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有,伶舟月想了想,又覺得有了。
於是又從懷裡出一壺酒,微瞇著星眸。
“喜歡嗎?”
好直接!
蕭然正氣凜然道:
“喜歡。”
伶舟月微微頷首,引為同道。
“巧了,我也喜歡。”
啊這……
蕭然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的師尊是百合?
蕭然終於明白,師尊的公主抱為何如此嫻了。
人是刮骨的鋼刀,穿腸的毒藥,您要克制啊!
不過話說回來,師尊英氣人,氣場非凡,在百合界估計是老通吃的存在。
或許將來,自己的終大事還要由師尊幫忙呢……
“師尊有何計劃?”
“時間還早,在長老會議之前,我帶你去見一位傳說級的大。”
傳說級的大?
蕭然不信。
“修真界還有比師尊更漂亮的子嗎?”
伶舟月抿了口酒。
“畫師費盡畢生心的名畫,就算被一個賣包子的店家誇上天也不會高興……你對漂亮一無所知,把為師誇一朵花也沒用。”
蕭然心想:
不,師尊,以我眼,你比世間所有的花都要漂亮。
可問題是,賣包子的人哪裡得罪你了?
賣包子累歸累,誰家裡沒個幾套房?不開寶馬奔馳?
不過,蕭然還是對師尊所謂的人中的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能讓師尊如此評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想著,伶舟月抬手搭在蕭然左肩上。
“走,我帶你見識一下人中的人。”
抓著蕭然肩膀,伶舟月形一閃,驟然消失。
片刻之後,二人出現在數裡之外、與執劍峰遙想對的另一座山峰上。
山頂是一座楓林,間雜著紫的櫻花。
林曲徑通幽,一步三折,使得楓林宛如屏風一般,讓外人一眼看不到山之景。
與之相比,數裡之外的執劍峰,禿禿的連個噓噓的蔽地方都沒有。
山與山的差別,有時候比人和豬的差別都大。
“這是哪?”
“百草峰。”
蕭然跟在師尊後,沿著小徑悄聲步楓林。
小徑兩旁種了些喜的花草,春融融,蟲蝶翻飛,頗為熱鬧。
複行百步,豁然開朗,現出一片空曠的藥園。
藥園裡種滿了各類珍稀的花草靈藥。
春隔著楓林,稀稀落落的灑下,清風徐來,吹起了花海漣漪,奇花異草馨香滿山,珍鳥蟲穿梭其間。
蕭然甚至在草叢裡,發現了倆半人高的孩。
細看去,那是一對六七歲大小的雙胞胎娃。
修為都是煉氣,雙丸子頭,穿黃菱系腰的青,的小臉圓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惹人憐!
五形、穿打扮都一模一樣,就像是複製粘出來的一樣,讓人難以分辨彼此,只在頭頂分別著不一樣的木製發卡作區分——
一個左腦別著青蛙發卡。
一個右腦別著黃蟬發卡。
蕭然看的出來,兩位娃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對草木靈卻極為敏,仿佛能通萬靈。
二人除草捉蟲的模樣極認真。
但每捉九次蟲,才極不願的、互相推諉的除一次草。
直到看到伶舟月來了,
才放下手頭工作,屁顛屁顛的跑來打招呼。 一個遠遠喊:
“伶舟師叔,你怎麼來啦?師叔今天好乾淨啊,人都變漂亮了!”
另一個跟道:
“伶舟師叔幫我除草好不好?”
一唱一和,好不嫻。
“下次一定。”
伶舟月自然不會上當。
“我給你們帶一個師兄來了,我的親傳弟子蕭然,怎麼樣,很漂亮吧?”
一娃道:
“很漂亮。”
另一娃:
“會除草嗎?”
蕭然:
“……”
伶舟月擺擺手,向蕭然介紹:
“春蛙,秋蟬,們是本門丹藥長老銀月真人的親傳弟子,很可吧?”
模樣確實很可,但蕭然不是蘿莉控。
“還行吧。”
伶舟月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等們長大了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做道。”
養道?
你就煉!
不等蕭然回應,便聽頭戴秋蟬發卡的娃,著一口銀鈴般的音,漠然道:
“他太小了,我不喜歡,我喜歡一點的男人。”
蕭然一聽,以為聽錯了。
“???”
