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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呼叫轉移》第四章 射手座 龍小蝦——玩的就是刺激

天使說得沒錯,即使陳小雨不要我了,我也不能這樣狼狽地生活下去——徐朗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打擊雖然是巨大的,但是總也不能任憑這個打擊把自己給擊敗,沒有關系,他得不到陳小雨,也許就是天意注定,沒準是他們上輩子沒有修好,導致這輩子有緣無份。無論如何,他要重整旗鼓,尋找一個要他的人,經過了有著可怕目的的的雙魚羅燕燕和熱卻又堅持原則毫不讓步的冷漠的白羊陳小雨,徐朗對人的態度一下子有了一個徹底的改觀,之前他那種高不可攀的眼界慢慢地降低了下來,經過幾個挫折,自己的銳氣早已經被磨,他現在唯一希的就是,遇到一個自己喜歡,又不會因為他離過婚而嫌棄不要自己的人。

首先,把自己搗豉得像樣些先。徐朗主義打定,便直接奔到一個高級商場,找到化妝品柜臺,準備舍下本,為自己買一套高級的化妝品,這是他要振作起來大第一步。無論如何也要振作起來,至他還有八次機會,失去一個陳小雨,遭遇一個羅燕燕,不代表他失去了全世界,只是他運氣差些,總是遇不對人吧。但是八次,總有一次,應該是對的吧……

柜臺小姐看到了徐朗的大頭。認真地給他推薦著各種各樣品牌的護產品,吹得天花墜。徐朗什麼都不懂,他對專柜小姐說:“給我拿一套最好的。”

柜臺小姐把一套高級男士化妝品推到徐朗面前。燦爛的燈,柜臺玻璃水晶般剔,化妝品的包裝,使畫面有夢幻般的效果。

徐朗被著眩目的彩耀得睜不開了眼,他瞇著眼睛,裝著很專業地問到:“不含重金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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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臺小姐瞪了徐朗一眼。

買完了高級化妝品,徐朗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走去,出租車在二環路上飛馳,徐朗坐在后座,百無聊賴,他忍不住打開化妝品的蓋子,來回地研究了半天,又看看那張收款發票的價格,里嘟囔著:“真他媽貴。”

他小心翼翼地輕輕蘸了一點,湊近了去看,這時候,突然一輛小POLO斜刺里殺過來超車,司機猛打方向盤,間不容發地避過。小車裝飾得特別漂亮,周圍安了很多閃爍的小燈,看上去像一艘太空船,還能聽見車里約約傳來的低音炮沉重地響著。

司機破口大罵,坐在車里的徐朗卻因為這一下子突如其來地顛簸而頭一低,小半瓶化妝品糊在了徐朗臉上。他抬有看了一眼,看到那輛肇事的小車鉆進了路旁的加油站。

徐朗雖然頂了一鼻子昂貴的化妝品,但是還是忍住心里的疼痛,好脾氣地勸司機說:“算了算了,師傅,別跟他一般見識。”

司機聽到徐朗的勸阻,也就恢復了平靜,車繼續往前開,徐朗想到臉上沾的化妝品是那麼昂貴,于是想拿小刀把臉上的化妝品刮下來,再放回瓶子里。突然小POLO從背后又斜刺里殺出來,從另外的一側超車。司機又是一個躲避,結果徐朗舊的化妝品沒等刮回瓶里,新的化妝品又沾了他一臉,這下徐朗也急了,他恨恨地對司機說:“給我追!”

