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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秘笈》第十三章 放虎歸山

回頭說熊杰自從勒死了王辛卒、勞順民,就以功臣自居,整天在13號牢里大吵大鬧,要獄方兌現當初的承諾。舒振乾將況報告給蕭子玉,并提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蕭子玉沒有同意,他認為熊杰不是一般的強盜,他在楓木嶺的勢力十分強大,世上沒有不風的墻,一旦傳出去,熊杰的同伙知道他不守承諾,必然上門報復——更重要的是,蕭家不可能世世代代都當警察局長,有些事還是留條后路為妙。

熊杰終于如愿以償出了大牢,由于楓木嶺上的同伙并不知道,自然也沒有人為他接風。熊杰坐了一段時間的牢,上很臟,頭一件事就是走出鎮南閣和跳進了赧水河。他在河里把服、下來洗干凈,然后趁路人不注意的時候爬上岸晾好,再跳水中盡暢游。

很毒,晾在岸上的服不到一個時辰就干了,熊杰上岸穿好服,便覺得全清爽。接下來是解決肚子問題。他來到都梁酒家,其時客人很,店伙計都在打盹,只有掌柜的在跟一矮個子說話,熊杰正要嚷,猛然發現矮個子原來就是朱子湘的徒弟譚小苦。想著自己與朱子湘無仇無冤卻把他害了,就有點心虛,他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發現——原來做強盜的也有人。正要回避,卻發現一張桌子上有一頂客人丟下的草帽,遂隨手抓了扣在頭上,尋一個僻靜位置坐了。細聽之下才知道譚小苦來這止戈亭有兩件事,一是尋找蔣一浪,二是給牢里的朱子湘買飯,熊杰覺得這“蔣一浪”很耳,很久才想起此人乃是說盜墓故事的那位。熊杰從譚小苦聽了蔣大、蔣二的故事,覺很吸引人,心一直在牽掛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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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苦走后,熊杰這才取下草帽敲打桌面。錢進財走過來賠著笑臉:“客要吃什麼?”

熊杰說:“兩壺都梁香,有好吃的菜只管傳來!”

錢進財見熊杰胡子拉碴,面相兇猛,不像個善類,就不敢多問,了廚子和伙計,不一會兒各類菜肴就擺滿了桌子。

熊杰放開肚皮大快朵頤。吃飽后正要離去,卻見有客人陸陸續續進來,這些人一進來就向錢掌柜打聽蔣先生故事結果,熊杰正好也對這故事興趣,索再要了一壺酒、幾碟菜。

時間坐得久了,熊杰慢慢聽出了端倪,原來這兩天的故事會被警察局了手,外人概不。大家向錢掌柜打聽,錢掌柜卻諱莫如深,不愿多說。熊杰的胃口被吊起來了,他是火子,一肝火就把桌子掀翻,然后指著錢進財的鼻子罵道:“老菜牛,你說還是不說?不說老子砸了你這鳥店!”

錢掌柜嚇得大氣不敢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正為難之際,他的幾個店伙計圍著熊杰求饒:“好漢息怒,不是我家老板不愿講,實實是蕭局長有話在前,一旦故事容傳到外面去了,我們的店子就得關門。”

熊杰青筋直暴,說:“你怕得罪蕭子玉,就不怕得罪我嗎?”

這時人群里閃出一個清瘦漢子來,向熊杰抱拳行禮:“敢問好漢是哪路神仙?”

熊杰道:“老子是蕭子玉的爺爺,今天非要老王八把故事講完,否則老子也砸了這鳥店!”

清瘦漢子說:“就憑你這句話,故事我張顯凡今天說定了,如果有什麼麻煩,希這位老哥為我撐腰!”

