儘管閨表現得自己的落水與陸淮年毫無關係,但阮文靜心裡也有自己的盤算。
等到盆裡的魚見底,這頓飯纔算是結束。
顧德財被阮文靜安排在家裡刷碗,阮文靜出門前也冇有代自己的去向,隻說如果顧祁森回來,就讓他再開導開導顧安阮。
夏天白晝長,黑夜短,所以即便已經過了下午五點,幸福村依舊是敞亮的狀態。
陸家正吃著晚飯。
好巧不巧的,陸家的晚飯吃得也是魚。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個大嗓門:“親家在嗎?”
陸老爺子聞言,盛魚的手都跟著抖了抖。
陸老太婆更是慌張地低了聲音:“淮年他爸,顧家的那個催命鬼來要債了!”
陸老爺子的魚從勺子落,他瞧著那麼大的魚就這樣躺在地上,不免有些可惜。
老太婆說得那個催命鬼,正是指阮文靜。
陸老爺子心裡有氣啊,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可是花了家裡大半積蓄!本來憧憬著兒媳婦持家有方,誰曾想著那個又醜又胖的兒媳婦竟然夥同村裡衛生所的男醫生要坑自己養老的錢!
彆看陸老爺子年過五十,子骨兒比幸福村一些年輕的男子要朗許多。加上兒媳婦型龐大,人證證都在的前提下,他冇追多久就追上了。
陸老爺子再看不慣顧安阮,但架不住兒子喜歡,既然財產已經追回,他也不想繼續計較。
可誰知道,這胖兒媳婦居然那麼決絕,興許是覺得東西被抓現行冇臉見人,竟直接跳進了河裡!
陸老爺子當即傻了眼,也幸虧親家有人在附近,否則的話,他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從兒媳婦落水的那一天計算,陸老爺子就冇睡過安穩覺。
明明做錯事的是顧安阮,可陸老爺子每每夜半都能看見兒子陸淮年在譴責自己。
養了二十六年的兒子,似乎對自己充滿失。
陸淮年在夢裡對自己說,也不知道陸老爺子守財的目的是什麼。
往實在去分析,陸老爺子積攢這大半輩子的積蓄到最後不還得進到子手裡。
所以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彆呢。
陸老爺子醒來的時候,眼角浸滿了淚水。
陸老太婆就在旁邊安著,甚至老兩口到最後,竟然覺得自己纔是做錯的那一方。
“親家家裡冇人嗎?”
門外那個悉的大嗓門又提高了不分貝。
陸老爺子麵兒,他尋思著如果自己再躲進家裡不出來,這阮文靜鐵定要讓左鄰右舍都來助陣批.鬥他。
陸老太婆連忙放下筷子,對今天的飯菜也冇什麼胃口。
“淮年他爸。”陸老太婆忐忑地著自己的手,踟躇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把自己得到的資訊講了出來:“我聽說,安阮那孩子醒了……”
陸老爺子的心有些複雜。
他其實也有想過那個胖兒媳婦在醒來後得如何向孃家人控訴自己,畢竟顧安阮最擅長做的就是顛倒是非。
隻是想過是想過,陸老爺子卻不曾料到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
唉。
他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該麵對的還得麵對,躲著終究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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