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用淡然的眼神看著龍初夏,“水沒燙到你吧?”
龍初夏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謝娘娘關心,奴婢沒事!”
嬤嬤也慚愧地道:“老年紀老邁了,實在對不住啊,姑娘,所幸沒傷到你。”
龍初夏微笑著搖頭,“不要的!”
皇後對揮揮手,“沒事了,你回去吧!”
“奴婢告退!”龍初夏曲曲,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再轉出去。
皇後看著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才對嬤嬤道:“切關注這個子,不是個尋常宮!”
嬤嬤詫異道:“娘娘何出此言?方才試探,分明不會武功!”
皇後搖搖頭,“不,會武功,而且武功很高。方才本宮看步出門檻的步法,輕盈而不費任何力氣。而且,你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到一出了偏殿的門,腳步便隨意起來,飄忽而迅捷。再者,你見過哪個宮在本宮麵前被盤問,還能保持如此淡定雍容的態度?”
嬤嬤讚歎道:“娘娘果然心細如塵,想必那龍初夏就算真是金國的細,也逃不出娘娘的掌心。”
皇後凝眉想了一會,道:“此事暫且不要告訴皇上,等本宮有了實質證據再說不遲!”
“娘娘是怕一旦弄錯,會讓皇上對娘娘的改觀?”嬤嬤深知心。一直力求在皇帝麵前做到最好,展示最完的自己給所的男子,但是,的,風淩笑卻不懂得珍惜。或許,皇帝都是世間最無的男子。
皇後不語,隻淡淡扯出一縷孤獨的微笑,端起那杯早已經涼的茶,又慢慢地喝了起來。
離開昭寧宮,龍初夏獨自漫步在上林苑湖畔,荷花早已經凋謝,滿湖的綠荷葉孤獨地站立在夕中,而夕,卻馬上要沉到山的另一頭去。
不知道為何,忽然傷了起來,想唱一首歌來表達現在的緒,但是搜刮了整個腦袋,發現原來什麽歌都不會唱,想念一首詩,卻又發現沒有一首詩能寫照出此時的心境,遂坐在湖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正當沉溺在這種莫名憂傷的緒中時,後忽然傳來有東西疾飛而來的風聲,下意識地偏頭躲過,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叉著腰站在樹下,手裏還能著一塊小石子,他後跟著幾名太監,都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小男孩見龍初夏躲過了,便指著龍初夏怒斥,“大膽奴才,你竟然敢躲?坐著不許,本皇子要扔到你的腦袋!“
龍初夏扯扯角,算是出一個諷刺的笑,坐好不,道:“好,我不,你扔吧!“
那小男孩嘿嘿一笑,把手上的小石子往龍初夏腦袋扔過去,隻是那石頭在距離龍初夏兩三寸的地方忽然墜落。小男孩一愣,又撿起幾塊小石子,幾塊一起往龍初夏腦袋襲過來,然而還是全部在距離龍初夏腦袋附近落地,沒有一塊扔中龍初夏。
小男孩徹底驚呆了,發瘋般從地上撿起一粒又一粒的石子,雨點一般往龍初夏腦袋扔過去。那些太監見狀,覺得太過怪異了,連忙拉開小男孩。
小男孩憤憤地問:“你是誰?為什麽石頭扔不到你?”龍初夏站起來,走到他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哪裏來的小鬼頭?心腸如此歹毒,小小年紀,便學會用暗傷人,長大了豈不是變為非作歹之徒?”
小男孩疼得呱呱直,一邊一邊怒吼:“你敢擰本皇子的耳朵?你這個狗奴才,信不信……哎呦哎呦,母妃救命啊……”
小太監們連忙上前勸說:“快點放開三皇子,毆打皇子,這可殺頭的大罪啊!”
龍初夏鬆開手,蹙眉道:“什麽破道理?隻許他傷人,便不許人教訓他麽?小孩子什麽都不懂,若是做錯了事大人不施教,日後大有可能惡徒一名。”
三皇子吃痛地著耳朵,對龍初夏怒目而視,“你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的頭?”
