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堯睜著眼睛想了一會,胖子瞪著他不放,顯然是很不能理解他怎麼能忘了學校里的風云人,他想的時間有點長,就連龍宇也跟著看過來。
方景堯干笑道:“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是在一個社團來著!”
胖子嚴肅道:“要社長。”
方景堯心道我還老公呢,我都睡了你社長一個多禮拜了。
韓喬野在對面喊了龍宇一聲,那邊已經開啤酒了,他舉著手里的酒瓶沖龍宇晃了晃,讓他去那邊說話。龍宇把手頭烤好的放到盤子里,遞給方景堯,面如常道:“我先過去下。”
方景堯有點心疼他,道:“你烤半天還沒吃一口呢。”
龍宇聽見他說就彎腰在他拿著的簽子上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一邊的胖子看呆了,等著龍宇走遠了,才吁出一口氣,拍著肚皮慨道:“真看不出來師兄還能跟人這麼親近,跟下凡了似的。”
方景堯聽樂了,把烤往他那邊湊了湊,道:“還下凡,我以為你只會唱思凡呢!”
胖子也樂呵呵的,瞇著眼睛回憶過去:“家里老人唱,跟著學會了,平時也就剩下個聽曲兒的好了。”
方景堯:“你那個時候要不是太胖,真的一仙風道骨,整天咬文嚼字的,特別像民國來的先生。哎,你現在忙什麼了,做什麼工作?”
胖子道:“在一個雜志社當主編,做文圖解的,混的也就那樣,但是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兒。你呢?高三那年去學藝了,怎麼樣,當大畫家啦?”
方景堯聽出他話里的滿足,也跟著笑道:“哪兒啊,什麼畫家,漫畫家還差不多。”
方景堯跟他說了幾句自己漫畫的事兒,胖子聽的津津有味,兩個人打從高中起就一塊擼串的,又都是對名利不太重視樂意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的人,聊起來還有共同語言的。
不過聊了幾句,很快又說回了高中那些傻的歲月,有傻的人,自然也就有出類拔萃特別牛的人。
胖子道:“當初在文學社的時候,我第一篇寫的就是仿元曲,哎,你還記得不,當初第一本社刊出來,全校都轟了!哎喲,那可真是大手筆,咱們學校說也有小一萬人吧,人手一本創刊號,嘖嘖,還是龍師兄大手筆……”
方景堯對這事有印象,模糊的帶著也想起了一點文學社的事兒,“當時就是龍宇當社長呢?我怎麼記得是一個姓謝的學長來著?”
“那是副社長,副社長有倆呢,謝副社主要是搞業務,咱們跑基本上都是跟他打道,另外一個搞外聯的韓喬野,主要是拉資助。不過龍師兄當社長的時候一分錢沒用他出去拉,全自個兒掏腰包了,呵呵。”
方景堯在烤架前練的刷油刷調料,一邊烤一邊跟他聊天,“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時候龍宇沒戴眼鏡,我沒見過幾次吧,好像還跟他們一起打牌來著。”
“拉倒吧,你還見幾次,你一共就在文學社待了倆禮拜就闌尾炎手進醫院了,撐死了就開會時候大老遠瞧過吾主一眼。”胖子無的拆穿他,舉著烤串指著他活像個替皇上說話的大總管。
方景堯不服氣道:“也不能這麼說啊,我真的記得一起打過牌,好像還有韓副社……對,有他!那次我輸的特別慘,高中三年那是最慘的一回,我怎麼可能記不住!了一臉白條,還輸了五十塊錢呢!”
胖子痛心疾首:“你竟然還賭錢!”
方景堯也心疼:“你說龍宇那會那麼有錢,怎麼還貪我那五十塊!”
胖子毫不客氣地啐他一臉,“吾主英明毀于你手,你這個染指陛下江山的賊!”
方景堯拿簽子他,“怎麼回事,吃著我的還罵我,當我死的啊!放下,放下!有種別吃賊烤的!”
胖子被他的渾,站在那堅決不走,腆著臉道:“來塊烤餅,架上烤一起吃才有滋味。”
方景堯跟他喜好差不多,高中時候沒顧校門口的小燒烤攤,拿了芝麻燒餅串了兩鐵簽子架上烤,兩邊熱了之后,芝麻香味都飄出來,這燒餅也薄,餅皮焦脆里面綿,中間切開也就上下兩張熱騰騰的面皮,剛好塞烤進去,方景堯又夾了點烤蕓豆進去,吃的滿口流油。
胖子挑細選,要了香菇和烤面筋,再夾了三大串的羊,吃的眉開眼笑。
兩個人正邊吃邊聊,方景堯的手機就響了,是卓一凡打來的,小徒弟那邊有點麻煩,聽著還有警笛聲。
“師父,我這邊酒店樓下的一個咖啡廳著火了,你別擔心啊,沒什麼大事,就是警察來先把人疏散了……”
方景堯嚇了一跳,“怎麼搞的,你人沒事吧?”
