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看著顧婉音,莉夫人只覺得這個丫頭片子是的剋星。當下也沒法子說其他的,只能順著顧婉音的話著頭皮說下去:“老夫人怎麼會偏心?我只是說瑢音這丫頭太過頑劣,不及二丫頭聰慧。所以同樣是在老夫人的教導下,瑢音竟然沒二丫頭的一半。”
老夫人涼涼的看了莉夫人一眼:“三丫頭也是聰慧的,到底還是你這個當母親的沒有盡心。我看婉音娘教的很好,等們病好了,瑢音也讓婉音娘替你看管一段時間。準便也讓瑢音明白明白,還有個嫡母。嫡母的管教也是要聽的。”
莉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了鐵青的。
羅氏卻有些惶恐的開了口:“老夫人,這不好吧……”
老夫人一句話回了過去:“有什麼不好?別家的庶子庶,哪一個不是從會走路開始就要去嫡母跟前立規矩?我縱容了這麼久,這才讓沒了規矩。從現在開始,你這個嫡母也要好好教教們規矩。”
羅氏只得無奈的應下。
顧婉音心裡明白,老夫人這一次,是要好好教教莉夫人“規矩”纔對。莉夫人的囂張,的確讓老夫人有些無法忍耐了。
看著莉夫人那副臉,顧婉音心裡說不出的快意。心中的期,一步步的正在實現。
片刻功夫之後,大夫來了。老夫人只問了一句:“怎麼的三小姐的痘癥比二小姐的嚴重許多?”
莉夫人的面又是一陣驚慌。
大夫的臉同樣驚異——“我和二夫人說過,三小姐是比二小姐先出痘癥。如果不出我意料,應該是三小姐先出了痘,二小姐是被染上的。”
老夫人淡淡的看了莉夫人一眼:“是嗎?我怎麼沒聽你說起呢?”
莉夫人頓時額上見了汗,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過老夫人也沒當著外人繼續說這事,又讓大夫給顧瑢音看了看抓破的痘子,有問了可有什麼解救法子後,這纔將大夫送走。
大夫走後,老夫人面沉靜的說了一句:“莉娘,看來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從今兒起,你好好的在你房裡閉門思過吧。至於三丫頭,我會替你好好教導的。”
莉夫人險些攤在地上,半晌才臉慘白的囁嚅:“老爺一向是歇在我那裡——”
老夫人頭也不擡:“老爺離了你還不了?”
莉夫人終於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爲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只能讓老夫人更加生氣更加厭棄。
羅氏臉上看不出喜怒,反而有些沉沉的。盯著莉夫人,竟然難得的質問了一句:“莉娘,既然三丫頭早出了痘,你怎麼還讓出來跑?不好好請大夫給看看,反而讓二丫頭也染上了。要不是發現及時,三爺豈不是也要罪?”
羅氏難得發怒,但是這一次,明顯是氣急了。莉夫人昨日在那鬧一回,字字句句都還記得。而且,這個時候,覺得那些話的確就是的心聲。
莉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還好羅氏也不是咄咄人的人。
老夫人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替莉夫人說了一句話:“興許是不認得。否則,做母親的怎麼會不顧孩子的死活?”
羅氏沒有再開口,但是起伏的口卻顯示出的心。
顧婉音有些失。不過事這樣的發展卻也在意料之中——在老夫人看來,羅氏和莉夫人都是的兒媳婦,不會真的下狠心去怎麼樣。尤其是,這樣的事,也算是一樁醜聞了。老夫人不會深究,就是有家醜不外揚的心思。最後,莉夫人還是老夫人的侄,所以老夫人怎麼也還是有些偏袒的。
但是,顧婉音同樣相信,這一次莉夫人短期之是不會再出來興風作浪了。這一次的足,不像是前幾次那樣只是警告。
老夫人累了,讓人散了。顧婉音和顧瑢音繼續養病隔離,羅氏和莉夫人各自回房。
甚至老夫人都沒有問問顧琮瑞的況,可見的確是累的不輕——也許是氣得不輕。
大約是怕二人再起衝突,顧瑢音被遷走了。
“二小姐坐好,奴婢給您上藥。”墨捧著藥膏盒子,恭敬地對顧婉音道。
顧婉音忙坐好仰起頭,方便墨上藥。
藥膏涼涼的,顧婉音倒吸一口涼氣。
墨笑起來:“還好沒破皮,不然可就疼了。”
其實這樣也很疼,顧婉音想著,卻亮晶晶的看著墨,沒忘記墨今天怎麼幫說話的。想了向,認真道:“你今天幫我拉著三妹,沒讓我吃虧,我該賞你,這樣,回頭等我好了,我替你跟祖母要賞賜去。”
墨抿著脣笑道:“那奴婢先謝謝二小姐的賞。”但是那神,卻明顯是當這是玩笑話。
顧婉音也不要去立刻相信,只是暗暗記在心裡。
這一場風波,莉夫人吃虧不小。而且老夫人也果真不是警告,顧瑢音痘好了之後,也沒有搬走,反而真的在老夫人住下。而且每日必定早起去羅氏那立規矩。
顧琮瑞這一次因爲避開得早,又是男孩子,質要好些,所以到最後也沒有被染上,逃過一劫。這讓顧婉音又是一陣欣喜。
只是痘好了之後,還沒過上幾天太平日子,大伯顧昌彥已經辦好了學堂,擇日就要開始正式授課了。
雖然顧婉音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去了,可是卻還是不得不去。這樣一來每日見羅氏的時間又了許多。連帶著和顧琮瑞頭的時間也了。
不過唯一的好,就是這一次請的先生,竟然不是當初那個,而且還頗有來頭。竟然是宮裡退下來的。還是榮妃親自選的。
老夫人自然高興不已,可是顧婉音卻有些狐疑——榮妃到底想要幹什麼?要知道這基本也都是家室不錯的清白子,一般出宮後也會立刻配人。至許多達貴人都會搶著娶。所以,一個被請來做夫子,這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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