龍初夏又作勢要扭他的耳朵,嚇得他連忙躍開,躲在三五米遠喊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龍初夏卻撲哧地笑了,也真是的,竟然跟一個小孩子較真,其實小孩子的心即便再惡毒,也為時未晚,可以調教。
三皇子見笑了,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喃喃道:“你不兇倒是很漂亮!”
龍初夏對著他招手,“過來。”
三皇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要,你扭本皇子的耳朵很痛,本皇子這麽大,還沒有誰敢這麽對本皇子!”
龍初夏出一個手指搖了搖,“你行為不端,便要罰,哪有小小年紀,便用石頭襲擊大人的?後宮中,無論是宮還是太監,都不該被你欺負,因為,你欺負他們,他們的娘親會心痛,就如同你母妃心痛你一般!”
三皇子聞言,猛地抬頭看著龍初夏,然後聳下肩膀惶惶道:“醫說我母妃再多隻有一個月命了!”
龍初夏一愣,連忙問那些太監,“怎麽回事?”
一名看似十八九的太監上前道:“這位姐姐,三皇子的母妃,便是英妃娘娘啊。娘娘年前得了病,拖拖拉拉,到如今已經大半年有多,醫也束手無策,說……說最多,也隻有一個月的命了。”這麽太監似乎對英妃十分敬重,說起的時候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龍初夏也學過岐黃之,加上在現代混的那些年,跟楊如海混過一段時間,通針灸。隻是連醫都束手無策的話,肯定也沒有辦法。看到三皇子淒淒的神,也不了惻之心,在後宮,失去母妃的皇子大都會給其他嬪妃養,若是攤上個善良的,還能有好日子過。要是遇到個心腸歹毒的妃子,那就真的是遭罪了。
念及此,道:“三皇子,你記住,我龍初夏,是迎苑的掃地宮,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或者需要幫忙,去迎苑找我!”
一名小太監笑道:“你不過是一個宮,三皇子果真有事,你能幫他什麽呢?你啊,別想著用這樣的好話來跟皇子套近乎了。”
龍初夏聳聳肩,“活在這個世界上,誰能說不需要別人幫忙?”
方才那十八九歲的太監到底在宮中好些日子了,覺得龍初夏不是普通的宮,加上長得如此清麗,日後做了主子也未嚐不可的,便連忙拍了那小太監的頭一下,嗬斥道:“別說話,宮這麽久,連說話都不會說了嗎?”
小太監委屈地站到一邊去,不敢再說話。
那三皇子收起方才頑皮的神,倒有幾分早的覺,在這個滿是心計暗算的後宮,他的思想要比一般同齡的孩子。他聽龍初夏這樣說,再加上剛才用小石子扔龍初夏都扔不中,便認定是個有本事的人,便上前拉著的袖道,仰頭看,“你若是能讓父皇來看母妃,母妃定會好起來的!”
龍初夏微微一愣,“怎麽說?你父皇又不是大夫!”
三皇子想了一下道:“母妃說,的病天下間隻有一個人能治,那便是父皇。但是父皇卻總是不來。”
“哦?那你怎麽不去找他啊?”龍初夏蹲下子,扶住他的肩膀問道。
三皇子泄氣,“不敢,父皇可嚇人了。”頓了一下,他又不解地道:“也不知道母妃為什麽想見到父皇,以往父皇一來,我大氣都不敢出,每日隻盼著他不要來才好。”
龍初夏搖搖頭,看來這個皇帝是個不甚懂得理親子關係的人。
要去找皇帝去看英妃是不可能的,和三皇子一樣,隻盼著以後都見不到他才好。英妃應該是上了皇帝,然後對皇帝思念疾,一病不起。這是心病,倒也不是什麽難治之癥,用針灸疏肝祛瘀,通脈,自然藥到病除。
隻是如今乃是一介宮,英妃又如何會相信讓醫治呢?況且,心病始終還是需要心藥治,能治好這一次,卻未必能救得了第二次。
安了三皇子幾句,便告辭了往迎苑走回去。
(龍尹樂也在存稿中,但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龍尹樂一書會有一定的存稿再上傳,敬請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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