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邢克壘時常發作的無賴行徑,米佧表示很無力。自從他們相識,只要見面,他不逗幾句就不能活似的,害得米佧幾乎要以為邢校的工作就是——日行一逗!
還義正言辭地批評大腦結構不正常,他正常他還要住院?米佧覺得再這麼被他糾纏下去,才是要神病院了呢。抬腳在他腳面上使勁跺了兩下,打擊道:“笑笑笑,不怕腮幫子筋啊!”心中暗自腹誹:要是穿著高跟鞋就更好更有力度了。
邢克壘一副老神在在的酷樣,在米佧和他肩而過時反手扣住手腕,手臂略微用力一帶將抵在墻上,他眼角眉梢盡是笑意:“我發現在我的調/教下,你已經茁壯長起來了。”起初他逗時可不會這麼麻利地反駁他。
“你,干什麼啊?”米佧整個人被困在邢克壘拔的和墻壁之間,他上那種并不完全陌生的煙草味道,在這一刻仿佛充滿了的氣息,令失去了語言功能,只是心跳如鼓地看著他。
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米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邢克壘的五很立,尤為突出的是一立著的劍眉,那種劍拔弩張的剛毅覺使得整張臉的線條顯得非常朗,惟有薄厚適中的極為和,微微上翹的角使他即便沒有表也像在笑。這個特點不僅使他有了“笑面虎”的綽號,更讓他本來很漢很爺們兒的俊臉,出一孩子氣。
覺到他似有若無的靠近,米佧張地用雙手抵在他口,結結地要求:“你,你放開我啊。”一切伶牙俐齒的武功在他的無賴面前盡廢。
看著張無措的樣子,邢克壘眼底的笑意更深,俯湊到耳畔,他低語:“干嘛臉紅啊?之前‘’我的時候可是自然的很呢,嗯?”他灼熱的呼吸在耳廓上,幾乎讓米佧心如麻,然而也僅僅如此了,邢克壘沒再靠近,他退開一步,無所謂地聳聳肩:“懲罰你,下不為例。”話音消彌,邁著流星步而去。
和瘋子拼瘋,米佧顯然不是對手。等清明過來,邢克壘那廝早沒影了。
懲罰什麼為例什麼啊?以米佧的智商,沒理解上去。
想到邢克壘每每刻意接近,就出現諸如手腳大腦運轉失靈等一系列連鎖反應,米佧用雙手遮著臉,為自己的沒出息而懊惱。
米佧徹底不理邢克壘了。無論是訓練間歇或是食堂偶遇,始終視他為空氣。當然了,米佧這種所謂的冷暴力對邢克壘而言是不備殺傷力的。之所以能清清靜靜地完最后一個階段的訓練,完全是因為邢克壘忙得顧不上逗罷了。僻如邢氏語錄記載:只有他邢克壘不想攻的防線,沒有他邢克壘攻不下來的。
記得五三二團厲行曾在對抗中這樣評價邢克壘:“擅守擅攻。”所以說,連特種兵出的厲行都不敢小看的對手,邢克壘的戰斗力絕對是不容忽視。這一點,米佧是在后來領教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月很快過去,終于到了考核的日子。米佧拼盡全力,除正在進行的最后一個科目外,弱不經風的的幾項考核績總算險中求勝,勉強過關。
部隊機房里,兵們目不轉晴地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握著鼠標,一手作鍵盤,有的指法靈活,比如許研珊,有的笨拙不已,比如……邢克壘負手走過來,目逐一掠過眾人,最后停留在角落里手忙腳的米佧上。
此時,新兵們正在參加代號為“榮使命”的大型實兵對抗演習。
所謂“榮使命”,是一款新開發以軍營生活為背景的軍事網絡游戲。由于游戲的作戰戰與部隊真實的戰有相似之,且裝備和場影模擬真,又涵蓋了富的軍政知識,現正為部隊試用。
米佧從不玩網絡游戲,盡管上機作過,手指依然如熊掌一樣笨拙。邢克壘在后站著,看著在短短幾分鐘之一次次被敵軍干掉,真想敲開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是不是稻草。指揮明明命令從右翼包抄過去,卻傻乎乎地直往左翼沖。執行力什麼的,在面前就是浮云一飄啊。
在米佧第N次被被倒的時候,邢克壘實在看不下去。
米佧正全神貫注地投戰斗,不防后忽然有人靠過來。邢克壘俯在后,右手握著的手移鼠標,左手則撥開的小爪子敲擊鍵盤,同時冷凝著聲音出言提醒:“不想因為這個過不去被留下再訓一個月的話就別!”于是米佧就真的不敢了。
邢克壘的作很漂亮,手速極快。米佧木偶一樣隨著他的手而移,目漸漸從屏幕移到他飛舞的手指,然后緩緩偏頭,線視定格在他線條剛毅的側臉上。
這一幕,米佧多年后回想起來,真是既曖昧又溫暖。邢克壘自后虛虛地將摟懷抱的姿勢,他幾乎與相的完側臉,以及他呼吸吐納間噴灑出來的熱度,米佧都深刻到一輩子忘不了。
直到他有紊不穩地幫通過考核,米佧才如夢初醒,微微掙扎了下示意他起,小聲嘟噥:“沒想到你電腦還厲害的嘛。”在的印象中邢克壘是那種有著武夫般利落的人,如同解救那次,他在大雨中三拳兩腳解決綁匪一樣,功夫了得。
“隨便應付一下。正常發揮怕人家覺察出你的反常。”對于的口頭嘉獎,邢克壘得意洋洋:“我玩這種高科技的時候你還在練一指禪。”話語間,他故意笨拙地以食指幾個鍵子,像是在學剛才的樣子。
米佧撇:“不吹牛你不能嘮嗑啊。”
“誰跟你嘮嗑?考核呢不知道啊?”邢克壘打手一下,“認真點!”
