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空監獄
兩尊門神站在旁邊的時候,拖把覺得手腳放不開,連頭暈犯噁心都犯得小心翼翼,生怕惹著他們,尤其是薩厄·楊。
但看到他們撂下他,兀自走到那圓盤門前,他又覺得有點兒沒著落。
拖把忍了一下,沒忍住,踉踉蹌蹌牽著小拖把追到了兩人邊。
楚斯聽見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挑了眉回頭:“有鬼追你麼?”總共就這麼六七米的距離,至於這麼急麼。
真鬼魂當然沒有,但是整個碎片就只有龍柱這麼一個源,發出來的偏偏又是暗藍的螢。再好看的人在它的映襯下,都會顯得鬼氣森森。
就連盯著小拖把的臉超過五秒,他都覺有點怕。
但這種事對別人說也就算了,對楚斯這種人說出來,簡直就是送到他邊供他刻薄的,於是拖把倔強地抬了抬下,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說這太空監獄的一部分也算是廣義上的一種智慧飛行了,在我的專業範疇。這種飛行的門開起來很講究,尤其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楚斯又一次練地按了一下門邊的一個按鈕。
兩片金屬蓋自開,出掩藏在裡頭的掃描。
只是這次略麻煩一些,不止是掃虹。紅將楚斯從頭至尾掃了一遍,螢幕裡迅速構建出骨骼圖樣和DNA序列。一串數值飛速跳過後,螢幕上跳出兩行字:
認證通過
許可權合格
拖把:“……當我沒說。”
“謝謝你的一番好意,不過這個剛好也在我的許可權範圍。”楚斯聳了聳肩。
拖把心灰意冷,心說既然自己暫時都派不上正經的用途,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當個拖油瓶了,“這裡頭會有什麼呢?會有食麼?天知道,我得簡直想吃人。”
薩厄·楊突然轉過頭來,也沖他出了一個微笑:“好巧,我也是。”
“……”拖把默默打了個尿驚。
這位大佬笑起來雖然很帥,但是比板著臉還嚇人!
即便這塊圓盤的智慧系統有點智障,但是好歹也是太空監獄的一部分。這裡的門是層數就比其他任何一扇多得多,開門的過程也複雜得多。
金屬運轉聲嗡嗡不停,說話間已經開了兩層。
薩厄對於自己撈回來的玩意兒很是自信,他一手著兜,一手沖正在開第三層的金屬門指了一下,道:“許可權很高的楚長,馬上就能見到一餐臺新鮮的食,酒,甚至還有雪茄,是不是該謝謝我?”
他這麼說自然是有據的。
整個太空監獄的設計圖,楚斯閉著眼都能畫出來。之前況混,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會兒冷靜下來,他把這圓盤跟腦中的設計圖一對應便想了起來。
這個圓盤裡,東面是一排特別監室,外頭是2號監控中心,西面是獄警值班室和4號燃料倉。這些對此時的楚斯而言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圓盤的最中間,是個餐廳。
餐廳,多麼妙的一個詞。
就目前來看,說是天堂也不為過。
從出冷凍膠囊的那一刻起,楚斯就得想吃人了。奈何大小拖把他下不了,薩厄·楊他怕消化不良。
這會兒他說是要搜點兒能用的東西,其實都是瞎話,先填一填肚子要。
五層金屬門終於完全打開。
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會看見獄警值班室的走廊,也許裡頭現在還有弄不清狀況的懵獄警。不過按正常程式來說,在先前轟斷這個圓盤之前,他們應該都急撤離了。
然而,楚斯抬腳邁進大門後,卻皺起了眉。
他所擔的職位,需要常年跟各類危險打道,對一些事有著極高的敏度——
這條走廊很不對勁!