卓一凡:“沒啥,就是剛才洗澡呢,急急忙忙的下來什麼都沒來得及拿。”
方景堯松了口氣,道:“這樣,你先到我這邊來吧,不是家里,我今兒也沒在市里,你打個車到市郊的度假村來,我在門口接你。”
卓一凡還有點猶豫,方景堯臉都黑了,“現在就過來,聽話!”
卓一凡這才答應了一聲。
方景堯掛了電話就呼出一口氣,臉還沒轉好,胖子在一旁安他道:“沒事,人都跑下來了,應該問題不大,市里這麼小,消防去的可快了,放心吧。”
方景堯嗯了一聲,“也是。”
胖子問道:“這是哪位爺差點遇險?”
方景堯道:“我徒弟,帶著他畫了好幾年,小孩才剛二十,有前途的。就是玩心太重,遇到什麼事都跟斗似的,一定要跟人家辯個青紅皂白……”他頓了一下,自己又笑了,“不過這樣也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這麼痛快的活一輩子舒坦的。”
胖子笑呵呵道:“是個明白人。”
方景堯期間又給卓一凡打了個電話,聽著他在路上了,放心下來,先和胖子喝啤酒吃烤串去了。
另一邊韓喬野也在跟龍宇喝酒,韓喬野酒量不錯,龍宇卻是淺嘗輒止,只喝了幾口就搖頭說不喝了。韓喬野只聳了聳肩膀,沒有強求,自己喝了半杯,跟他在那搭話道:“我聽說你找了你爸的律師團隊,去告了個網絡平臺?”
龍宇:“是。”
韓喬野笑了聲,道:“這也太大材小用了,聘請你家律師團隊的錢,都夠那個小平臺的了。你要是有這方面投資的興趣,不如我給你搭個線,介紹幾個這方面的人給你認識?”
龍宇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事出有因,也不是故意折騰給外人看的。”
韓喬野來了點興趣,把手里的啤酒杯放下,追問道:“什麼原因?外頭可都在猜呢,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你家不做醫院了,你這個太子爺要下水包養網紅……”
龍宇眨了眨眼睛,顯然有點驚訝,“這都什麼跟什麼,一個漫畫網站,哪來的網紅。”
韓喬野:“網絡紅人嘛,這段時間不是都流行推什麼作者……不說這個了,你告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龍宇沉一下,也沒瞞著他,把方景堯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不偏不倚,只是陳述,單就這樣就讓韓喬野皺起眉頭,“這都什麼七八糟的,那個羅奕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做事這樣不地道,以后跟誰合作都長不了。”他略想了一下,又道:“對了,我還認識幾個做影視投資的人,我給你引薦一下吧,到時候有什麼話也能說的上,就剛你說羅奕要做的那個項目,如果真是聚宇傳投資的,他們常總我剛好認識。”
龍宇點頭道:“謝了。”
韓喬野出一副吃驚的表,夸張道:“你是我認識的那個龍宇嗎?你以前本就不管這些人是誰啊,都不想認識對方的,今天真是太失常了。”
龍宇笑道:“是嗎,那你以后常回國看看,或許能看到我改變更多。”
韓喬野又想起他在大草原上拍攝照顧的那些大寶貝,想起那些矯健英勇的姿,左右搖擺不定,最后還是屈服于自己的心:“不,等我二哥傷好了,我就趕回去,我志愿服務期還沒到,要善始善終。”
龍宇不客氣的道:“你那算是什麼志愿,本就是自愿。”
韓喬野道:“你不懂,待在城市里什麼好的,我就那些特別野的小東西……”
兩個人正聊著,老遠就看到方景堯領了一個人過來,一頭小白半不干的翹著,上裹著一件酒店的浴袍,估計是覺得這麼一副穿戴丟人,臉上戴了一個黑帶金屬拉鏈的碩大口罩,一下就擋住了大半張臉,只出一點英的鼻梁,還有那雙微微揚起來的眼睛,瞇著眼看人的時候,都帶著警戒。
方景堯還在那教訓徒弟,“都著火了,你什麼都沒帶,怎麼就記得帶口罩了啊?!”