米佧瞪他一眼,“假正經!”
邢克壘輕笑:“我不假正經,怕你吃不消。”他調整了下姿勢,在外人看來像是在指導作戰,隨口問:“企鵝號多?”
“什麼企鵝號?啊,你說QQ呀。”米佧下意識回答:“三六八六一一六六,問這個干嘛?”
“我的是六六九九九九,記住了,回頭加我。”眼睛余瞥到李平過來,邢克壘適時起:“小號霸道吧?網名更霸道:攻、無、不、克!”一字一頓,說完還促狹地朝眼,得瑟的樣子讓米佧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米佧“刑滿釋放”那天恰逢邢克壘外出。
看著他那輛霸氣的越野車,米佧扭了一下:“我自己走吧,不耽誤你時間了。”
“以為誰專程送你啊?我是要回趟師部順便捎上你倆。”邢克壘挑了下一側的眉,看向許研珊:“上車吧,送你一程。”
許研珊對帥氣的校同志沒什麼抵抗力,聞言面上一喜,“那就不客氣啦。”話語間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邢克壘瞄一眼,轉向米佧:“還愣著干什麼,上車啊。這地方荒得跟原始森林似的,可沒taxi供你消費。”
在許研珊催促的眼神下,米佧坐上了后座。
許研珊很健談,一路上都很熱絡地和邢克壘聊天,始終沒冷場。邢克壘不是那種氣場很冷的男人,哪怕只是偶爾回應幾句,也不至于讓人尷尬,以至許研珊越聊越來勁,后來居然還建議先送米佧。
米佧本就不愿和邢克壘獨,自然很樂意,甚至說到了市區就把放下,自己坐車回家。邢克壘沒在言語上表態,只是一面抬眼自車后鏡看,一面問了許研珊的目的地,然后方向盤一打,將油門踩到底。
許研珊下車后不時回頭,頗有些不舍的意思。
邢克壘卻連一記眼神都沒有回應,徑自調轉車頭離開。
米佧發現路線是往自己家去的,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啊?”上次邢克壘送是去的姐姐米魚那里,所以他不該知道米家的地址才對。
“偵察工作不到位打什麼仗,那不是等著讓敵軍干掉啊?”
“那偵察我干什麼啊,我又不是敵軍?”
邢克壘嘶一聲:“你是有多呆啊?我為什麼偵察你你不知道啊?不許說不知道!我告訴你米佧,像我這樣的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再端著,我可……”然后下一秒他手機響了,等他迅速結束通話,那端米佧的手機又唱了起來。
米佧才按了通話鍵,那端的米魚劈頭蓋臉地說:“小姑你終于開機啦?我還以為你被掛新兵營了呢,我告訴你趕回家啊,老米發火呢。”
米佧神張了:“他發現了啊?姐夫不是說給我扛著嗎?他到底行不行啊?我才不要這個時候回去呢,我要去你那兒,你不要那麼沒義氣好不好,就容我避避風頭嘛,求求你了……”
“求個鬼啊,你就是給我磕一個也沒用。這種況我哪還敢幫你藏匿啊,老米不卸了譚子越才怪呢,不許去我家啊,不行我得告訴陳媽不讓你進門!”米魚說完就掛了。
才出訓練營就無家可歸了?
米佧的小肩膀垮下去,委靡了。
把整個通話對白聽了去的邢克壘,笑得花枝。
作者有話要說:赫義城嚴肅起來:“潛水假裝沒來的,一律犒勞兩個小時軍姿!”
賀雅言揪他耳朵:“是不是以為你裝個酷,我就忘了你上次放我鴿子啊?”
赫義城服:“好媳婦,給我面子啊面子!”
賀雅言哼一聲:“回家讓你跪鍵盤!”
周五總是讓人心爽朗啊,親的們,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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