眾人齊聲吶喊:“我們為你撐腰。”

張顯凡見有這麼多人在支持他,越發得意起來,遂學著蔣一浪的腔調道:“各位聽客,今天的故事會開講了。詩云:城開,天上探人回,銜金榜出云來,平地一聲雷。鶯已遷,龍已化,一夜滿城車馬。家家樓上簇神仙,爭看鶴沖天。這首詞為五代韋莊所作,述及他五十九歲高中進士時的喜悅之,原是一介布,一旦金榜題名,就龍化,富貴人。用這首詞來形容蔣大的暴富最是恰當。閑話絮,言歸正傳,今天我要講的這個盜墓故事諸位耳能詳,墓主為朱楩的第十三代傳人,名朱企……諸位聽客,后面的故事大家已經知道十之八九,這朱企登上王位后橫征暴斂,生兇殘,草菅人命,最后為仇人所殺,首異,腦袋被赧水河中激流沖走,王府用三十六斤黃金制作一個腦袋安置其上,后來正是這個金頭了盜墓者追逐之,其實這金頭只是墓中一小件品……這三十二幅唐寅的《四季行樂圖》每一幅都是價值連城,區區三十六斤黃金又何足掛齒?閑話休提,這朱生和都梁百姓一般見識,看重的也正是這個金頭!數載過后,清軍南下,第十四代岷王朱金純無暇他顧,朱生率子孫趁來到朱企墓地取寶,知后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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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杰聽到此,高聲道:“什麼‘且聽下文分解’,馬上給老子講完。”

張顯凡道:“哥,故事我只能說到這了,想知道下文,還得請問蔣先生本人。”

熊杰想起譚小苦剛才也在找這個人,幾步到前面,出五爪金龍抓住錢進財的上:“告訴老子,那位蔣先生在哪里?!”

錢進財見熊杰氣勢很兇,心想反正有人把故事說了,于是實相告:“已經被蕭子玉帶走了。”

熊杰松了手,里罵罵咧咧:“又是蕭子玉,他到底是何用心!”

人群里有人說:“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得到那個三十六斤的金頭!”

熊杰見時辰不早了,就對錢進財說:“掌柜的今天的賬先記上,他日一并歸還,我熊杰,是楓木嶺那邊的。”

熊杰的名字在都梁可謂如雷貫耳,眾人聽了,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錢進財更是連聲說:“好漢肯賞臉吃飯是止戈亭的榮幸,哪里還敢收錢!”

熊杰也不理會,大步走出大廳,到得外面,但見天向晚,回楓木嶺還得趕路,四下里張,恰見止戈亭外的廊柱上拴著一匹上等好馬。他也不去多問,徑直走到馬前取了馬鞭,解開韁繩,然后翻上馬。不想這馬見了生人,有點不服,刨蹄嘶鳴,如此一來就驚了馬的主人,只見一位漢子從都梁酒家大門奔出,揮著手道:“喂,喂,你為何要騎我的馬!”

熊杰借著酒說:“天已晚了,大爺還要趕回家去,借馬用用,何須如此小氣!”

漢子道:“馬是我家主人的,‘看牛郎無權賣牛’,要借也得問我主人!”

熊杰道:“你家主人何時來這里?我看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看打!”馬鞭一揮,打得那漢子哇哇大,熊杰哈哈大笑,雙用力一夾,這馬就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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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仍然不放,在后邊邊趕,畢竟雙難敵四,不一會兒就甩開了老遠……

熊杰回到山寨已是深夜,眾手下聞知頭領回來了,一個個興高采烈,殺宰羊夜宴以示慶賀。熊杰在止戈亭飲了三壺都梁香,現在兄弟們又敬酒,他是個豪爽人,也不推辭,喝至半夜竟爛醉如泥,醒來時已是日上竿頭。他聚集了幾個頭領,不說他在大牢里如何吃苦,單說在止戈亭聽到的盜墓故事,軍師舒祥林聽完后陷了沉思,然后著熊杰說:“那個三十六斤金頭的故事我也知道,只是朱企墓中還隨葬了唐寅的《四季行樂圖》我還是頭次聽說。大哥,我們在這里打家劫舍時時還有生命危險,不如掘了這冢墳,里面的寶足夠弟兄們一輩子吃香喝辣的。”

眾頭領齊聲附和:“好,掘了朱王墓,一輩子吃香喝辣!”

舒祥林又說:“我看那個說故事的蔣一浪十有八九知道這冢墓的位置。可惜他已經落在蕭子玉手里了。蕭子玉這樣做的用心很明白——覬覦墓中的金銀財寶!”

