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的拍攝時間很快便過去,《潛伏》按照進程,總共要拍攝大概六個月左右,但是這次劇本設計得很巧妙,雙男主的設定讓邵司撿了個大便宜,他的戲份在約莫三個月左右就殺青了。
因為他飾演的角,也就是兩個男主之一,任務中途意外經歷一場炸,殉葬亡,后面劇跟他沒什麼關系,但是又充斥著他的影子。
“潛伏”是一個關于堅持、自我警醒、在善惡之間掙扎著不忘初衷的故事。
邵司在里頭飾演的角格戾氣十足,如果不說他是警校出,還真看不出來。
由于樣貌出,臥底期間選擇用風流輕佻當做偽裝。
有時候李宗跟在邊上看邵司拍戲都不由地咽口水,對著這個服穿得松松垮垮,指尖經常夾著煙,走路的時候左晃晃右晃晃而且一臉‘我想上你’的男人。
雖然邵司每天瞅著都跟沒睡醒似的,但是只要一拍戲,攝像頭一對準他,就能立馬進狀態。之前為拍攝《緝毒》邵司刻意練過腹,不過那幾塊腹看著毫不顯得夸張,而且……說不準什麼時候邵司又犯懶,腹就沒了。
現在正在補拍的鏡頭,是邵司靠在墻上跟演員調。
李宗拿著外套,等著邵司下了戲給他披上,今天降溫,南方地區說不上來的冷。
等著等著,他的目便順著邵司夾著煙的手,挪到了那只手覆蓋著的,演員的屁上。
……
“如果我沒看錯,你剛剛是不是還了一把?”等邵司把鏡頭補拍完,李宗給他披服的時候問了一句。
邵司:“……你有沒有認真看劇本,瞎想什麼呢。”
邵司說完,走到王導邊上去看回放,確定沒什麼問題后,鄭重地向王導鞠了一躬:“王老辛苦了,我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但這三個月里我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真的非常謝您,希下次還有機會合作。”
至此,邵司的戲份便已經全部殺青。
王導又是惆悵又是欣,等邵司向其他工作人員鞠躬道謝后,他起,拍拍邵司的肩:“關于演戲方面,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最后也只能以長輩的份向你叮嚀一句,千萬戒驕戒躁,尤其在這個圈子,紅的時候萬人捧……人一旦有了,是永遠填不滿的,你得明白你為什麼踏進娛樂圈,你的初衷是什麼……如果把你比作一艘船,那麼你這艘船的錨在哪里。這很重要,它能在你迷茫或是不小心走錯路的時候提醒你,定住你的價值。”
這絕對是推心置腹的話了。
邵司好像紅了紅眼睛,李宗逆著攝影棚燈看不真切,也不知他是被的,還是被凍得。
已經是夜晚。
回去的路上,邵司難得沒有睡覺,他每一次殺青離組,突然從忙碌的工作中解,都多有點不適應。
李宗坐在副駕駛,拿著幾張紙,手里還握著筆在紙上不停劃拉著跟他報備接下來的工作:“我跟公司提議過了,讓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
邵司癱在后座上,面無表地打完一局游戲,才抬起頭問:“公司哪那麼容易給我放假?”
李宗:“我給你找的理由是說你拍最后那場炸戲的時候扭了腳,扭得很嚴重,所以你這幾天別忘了裝個瘸子。”
邵司:“……”
“然后過幾天我們得飛一趟紐約,參加路易斯的新春時裝展。”李宗將紙翻頁,“路易斯指明要你去,給他當軸模特走個秀……爸爸你怎麼這幅表?路易斯啊很有名的,前幾年他請的可是我男神,別這幅死人臉,這是你邁向國際的第一步,做個飛機能累死你還是咋的。”
邵司沒說話,半響,牛頭不對馬地扯了一句:“阿崽,你為什麼會當經紀人?”
話題太跳躍,李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
“就差錯唄,當不了明星,當經紀人也很酷。其實你要問我到底為什麼進這行,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著,既然有緣踏上這條路了,就盡全力去做,做好一點。”平時邵司鮮跟他談論這種問題,李宗說著說著還說上癮了,“你呢,聽說你是學霸,高考績高得嚇人,怎麼想起來做這行?”
但是等他說完發現邵司闔上眼睛,已經睡了:“……”
[……我都聽到了,你裝睡也沒用,你接下來幾天都在放假。]系統怨念的聲音響起來,[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
[聊什麼?楊茵茵的事沒頭緒,一個月沒通告,現在又忙得團團轉,公司對外宣稱前陣子只是染風寒。]
[就這些?]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邊有個小助理,行跡不太正常。]
[噢。]
[這幾天我再去劇組里跟接接,正好有個主演我認識。]
[……加油!我神上給予你鼓勵與支持!]
邵司第二天就瘸著去《妃傳》探班。
為此,他提前跟認識的小主演打了聲招呼:“我明天過來看你。”
然后他的微信被‘小主演’轟炸了。
池子雋:“????”
