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巨響,他又敲了一次。達德里被吵醒了。
只聽到後一片嘩啦聲,維能姨丈衝進了這間房子,手上舉著一把步槍,現在他們知道他買的那隻長條袋子裡的東西是什麼了“誰在外面?”他嚷道,“我警告你——我可是有槍的!”
敲門聲停住了。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門被撞開了,撞門的人力氣一定很大——門的銷全部落了,門直闆闆地摔在了地上。
一個巨人站在門口。他的臉幾乎完全被他又長又的頭髮和結一團的鬍子遮住了,但是在那頭髮下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兩隻烏黑的像甲殼蟲一般發的眼睛。
那個巨人勉強地鑽進了小屋,他必須弓著背頭纔不至於上天花板。他彎下去撿起那張破門,輕易地就把它安回到原來的位置。外面的暴風雨好像小了一些。
巨人盯著屋子裡的人看。
“不能給我來一杯茶嗎?一路上真是辛苦啊!”
他大步地走到達德里睡的沙發旁,達德里已經嚇呆住了。
“讓一下,它也真夠大的。”巨人說。
達德里尖著跑開躲在他媽媽後面,他媽媽此時也嚇得蹲在了維能姨丈的背後。
“哈利,你原來在這裡!”巨人說。
哈利擡起頭來注視著那張森可怕的臉孔,可那雙烏黑的眼睛卻是充滿了笑意。
“上一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嬰孩。”巨人說,“你看上去很像你爸爸,不過眼睛長得像你媽媽。”
維能姨丈的牙關節發出一陣得得的聲音。
“我命令你馬上離開,先生!”他說。“你是闖進來的!”
“住,杜斯利。”巨人說道。他過沙發,一把搶過維能姨丈手中的槍,像橡皮泥一樣兩下就把它彎一團,丟到角落裡去了。
維能姨丈發出了像是田鼠被人踩到時發出的響聲。
“不管怎樣——哈利,”巨人轉過去,“祝你生日快樂。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可能有些地方被我扁了,本過它還是很好吃的。”
巨人從他黑風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稍微啓了一點點的盒子。哈利用抖的手指打開了包。裡面是一隻大大的、用綠油寫著“祝哈利生日快樂”的巧克力蛋糕。
哈利擡起頭來看著巨人,他本來想說謝謝你的,可是話到邊又被嚥下去了,他轉而問道:“你是誰?”
巨人笑了。
“差點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魯貝斯。哈格力,我是霍格瓦徹城堡的看守員。”
他出一隻巨大的手臂與哈利握手,哈利整個手臂都被他搖了。
“來一杯茶怎麼樣?”巨人一邊著手一邊說,“我敢說再沒有比茶更好的飲料了。”
他的目突然落在除了一個燒焦的薯片包裝袋外空無一的壁爐上。他鼻子裡了一聲,走過去俯下。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搞什麼,可是不出一會兒,壁爐裡已經僻僻啪啪地看起火來。它把整個溼的小屋照得亮晃晃的。哈利也覺得全暖和起來,好像在洗熱水澡一樣。
巨人一屁坐在沙發上,結果把沙發給坐塌了。巨人開始把外套裡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一個銅茶壺,一包扁了的火腸,一撥火律,又一個茶壺,幾隻有裂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狀的,在泡茶之前他喝了一大口瓶子裡的。接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烤火腸的香味。巨人在烤火腸的時候大家都一言不發,可是當他把一又大又多,微微有些燒焦的火腸從火堆上取下來時,達德里開始坐立不安了。可是維能姨丈嚴厲地說:“不要他給你的任何東西,達德里。”
巨人呵呵地笑起來。
“你的仔兒子不能夠再胖了,杜斯利,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他的。”
他把火腸遞給哈利。哈利真是壞了,他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他一面吃一面盯著巨人看。最後,他見沒人發問,於是自己問了:“對不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誰。”
巨人喝了一大口茶,然後用手指抹了抹。
“我哈格力就行了。”他說,“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霍格瓦徹城堡的守門員——你會知道關於霍格瓦徹的所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喔,我不知道。”哈利說。
哈格力看上去很吃驚。
“對不起。”哈利很快地說。
“對不起?”哈格力大道,轉過去看著已經一團的杜斯利一家。“應該說對不起的是他們!我知道你沒收到我的信,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連霍格瓦徹都不知道!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你父母是從哪裡學會這些東西的?”
“學會什麼?”哈利問道。
“學會什麼?”哈格力煩躁起來,“你等一分鐘。”
他跳了起來,他氣得簡直要把整個房子都掀了。杜斯利一家哆嗦著靠著牆站著。
“你不要告訴我,”他對杜斯利一家咆哮著,“這個男孩——這個男孩!——對整件事——一無所知!”
哈利覺得事有點過火了。他必須去上學,畢竟他的績不差。
“我知道一些,”他說,“我可以算數。”
巨人只是揮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我是說關於我們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也就是你父母的世界。”
“什麼世界?”
哈格力看起來都要炸了。
“杜斯利!”他怒吼道。
維能姨丈此時已經臉蒼白,口中喃喃自語著“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之類的話。哈格力狠狠的瞪著哈利。
“但是至你應該知道關於你爸爸媽媽的事。”他說,“我的意思是,他們那麼出名,你也是。”
“什麼?我的爸爸媽媽以前很有名,是嗎?”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哈格力用手指了頭髮,迷地看著哈利。
“你不知道你是誰?”他最後問。
這時維能姨丈好像突然吃了豹子膽。
“住!”他命令道,“不要說了!我不許你告訴那個男孩子任何事!”