熊杰點頭:“我也覺得這蕭子玉是最大的對手。”

“哥,干脆殺了狗日的蕭子玉,那些財寶就是我們的了!”生魯莽的頭目蕭猛子說。

舒祥林搖頭:“如此不妥。蕭子玉是警察局長,殺他談何容易!依我之見只宜智取。”

眾頭領異口同聲道:“智取最好,我們聽軍師的!”

舒祥林說:“這事蕭子玉已經了手,我們就不能來,當務之急是進城先把清,然后靜觀其變——玩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計!”

熊杰點頭:“此計甚妙,時不待人,軍師,我們快快收拾了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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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杰把胡子剃凈,換上綢長衫,頭戴綸巾,手執羽扇,和舒祥林扮做鄉紳,各騎一匹好馬結伴進城。

書接上回,卻說朱子湘得知自己已經置蕭子玉家里,剎時大驚失,繼之哭了起來。譚小苦見狀十分不解,問道:“師父本為死囚,看得出來,蕭子玉對你很客氣,師父本應該高興,何故大哭?”

朱子湘止住哭,看了譚小苦半晌,說道:“小苦,事已至此,為師也不再瞞你了,蔣一浪說的那個朱企乃是我家祖先,我這一輩子要做的事就是不讓祖墳被人盜掘。”

朱子湘于是將祖墳風水如何重要,他本人如何了這一代護墓人的過程點滴不述了一遍,譚小苦聽后才如醍醐灌頂,明白了一切。

“小的時候常聽村中老人說,我們譚家是從四川搬遷過來的,時間也是明朝末年。”譚小苦嘆道,“想不到我們譚家原來是知州譚文佑安排的守陵人!如此說來,這位說故事的蔣一浪十有八九是那位朱生的什麼人。”

朱子湘點頭:“是的,來說是非者,必為是非人。”

“有一點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把如此重大的說出來呢?難道他不怕這事一旦傳出會有人和他爭嗎?事實上已經有人在爭了,蕭子玉的目的已經很明顯。”譚小苦著師父說。

朱子湘嘆了口氣:“他這樣做其實是非得已,憲王為了修筑這個陵墓用了十幾年時間,事前的防盜掘設施肯定也擺在首位。蔣一浪說得沒錯,岷王墓中機關重重,暗遍地,即使進,也難活著出來,朱生的死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是人畢竟是貪婪的,朱生的后人絕不會死心,過了幾百年到了蔣一浪這一代終于抑制不住了——他采取了極端的做法,拋出墓中的,引岷王的后裔出面與他涉……這點他真做到了。”

“師父如果找到了蔣一浪打算怎樣與他涉呢?”

“勸他放棄盜掘岷王墓的念頭,告訴他那是一條死路!”

“他會聽你的嗎?”

“我不會讓他白白放棄,我可以給他好。”

“給他什麼好?”

“如果他能夠保證守口如瓶不向外人岷王墓的,我可以給他一個發筆橫財的機會,這筆橫財足夠他一家三代食無憂。”

朱子湘說至此,冷不防一位中年漢子掀開竹簾從側室闖了進來,大聲問道:“朱師傅讓我發一筆什麼樣的橫財?”

朱子湘吃了一驚,警惕地問中年漢子:“你是什麼人?”

中年漢子道:“我正是你要尋找的蔣一浪!你的猜測很正確,我在止戈亭說故事正是為了把你引出來——說得更一些,我就是朱生的嫡系后裔。”

朱子湘皺了皺眉:“你姓蔣,他姓朱,嫡系之事何從說起?”

“朱生是我祖先的化名,他的真名生,是蔣恩的第十五世孫——也就是藍玉的后裔。他們這一支藍玉后輩,凡屬男丁,長輩從小就要向他們灌輸報仇雪恨的思想,使他們長大后都能肩負起自己的使命。蔣生自弱多病,走武力報仇之路無法行通,遂學了廚藝,再假冒岷王族人混到膳房,隨時準備接應前來復仇的其他藍玉后裔。當他于偶然中得知朱企墓的后,就覺得這是一個既能報仇又可以發財的好機會,于是就有了掘墓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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