卓一凡不服,梗著脖子道:“不戴口罩多丟人啊,我里面可全都是空的!連都沒穿!跑到外頭才撿了一件浴袍……”
方景堯:“那你應該拿,拿什麼口罩!”
卓一凡:“口罩能帶臉上,能嗎?”
方景堯沉默了一下,他覺得徒弟說的很有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太對。
許承宴跟了賀家大少爺五年,隨叫隨到,事事遷就。 哪怕賀煬總是冷著臉對自己,許承宴也心甘情願, 想著只要自己在賀煬那裡是最特殊的一個就好了,總有一天自己能融化這座冰山。 直到某一天,賀煬的白月光回國了。 許承宴親眼看到,在自己面前永遠都冷淡的男人,在白月光面前卻是溫柔至極。 也是這時,許承宴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冰山是會融化的,可融化冰山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狼狽不堪的許承宴終於醒悟,選擇放手,收拾好行李獨自離開。 而當賀煬回來後,看到空蕩蕩的公寓,就只是笑著和狐朋狗y打賭:不超過五天,許承宴會回來。 第一天,許承宴沒回來。第二天,許承宴還是沒回來。 一直到第五天,許承宴終於回來了。只是賀煬等來的,卻是許承宴冷冰冰的屍體,再也沒辦法挽回。 三年後,賀煬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賀家大少爺。 在一場宴會上,賀煬突然看見了一道熟悉身影。賀煬失了態,瘋了一樣衝上前,來到那個黑髮青年面前。 “宴宴。” 向來都冷淡的賀家大少爺,此時正緊緊抓著青年的手不放,雙眼微紅。 “跟我回去,好嗎?”而耀眼的黑髮青年只是笑著,將男人的手移開。 “抱歉先生,您認錯人了。”渣攻追妻火葬場,1v1。 受假死,沒有失憶。假死後的受一心沉迷事業,無心戀愛,渣攻單方面追妻。
葉遙發現,他愛上了自己的朋友陸尋。 他們同吃同睡,幾乎形影不離,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而據他多年的了解,陸尋是鋼鐵直男,又因為相貌英俊耀眼,非常容易吸引性取向為男的男生。 每當有這樣的人出現,陸尋都會毫不留情的與之斷絕聯繫。就算之前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也能毫不手軟的拉黑,讓人完全遠離自己的世界。 這份不應該出現的感情很容易被發現,為了保全這一份友誼,葉遙盡量減少了和陸尋的相處時間。 陸尋想要和他單獨旅行,他拒絕。 陸尋想要和他一起洗澡,他拒絕。 陸尋想要抱著他睡覺,他還是拒絕。 …… 葉遙成功減少了和陸尋的接觸,卻在某天單獨在家時,被陸尋堵了門。 那面對他永遠開朗陽光的人如今面色黑得可怕,一把將他按在了牆壁上。 “躲我?”陸尋冷笑,“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你就別怪我每時每刻都跟著你。” 2. 葉遙進行了部分的坦白。 他告訴陸尋自己喜歡男人,但沒有說出自己喜歡陸尋。 而對同性戀避如蛇蠍的陸尋,給了他例外的待遇。 不但沒有遠離他,還帶著他看電影,試圖將他扳直。 “臭烘烘硬邦邦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噁心。”陸尋一手摟著葉遙的肩膀,一手指著電腦屏幕裡埋頭苦幹的男人,對葉遙說,“又辛苦又臭,咱不喜歡男人了好不好?” 葉遙沉默片刻:“你說得都對,可是……我是下面那個。” 陸尋怔愣,隨即落荒而逃。 3. 葉遙以為他和陸尋的情誼到此為止,卻不想在某次聯誼活動上,昏暗當中,被緊緊摟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那平時裡散漫的聲音,如今滿是惱怒:“你敢讓別的男人,動你一根手指試試?” * 葉遙終於明白了。 鋼鐵直的陸尋,早在陸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對著他彎成了蚊香。
全國百姓都在傳,蕭王季燕然武功高強,風流倜儻。 如此天潢貴胄,將來要娶的那個人,定然也是琴棋書畫、煮飯烹茶樣樣精通。 尋常人家羨慕不來,羨慕不來。 蕭王府內。 這日,季燕然偶感風寒,臥床不起。 雲倚風親自下廚,淘米摘菜,燉雞湯。 片刻之後,蕭王殿下抱病趕來,頭暈眼花關切道:“下人都說你在廚房煉蠱,雲兒可是又要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