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溪“咔嚓咔嚓”嚼著薯片,瞧著游戲小人皺起來的嚴肅冷厲的卡通包子臉,簡直樂不可支,越來越覺得的游戲小人好萌。
不過,這寧王府要想栽贓嫁禍,本是不是太低了點?僅憑幾個下人的指證,那位二爺就能不問青紅皂白地帶著一大群人闖進柴院來?實在過分!
這樣的事先前肯定經常發生。而這次陸文秀在的游戲小人這里吃了個大虧,被當場打臉,肯定也更加記恨在心,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找的游戲小人的麻煩。
宿溪看著游戲小人臟污的膝蓋,就知道今天傍晚自己沒上線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劇,他說不定被罰跪過。
可是自己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線玩游戲!
所以,有沒有什麼辦法,至讓陸文秀和那些下人不能隨意進這柴院?否則栽贓嫁禍的事肯定會再次發生。
宿溪想著,主打開了商城,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購買的。
據的想法,系統立馬彈出來一個商品列表框。
最上面從左到右的是:“暗中保護的絕世高手”、“暗中保護的武林高手”、“暗中保護的錦衛”、“暗中保護的高手侍衛”、“暗中保護的普通侍衛”、“暗中保護的手無縛之力的菜”。
宿溪眼睛一亮,興手手。
這個好啊,買一個給的游戲小人,陸文秀再敢來挑釁,就直接把他打趴下。
但當宿溪看了一眼下面的價格后——
“……”
差點沒暈過去。
“什麼鬼,定價怎麼這麼高?絕世高手是10000000金幣,就連手無縛之力的菜也要100000金幣?!”
絕世高手換算人民幣就是十萬塊,宿溪當然不可能為一個游戲氪金十萬塊人民幣。
而即便是手無縛之力的菜,也要一千塊人民幣——這他媽買了有什麼用?都說了是菜了,擱在游戲小人邊拖后?
“無良商家,收費系統簡直喪心病狂。”宿溪怒道。
系統冷漠無:“買不起就閉。”
宿溪:“……”
接下來還有一些可以買給游戲小人防用的銀長劍、毒藥之類的,但價格都是宿溪不起的。
當然,就算不考慮價格,覺得暫時也用不上這些。
按照的游戲小人目前的境,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侍衛,或者手上突然多出來一包毒藥,是想被送去大理寺調查嗎?
宿溪將框框往下拉,發現技能兌換欄還有一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技”、“劍法”、“騎”、“畫技”之類的技能。
應該是可以通過氪金,提高的游戲小人這方面的技能。
但目前,這些技能全都是灰的、鎖住的。應該是目前的劇和世界觀未進展到那一步,暫時兌換不了。
宿溪只得作罷。
系統提示道:“你需要給主人公找一個靠山。”
宿溪頓時有所領悟。
目前寧王府外的劇還未解鎖,沒有人知道的游戲小人的真實份是皇子,也還未上升到權斗層面。
現在的游戲小人就只是一個在寧王府中生存艱難水深火熱的庶子,要想避免陸文秀和寧王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侮,的確需要一個比寧王夫人更厲害的靠山。
想到這里,屏幕上彈出一條信息。
“請接收主線任務(初級):獲得寧王府老夫人的賞識。”
之前的人介紹中并未提過這位老夫人,而至今為止的劇中,老夫人也沒有過面。宿溪不由得有些不著頭腦,該怎麼幫助游戲小人獲得老夫人的賞識。
連的喜好、份、背景自己都不知道。
這簡直無從下手。
宿溪點開寧王府的地圖,發現老夫人所居住的梅安苑位于正殿后方,后山旁邊,整個院子居然有三分之一的寧王府大小,幾百個崽崽的柴院大小!從這居住面積來看,都能知道這老夫人是個人了!
宿溪拳掌問:“能解鎖老夫人的梅安苑嗎?”
系統道:“解鎖老夫人的梅安苑需要累積30個點數以上,而你目前累積點數只有7。”
宿溪偃旗息鼓:“……”
好吧。
宿溪暫時想不到要怎麼完這個主線任務,正要切換屏幕,去看看游戲小人在做什麼。手機忽然跳出來一個來電,上面顯示著“姑姑”。
趕將游戲關掉了,接通了電話。
“喂,姑姑。”宿溪在被窩里,腳有些冷,不由得團一團。
以為是自己骨折住院,姑姑特地打電話來關心的,于是還沒等姑姑說話,就趕笑哈哈道:“姑姑,我沒事,就是運會折了一下,醫生說再養一陣子就能回去上課了。”
可誰知那邊躊躇了一下,道:“溪溪啊,你沒事姑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有空能不能幫姑姑催催你爸媽,讓他們盡早把十萬塊還我了,這都快過年了,姑姑也急著給你表弟新學期的學費……”
“十萬?”宿溪有些懵,爸媽什麼時候借了姑姑的錢,怎麼完全不知道?
“對,本來是說好讓你爸媽明年開春再還的,但姑姑這兒不是也有急事要用錢嘛。”
姑姑的語氣一陣尷尬。
宿溪也有些難堪,畢竟被催債也不是什麼榮的事。
咬了咬,道:“好,放心吧,姑姑,我問問。”
掛上電話,宿溪握著手機呆了會兒。
爸媽所在的廠子出了什麼問題嗎,怎麼突然借錢?
宿溪家里雖然稱不上富裕,但也算食無憂了,從小到大父母并沒有讓為錢的事過心,零花錢給得雖然不是同學中最多的,但絕對也不。各種輔導班興趣班也全都讓上什麼上什麼。
因此宿溪陡然聽到爸媽找姑姑借了錢,不由得有些心慌起來,怕出了什麼事。
也藏不住事,趕打了電話給老爸。
“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老爸起道:“你媽都睡了。”
宿溪道:“剛剛姑姑給我打電話,讓我催促你們年底之前還錢。”
宿溪爸爸頓時皺眉:“這事兒給我們說就行了,怎麼還去找你一個小孩子?”