一排八個獄警休息室全都閉著門,甚至連上面的小窗都關得嚴嚴實實。楚斯目從門上一一掃過,腳下步子卻並沒有停。他試著順手握了其中一個門把手,約聽見裡頭有聲降調的電子音。
這是被智慧系統鎖死才會有的反應。
“怎麼這麼暗?我以為會燈火通明,這塊空間被轟下來之前,難道不是正在使用中嗎?”拖把的聲音裡滿是疑,嗓子也略有些。
薩厄·楊跟在楚斯後,似乎對獄警所住的地方很有興趣,目上下掃量著每一扇門,“都鎖死了?太憾了,我還打算借一間休息室沖個澡呢。”
楚斯在這種環境下,注意力總會不知不覺地繃起來,捕捉周圍每一點細小的靜,唯獨會忽略說話聲。
尤其薩厄·楊這種半點兒營養沒有還特別欠的話,更是直接過濾。
八個獄警休息室很快就落在了後,打頭的楚斯走到了走廊末端,只要拐過拐角,再穿過一扇隔門,就能看見餐廳了。
楚斯沒有忙著去開隔門,他站在走廊頂端,看了一圈——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拖把看見楚斯沒有邁步,問了一句。
楚斯道:“吃飯。”
拖把一愣:“但是這裡有點古怪,難道不用先清查一遍,確認安全麼?”
楚斯的目從後的幾條通道上收回來:“先吃飯。”
拖把:“……”好了,看出來您也得不清了。
其實說話間,楚斯已經看過了後幾可能匿人的地方,都是空的,至不會有即刻的威脅。
“除了‘下一秒會被火炮轟爛腦袋’這種沒法停步的危險,什麼也阻止不了我們楚長吃飯。”薩厄·楊懶懶地說完,歪斜了上,手臂越過楚斯替他一把推開了通往餐廳的隔門,“是吧,親的?”
這道隔門倒是沒被鎖死,一推就開。
它猛地砸在牆壁上,發出的響聲炸得人渾一驚。
就聽一陣“丁零噹啷”的磕聲同時響起,活似推開舊木箱時,驟然掀起的灰塵,七八糟,紛紛擾擾。
楚斯腦中想像的餐廳,應該是空無一人的,桌椅可能在急撤離中被得有些歪斜淩,地上可能還會有某個躁躁的糊塗鬼掉下的拖鞋。
但是吧臺後頭滿面牆的自取食,應該是完好無損的。
好吧,也許會有幾個碟子被掉在地。
但是無論如何,都決不會是眼前這種模樣——
餐桌椅攘攘相互堆疊著靠在牆邊,空出了中間老大一塊地,放滿了籠子,每個籠子裡都死狗般癱著一個人。他們手臂上箍著黑金環,灰頭土臉,糟糟的頭髮從籠子裡齜出來,活像炸了的。
單從模樣就能看出來,他們被關在籠子裡的時間可不短。
冷不丁看到隔門被打開,他們便瞬間詐了,用手鐐腳銬拼了命地敲著籠子上那一智慧金屬。
“喲——”薩厄·楊了鼻子,“餐廳什麼時候改養場了我怎麼不知道,食材倒是不,只是有點兒餿。”
那些籠子裡的人先是一愣,聽完他這話,更加激起來,籠子敲得震天響。
楚斯先是選擇忽略了這些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籠子,而是朝吧臺後本該放著食的臺架看了一眼。
結果就見上頭空空如也,別說新鮮的食了,連生的草葉子都沒有!
極了的楚長當時就是眼前一黑,心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蹙了眉,黑了臉,不得不重新把目落到那些籠子上,道:“有兩點疑問。”
薩厄挑眉:“說。”
楚斯:“第一,你越獄的時候究竟搞出了什麼事,太空監獄怎麼會變這幅鬼樣子?!第二,這些……餿了的,咱們怎麼分?五五開?”
籠子裡叮噹聲驟然一停,餿了的們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拖把:“……”長你現在一點兒也不像個長你知道麼,你特麼儼然是個恐怖分子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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