池子雋:“大哥你沒病吧?[驚恐.jpg]”
池子雋:“我只是演個皇上邊的小太監……整場臺詞加起來不超過三句,你要來探我班?[一只暴走的皮皮蝦.jpg]”
池子雋的微信頭像是一口大鍋,鍋里頭好像還燉著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串串。
他就是當初和邵司同期出道,奈何演技不太行,被齊明灌醉往投資商床上送的小可憐。
邵司也就是為了替他打抱不平,把齊明摁住揍了一頓。
后來池子雋因為這事兒,差不多退出娛樂圈,改行賣起麻辣燙,偶爾能接到幾個不起眼的龍套角。
……比如這個,皇上邊的小太監。
邵司:“我剛剛在洗澡,等著啊,哥馬上就來了……小太監怎麼了,你別瞧不起小太監。”
池子雋:“……嗻。”
可是等邵司到片場的時候,楊茵茵已經走了。
“主演不在?”邵司蹲在花壇邊上,帽子口罩墨鏡,全副武裝。上那件寬大的黑衛顯得他段比往常還要瘦些,他又仔仔細細將片場掃了一眼,確實沒看到楊茵茵的影子。
池子雋一清宮太監服,五清秀,也蹲在地上,兩人頭靠著頭:“你說楊茵茵?”
邵司不咸不淡地:“嗯。”
池子雋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周圍沒人,把聲調又降低幾度,小聲說:“今天演著演著突然緒崩潰,經紀人出來終止拍攝,請假回去了。”
“緒崩潰?”邵司拿下墨鏡,出那雙標志的眼睛,冷冰冰的,還帶著幾分探究。
“哥你可長點心吧,捂嚴實點,今天《娛樂直播間》節目組過來采訪,就為了楊茵茵這事兒……拍到你就麻煩了。”池子雋趕幫他把墨鏡戴回去,然后頓了頓才繼續說,“剛開始就是面不太好,流汗,一直補妝,后來差不多過了幾個小時……開始嘔吐,經紀人和助理就在邊上停把帶走了。”
流汗、嘔吐?
這只是單純地不好,還是說……懷孕了。
系統:[懷孕……難道被強了?]
邵司:[……]
系統倒一口冷氣:[娛樂圈黑幕,影后事件,我覺得我可能已經知道了真相。]
邵司:[……你知道個屁,上回那個陳東旭,男的你也說是,結果人只是痔瘡,你怎麼那麼污呢。]
趁著池子雋歡樂地跟他扯起皮之際,邵司不聲地給私家偵探發了條短信,容大致是問楊茵茵現在在哪。
池子雋格活潑,笑起來兩只眼睛彎彎的:“哥,我那麻辣燙賣得超好,養生骨頭湯湯底,每天好多人排隊!我離發家致富不遠了,這幾天我準備在市中心再開一家分店,你覺著怎麼樣?”
“嗯,開唄。”
邵司垂著頭,漫不經心地隨口一應。
他低著頭的時候帽子將他的臉遮了大半,手指又細又長,在屏幕上刷刷刷點了幾下,等發送完才關掉屏幕,抬起頭看池子雋,后知后覺道:“……你說得我有點。”
池子雋沉默一會兒:“其實我也被我自己說了。”
接著邵司把手機揣兜里,站起,從池子雋的角度看過去那長得簡直逆天,他擰了擰眉頭問道:“你還要演幾場?”
池子雋一聽這話高興起來:“楊茵茵不在,我今天戲份基本沒了,差不多再半個小時我就能收工!你等等我,我請你吃麻辣燙!包場的那種!我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池子雋是邵司在圈混了多年,見過的最單純的人,單純得商有些堪憂。
包括他說這話也真的只是想招待邵司吃飯,直腸子,沒有想過他張就讓一個一線巨星站著等他半小時有什麼不妥。
不過邵司不介意就是了,他覺得這種普通朋友之間的相模式對他胃口,兩人不存在什麼‘巨星’和‘小明’這種差距。
等著池子雋收工期間,邵司也沒閑著,他從私家偵探那里知道楊茵茵回了公司。
……為什麼回的是公司?
不去醫院,也不回家。
邵司琢磨不,覺得這事不那麼簡單。
他坐在花壇上琢磨著琢磨著,目被池子雋吸引去了。
邵司觀了會兒,不由地下嘆,他這演技還是一如既往地……差。
當年他們是同一期進的公司,都在齊明手底下。發人設安排的時候是統一在會議室里發的,發完之后就各自散開了。
后來邵司去廁所洗手,洗完干正準備走人,一個陌生的男孩子沖過來拽著他胳膊不放。
池子雋:“同學,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齊大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ooc是什麼?還有,我這張表上面寫著,艸招黑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邵司承認自己最初和池子雋建立友誼,純粹是因為池子雋這個‘招黑質’人設,比他的‘冰雪年’看起來還要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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