宿溪問:“爸,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們借錢了?”
宿溪爸爸猶豫了下,這才解釋了一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也就是年底廠子出了點問題,有筆款周轉不開。
夫妻兩人和朋友一起開廠,那朋友掏得多,宿溪爸媽算是半個合伙人半個打工的關系。本來爸媽手上有十來萬的存款,但上個月很倒霉催的上儀折損,是老爸的責任,于是掏了八萬賠償出去。
然后這個月又上宿溪骨折住院,雖然醫藥費能報銷,但住院費七七八八加起來也花了小一萬了。
事都堆一塊兒發生了,手頭一下子變得很,于是臨時找姑姑借了十萬塊錢來周轉。
“本來你姑姑答應,等到今年年底過去,明年開春我和你媽的薪水和分紅發下來了,我們就立刻還錢的,可誰料剛借給我們還不到半個月,就開始催債了。”宿爸爸為難地嘆了口氣。
欠債還錢,的確是天經地義。但他們一家手頭還算寬綽時,幾萬幾萬地借給姑姑一家,可從來沒催過。
宿溪頓時有點愧疚,還很擔憂,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的倒霉質,從小到大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這回住個院,做一大堆檢查。
以為爸媽還有存款,所以沒怎麼在意,可沒想到,爸媽這會兒也是年底比較困難的時候。
“你也別擔心了,誰家沒有個難度過的時候呢,等明年開春就好了。”宿爸爸咳嗽兩聲。
宿溪有點急:“爸,你是不是又沒披外套就在客廳打電話?等下冒了怎麼辦?”
宿爸爸安,道:“你也是,快點睡,別想了,你姑姑那里我去周轉一下,大不了多還點利息。”
“實在不行,我先去找朋友借了給你姑姑,明年開春再還給朋友。溪溪,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姑姑大約是借了錢給他們家后,就后悔了,覺得利息了劃不來,所以才催債。
宿溪“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攏被子,但仍然心事重重。
簡直能想象得到了,要是這筆錢沒還上,過年時姑姑肯定要逢人就說,們家欠了好大一筆錢。
姑姑可不會給爸媽留面子。
可是宿爸爸又哪里去找朋友借這麼大一筆錢呢?
唉。
想到這些,宿溪覺得要是自己沒住院,至爸媽也不會這麼捉襟見肘了。
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找班上同學,幫他們寫作業,多賺點兒?
可是那也太杯水車薪了。
這下,也半點兒玩游戲的心思也沒有了,把手機扔在枕頭底下開了飛行模式,心事重重地直接睡覺。
……
而與此同時,陸喚將食盒收拾好后,神冷肅地回到了屋。
陸文秀今晚發生了這一茬,憤絕,短時間應該是不會來尋他的麻煩了。
周圍吵哄哄的下人也安靜下來,終于夜深人靜。
屋外飄著大雪,陸喚一如既往擰干袍,懸掛起來,然后吹熄了燭,躺上床蓋上被子。只是他手了,將放在墻壁隙中的匕首在了掌心里,在下,比以往更加的警惕。
從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被修補過的屋頂。
那因為被大風刮走了一些瓦片,積雪又過重,所以塌了一小塊。陸喚前兩日從外面找了些稻草和石塊回來,進行了修補。
但他清清楚楚記得,當天晚上因為發燒無力,并沒有修補完,還留了些隙,打算等天氣晴了再爬上去補完,可現在——
那一竟然是半點隙也沒有,遠遠要比他修補得更加干脆利落!
不是錯覺。
連日以來發生的種種奇怪的事,都不是錯覺。
以至于現在,屋頂被修補過了、柴門被稻草填充過了、被子變厚了,屋子外頭寒風呼嘯,而屋子里頭竟然出現一久違的暖和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喚神冰冷,他自然是不信怪力鬼神的,他認為必定是有人在搗鬼。
但寧王府中不止是下人無數,就連食客文人、擅長武功的侍衛,都有幾百人,要想猜到是何人所為,并不是件易事。
陸喚暫時無法分辨對方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雖然就目前一系列奇怪的事而言,對方似乎還未干出對他不利的事,但無論如何,陸喚不可能掉以輕心。
他在寧王府待了十四年,最清楚不過的就是不要寄希于任何善意,那本不存在。
鵝般的大雪落滿了柴院,食盒中的米糠饅頭也沒被過。
萬籟俱寂。
漆黑中,陸喚蹙著眉,著匕首,閉上眼睛,半睡半醒,一整夜都未放松警覺。
……
翌日陸喚照常在鳴之前便起了床,傷寒已經撐了三日,總算是徹底從他上除,頭重腳輕的覺終于消失。
雖然臉仍有些發白,但陸喚重重吐了口濁氣,起去山下挑水。
他臨走時不聲地將柴門和窗戶都留了一點點只有他能察覺的隙。
并在屋頂和柴院各、床邊,都灑了幾顆豆子,亦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的細微痕跡。
若是又有人潛,他就能發現,甚至能略知道對方的腳印尺寸。
不知道是誰,做出這些又有什麼目的。
或許又是新的陷阱。
陸喚漆黑的眼里浮現一冷意,他必須盡早把人揪出來。
大約是被陸文秀狠狠教訓了一頓,路甲走路時一直捂著屁,走得磕磕絆絆的,而路乙一直捂著臉,拿開手時還能看到清晰的紅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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