哈格力這時眼中的兇足以讓一個比維能姨丈更勇敢的人退下來。哈格力說話的時候每個字都著憤怒。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沒有告訴他丹伯多留給他的那封信中寫的是什麼?我當時也在場!我親眼看見丹伯多把信留給你,杜斯利!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瞞住他的?”
“向我瞞了些什麼?”哈利好奇地問。
“住口!我警告你!”維能姨丈驚慌地大,帕尤妮亞姨媽則害怕地在一旁著氣。
“你們通通給我去死吧!”哈格力說,“哈利,你是一個巫師。”
頃刻間整間房子都靜下來了,只聽得見海水和海風呼嘯的聲音。
“我是什麼?”哈利也著氣。
“沒錯,你是一個巫師。”哈格力說,又一屁坐在沙發上,沙發凹陷得更深了。“一個一極棒的巫師,當然如果你再勤加練習的話。有一對這樣的爸爸媽媽,你還能爲其他什麼人嗎?我覺得是時候給你看那封信了。”
哈利出手去接住那隻黃的信封,上面用綠墨水清清楚楚地寫著:海上巖石裡木屋地板上的哈利。波特先生收。他從裡面出一封信並讀道:“霍格瓦徹魔法學校校長:艾伯斯。丹伯多(國際巫聯盟協會承認的特級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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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波特先生:我們很高興通知你,你已經被霍格瓦徹魔法學校錄取了。請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書和儀的單子。
學校將在九月一日開學。你的貓頭鷹請不要遲於七月三十一日來學校報到。
你忠誠的,米勒娃。麥康娜校長助理“無數的問題在哈利的腦子裡像鞭炮一樣炸開了花,以至於他不知道先問哪個纔好。過了好一陣地才結結地說,”我的貓頭鷹?
這是什麼意思?“
“我差點把‘飛俠’哥斯給忘了。”哈格力一邊說,一邊在自己額頭上猛拍了一下,那力氣足足可以把一輛馬車掀翻。接著他從他外套的另外一個口袋裡掏出一隻貓頭鷹——一隻真正的、活生生的,長相醜陋的貓頭鷹——長長的羽和一羊皮紙似的皮。在貓頭鷹舌頭與牙齒之間銜著一張字跡潦草的字條。哈利是掉過頭來讀的:“的丹伯多:我已經把哈利的信給他了,明天帶他去買他需要的東西。
天氣不怎麼好,你們要當心。
哈格力“哈格力把這張字條捲一條給了貓頭鷹,貓頭鷹馬上把它銜在裡。哈格力打開門,貓頭鷹轉眼間便消失在暴風雨中。然後他走回來重新坐下,好像這些都是如同打電話一樣平常的事。
哈利意識到自己的一直大大地張著,趕把它閉攏。
“我現在講到哪裡了?”哈格力問。那時維能姨丈依然鐵青著臉,看上去非常生氣,他一邊說一邊往火爐旁挪。
“他不能走!”
哈格力笑了一聲。
“我倒想看看像你這樣的馬格人怎樣可以阻止到他。”他說。
“像他這樣的什麼?”哈利好奇地問道。
“馬格人。”哈格力說,“我們就是這樣稱呼那些不會魔法的人的。你在這樣一個家庭里長大真是不幸,他們是我見過的最壞的馬格人。”
“我們在收養他的時候,我們就發誓我們要消滅他的巫。”維能姨丈說,“我們不能讓他會巫!真正的巫師!”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哈利說,“你知道我是一個巫師?”
“沒錯!”帕尤妮亞姨媽突然尖道。“我們當然知道!我的妹妹是那樣子,你又怎麼可能跟不一樣呢?也收到過像剛纔那樣的信,接著就消失了——去了那所學校——每個假期回來的時候的口袋都滿是蝌料,把每杯茶都弄壞了!我是唯一可以看清楚地是什麼人的人——是一個怪!可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卻爲家裡有一個巫而到驕傲!
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好像已經憋了很久沒說話似的。
“接著在學校裡遇到了波特,他們雙雙離開並且結了婚,然後有了你。當然我知道你會跟一樣,一樣的古怪,一樣的異常。
再然後,把自己炸死了,我們只好收養了你!“哈利臉變紅了,到他回過神來他趕問:”炸死的?你告訴我他們是車禍撞死的!“
“車禍?”哈格力吼道,氣得跳得老高,把杜斯利一家又嚇到角落裡去了。
“車禍怎麼可能害死莉莉和傑姆斯。波特呢?一派胡言!
哈利。波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在我們的世界裡每個小孩都知道他的名字!
“”到底是怎麼回事?“哈利焦急地問道。
怒氣慢慢地從哈格力的臉上消失了,他看起來非常傷心。
“我也沒有想到。”他用一種緩慢的低沉的語氣說。“當丹伯多告訴我你可能有麻煩時,我並不知道你有多事是不知道的。
喔,哈利,我不知道應該由我來告訴你——我以爲其他人會——你不能一無所知地去霍格瓦徹。“他厭惡地瞪了杜斯利一家一眼。
“我將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了,但是記住,我不可能告訴你所有事。這是一個很大的,其中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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