可以想象,一個男人,被一個掌大的小蘿莉說小,是何種滋味?
伶舟月解釋道:
“哈哈,別看們長這樣,其實已經好幾百歲了,在們面前,你還是個弟弟。”
頭戴春蛙的娃跟著說:
“師弟可以幫我們除草嗎?如果你除草很厲害的話,等我長大了,還是可以考慮嫁給你的。”
蕭然滿額黑線。
這小小年紀,就知道培養工人當備胎了……
這都跟誰學的?
蕭然板著臉道:
“除草不會,我隻擅辣手摧花。”
秋蟬一愣,嚇得瑟瑟發抖,躲在伶舟月後,漠然盯著蕭然,仿佛在看一個變態。
春蛙卻道:
“那等收割百靈花的時候,師弟能過來幫忙摧花嗎?”
蕭然:
“……”
伶舟月笑著狂飲,清澈的仙漿順著玉頸流雪澗。
“馬上就要長老會議了,師尊哪去了?”
師尊?
蕭然有點懵,確認這句話是師尊說的。
師尊的師尊?
“說過多遍了,師姐。”
一道嚴厲又的聲,自楓林傳來。
春蛙秋蟬一齊看向了楓林深的竹舍。
一中年子輕步走出。
子一頭白發飄雲髻,形窕如柳。
形清秀,懷,自帶一種韻致。
清澈明的淡藍眸子裡映著天與水,仿佛包容著浩瀚宇宙,無限溫。
一襲天藍煙衫,水天一,樸素中蘊含著神聖,小巧中顯出無限浪漫。
仔細看,子的五每一點看上去都不是最,合在一起,卻到窒息。
其中,起到畫龍點睛作用的,是印在眉心的那道暗紅的銀月花雕符紋。
點綴,但沒有破壞整的勻稱,給人以自然好,毫無盛氣凌人之。
遙這位師尊口中的傳說級大,人中的人。
蕭然覺得,論件,還是師尊那張攝人心魄、宛如神魔畫卷的臉更漂亮。
這位師尊的師尊,勝在氣質!
窈窕淑,君子好逑,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其五之,氣質之神聖,之純潔,除了瞻仰,你生不出一不潔的想法。
這哪裡是人中的人,這是神中的神!
只是,其眉心花形似乎帶點難以言喻的味道。
當然,這可能是蕭然的錯覺。
來自前世的偏見。
見子剛走出楓林,伶舟月忙湊了過去。
師姐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師姐,師姐哪有師尊好玩?
當年,一代道盟天驕,放棄優渥的條件,追隨銀月真人來到宗秩山,給銀月真人當了三年親傳弟子。
結果並無草藥天賦,劍倒是通神,在前任執劍長老死道消後,擊敗極雲子,繼任執劍長老之位,這才得以留在宗秩山。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弟子不過換了個位子,怎能了輩分改您師姐呢?”
銀月真人搖首歎了口氣。
“說不過你。”
一改平日的懶散與霸氣,伶舟月竟拉著銀月真人的手,強勢撒道:
“弟子方才遇到一頭罕見的人形幽冥,師尊一點不擔心嗎?”
銀月真人淡無波。
“我更擔心幽冥。”
伶舟月無語,抬手招蕭然。
“蕭然,還不快來師伯。”
蕭然一時愣住。
你人家師尊,讓我人家師伯?
不愧是你!
不過師祖的話,確實把銀月真人給老了,有種行將就木的覺。
便快步走過去,恭敬作揖道:
“弟子蕭然,見過銀月師伯。”
銀月真人沒有看他。
或者說一直在看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柳眉微蹙,負手對伶舟月道:
“帶一個終生注定的凡人強仙門,還收為親傳弟子,你有考慮過自己的清白?有考慮過他在門將要到的非議,一輩子要承多大的力嗎?”
伶舟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勾搭在銀月肩上,笑道:
“這不是來找師尊幫忙了麼?”
銀月真人眼帶,面清冷。
“我如何幫你?”
不等伶舟月說話,春蛙跳出來,自告勇道:
“師叔說,讓我們長大與蕭然師弟結為道。”
“噗——”
伶舟月一口假酒噴出來,抬手便把這熊孩子丟進藥田,忽然面一凜,認真道:
“弟子需要一味能給凡人延壽千年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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