出租車加快了車速,咬著POLO不放,把一輛輛車甩在后,徐朗覺到非常刺激,不住地在后面為司機加油吶喊助威,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沾了一臉化妝品的稽的徐朗,忍住笑地說:“踩到底了,那車改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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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POLO遙遙在前,徐朗生氣地揶揄道:“就您這水平,我都不好意思給您車錢。”

了徐朗激將法的作用,司機紅了眼,猛轟油門,車陡然間加速,可是,那邊的POLO卻突然慢了下來,出租車輕松超車,徐朗和司機很興出脖子向那輛張揚的POLO挑釁。

但是,當徐朗一轉過頭,頓時傻了眼,前面有幾輛警車停在不遠,警燈無限地在閃爍。司機馬上把車停了下來,警察走上前來敬禮,司機趕快下車過去陪著笑臉。當然,那輛肇事的POLO也被攔了下來。徐朗馬上跑出去幫司機跟警察告狀:“那輛車,那輛車飚車。”

這時候,POLO的車門開了,一個靚麗年輕的孩下來。走到徐朗的邊,不屑地和徐朗對視,徐朗愣住了,突然好像名明白了什麼似的出微笑——莫非,這就是他的3號郎?要知道,他的每一個手機郎都是以如此不尋常的方式出場的,這次一定也不例外。

想到這里,徐朗馬上改變了剛才急剌剌的態度,熱地向孩揮手,孩沒明白這人怎麼那麼善變,白了他一眼,說:“大叔,您抹得太多了。”

徐朗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臉上原來還掛著一臉的高級化妝品。

警察依法辦事,請司機和孩各自出示了證件之后,把司機和孩都帶走了。徐朗看著孩被帶走,心里特別著急,竟然也跟著一起追了過去,要為這次的超車事故做人證。

拘留所里,孩的背影,穿過走廊向外走。

領走了隨品,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數碼相機,紛紛地與警察合影,龍小蝦,19歲,手星座,還在念書。拘留五天之后,警察通知家屬來認領,由于不敢跟父母說自己惹了禍,徐朗在家屬欄簽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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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小蝦走出拘留所大門,迎面過來了一縷強烈的,刺得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徐朗笑瞇瞇地靠在車門旁。

徐朗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和如此年輕孩子來往,對于跟太年輕的往,他確實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在跟龍小蝦那個年紀的時候,徐朗只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人,只知道作為男人,他需要人,但是,當他終于為了男人,可以擁有人但是有意識希滿足自己的需要的時候,十多年的早已無的流逝了。或者,從龍小蝦上,他覺自己能找回寫散落在從前的東西。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一看到龍小蝦的那一剎那,他就有了新的,那是對久違的青春的懷念。

徐朗帶著龍小蝦到了賣當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年輕孩子們都喜歡吃這個,龍小蝦頭上隨便扎了一個辮子,也換了一件很運服,不停地往里塞著食,徐朗饒有興趣地看著,說:“在監獄里壞了吧?”

龍小蝦里塞得滿滿地糾正徐朗:“是拘留所。”

還沒等徐朗說話,龍小蝦的手機響了,龍小蝦抓過電話一看號碼,立刻變得很張,一邊講著一邊給徐朗使著眼:“喂,干嘛呢,沒事啊,我出去旅游了一圈,大連!……哦,對了,你老人家前列腺怎麼樣了?悠著點兒啊,就這麼著,知道了知道了,拜!”

徐朗聽著龍小蝦放肆的話,問道:“你男朋友?”

龍小蝦說:“我爸。我有點兒傳,喝水就想上廁所,你等著。”說完一躍而起走了,徐朗無可奈何,只能等著。片刻,一抬有,徐朗看到龍小蝦遠遠招呼他:“喂!那誰!”徐朗確定在沖他招手,但是不知道要干什麼,于是拎著的包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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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廁所前排了一堆人,要到龍小蝦還不知何年何月。龍小蝦顯然已經是憋不住了,看著這長長的一隊人,有點神詭異地對徐朗地指指旁邊的男廁所說,“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人。”

徐朗大吃一驚,問:“干嘛?”

龍小蝦瞪眼。徐朗只得照做,進去看了一圈后出來后徐朗說:“沒有。”

龍小蝦滿意地拍了拍徐朗的肩膀說:“你在這兒守著。”徐朗還沒等反應過來,龍小蝦已經鉆進男廁所,徐朗只得在門口守著,排隊的婦們用奇怪的眼看著徐朗,徐朗盡量地轉過去,裝作什麼都與自己無關的樣子,片刻一個排在靠后的五十歲左右的人也走了進去,并回過頭來吩咐徐朗說:“幫我也看一下。”

這倒好,拿徐朗當看門的了,徐朗真是覺沒轍,因為老年婦已經不管他的態度如何,徑直地走進去了,現在的人都是這麼霸道嗎?正在思索這個問題,龍小蝦一下子跳了出來,沖徐朗說:“走吧。”

徐朗站著不。龍小蝦拽他的胳膊說:“走啊。”

徐朗指了指男廁所的門口,無奈地說:“里邊還有一的。”

龍小蝦一聽這話生了氣,把腰一叉,兇他:“你的眼里只有我!”說完一把把徐朗拽走。他們剛走沒多遠,接著兩個小伙子沖進廁所……徐朗心里萬分不踏實,邊走還邊忍不住回頭看,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聽到了老年人的殘跟著還傳來一片喧嘩……再回頭一看,龍小蝦一臉得意的壞笑,搞得徐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間太短,他還沒有來得及研究手座人的特點,不過龍小蝦的特點好像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樣的孩真是一目了然,本不需要花心思去猜,一切都在表面上——就是瘋狂,玩,鬧騰,真是令人吃不消……

到了車里,龍小蝦系好安全帶,里還嚼著口香糖,里哼哼著什麼歌。徐朗準備送龍小蝦回家,他問:“你在哪兒下?”

龍小蝦轉了轉眼珠子說:“去你家。”

徐朗大驚失,呼喊道:“太快了吧?去我家……我也沒有家,我借住在朋友那兒。”

龍小蝦嬉皮笑臉地說:“想找個地兒睡覺,放心,不擾你。”說完話,龍小蝦搖下窗戶,手出窗外,開始唱歌,唱的是周杰倫的《霍元甲》,京劇清唱的部分,“小城里歲月流過去/清澈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驕傲的活下去……”唱得稽而又有趣,徐朗看著年輕而充滿朝氣的側臉,出微笑。

晚上,龍小蝦神地把徐朗拽到一個網吧里,打開電腦進了網絡游戲,徐朗對此沒有什麼研究,但是知道很多年輕人為此著迷,龍小蝦還竟然用這個賺起了錢,屏幕上一個武士拿著巨斧砍一個男敵人,男的被砍得四濺,嗷嗷慘。徐朗表呆滯地看著這一幕。龍小蝦也表呆滯地縱著鼠標。

徐朗提醒說:“別打了,已經死了。”

龍小蝦打個哈欠,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馬上吐掉,原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啤酒罐早已經被人當了煙灰缸。龍小蝦沒留神喝了一煙灰,痛苦地:“我靠。”

徐朗不太相信的口氣問道:“你就靠這個掙錢?”

龍小蝦說:“不掙,那個老板一晚上給我一百,打造出寶另算錢,按質論價,每升一級還有三十塊錢補助。”

徐朗更加不明白地說:“游戲就像做,得自個兒來,別人幫忙算什麼。”

龍小蝦耐心地給徐朗解釋著:“人家做生意忙著呢,這是他生下來的孩子,我就是保姆,幫他養著。他有空就來玩玩,大家兩不相欠。”

徐朗定論:“這不是保姆,這是二……這老板有幾個二?”

龍小蝦還是覺到口跳起來拍了一下徐朗的肩膀:“大叔,人家才二十三,二!……老男人怎麼都這麼齷齪。給我買瓶水。”

徐朗吃力地撐起子走向服務臺去給龍小蝦買水喝,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長時間坐在黑暗里,徐朗子都要僵掉了,不過看到網吧里黑的一堆人,徐朗很有點吃驚,跟龍小蝦這樣泡在網上的小孩還真多,這麼黑的一片,白天都不用上課嗎?徐朗穿過網吧,燈實在太昏暗。一名弓著背瞇著眼睛的中年婦突然間在黑暗中湊近他,有氣無力而又絕地說:“找著你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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