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C”
“怎麽會燒這樣?”
迷迷糊糊的,冉檸聽見一個低沉悠揚,還略帶輕佻的聲音在跟總裁對話。
啊!這次終於聽出來總裁的聲音了!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怎麽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
對啊!一向是個健康寶寶,怎麽會生病?
悠揚的聲音見總裁不回答,徑直猜測,“應該是睡覺時吹空調凍著了,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太過疲憊,所以病來勢洶洶。”
就素就素!
冉檸心想,就是這樣的!這個悠揚的聲音是好人!
溫蒔懶洋洋的坐在專屬病房的長桌上,閑適的看著季之夏低著頭,略顯懊惱的雙眼。
片刻後,他嘻嘻一笑,往冉檸那裏看了一眼,站起指了指門口,“出去聊聊?”
*
醫院靜寂無人的走廊裏,鮮有護士經過。
隻是偶爾路過那麽一兩個,都不免為這兩個外形出眾,氣質軼群的男士稍稍駐足停留。
溫蒔一個眼拋過去,年輕的小護士頓時紅了臉。
還不夠,還想看看另一位。
隻是季之夏被打擾到的眼神冷冷的掃過來,小護士頓時覺被冰封了渾的,趕快步逃走。
“嘖……那麽嚴肅幹什麽?”溫蒔上下打量他一眼。
季之夏懶得理他這種調侃,掏出上帶著的香煙,淡淡的煙草味,他的緒也為之平,“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
溫蒔揚起角,“有人等著我護送,你就往後靠點嘍!”
半點沒有為他人私人醫生的自覺。
又看著他煙雲霧饒的樣子,“哎哎哎!醫院裏不許吸煙!”
季之夏蹙眉,不理他的告誡:“什麽時候能好。”
“……”
溫蒔到好笑:“我拜托你這麽嚴肅做什麽?不過是小病而已,吃點藥就頂回去了,幹什麽這麽張?”
季之夏煩躁的了頭發。
往虛掩著的門中看了一眼,略帶懊惱,“你快點將治好。”
溫蒔:……
“拜托老大!這人又不是機械,修一修就照常使用,你總得有個緩衝時間吧!”
神醫也做不到讓立刻恢複正常啊!
不過多年好友,溫蒔對季之夏還是了解甚深的,他這個樣子,多半是……
“真心了?”
季之夏看了他一眼,“我想我上回跟你說已經很明白。”
“嘶……”溫蒔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怎麽不見你把人拿下?”現在守在外麵,瞅瞅他那懊惱的樣子,“你現在這模樣,到咱們班群裏,得有多當初拜倒在你西下的慘被拒絕的同學,會歡騰鼓舞終於有人為民除害了啊!”
季之夏不說話,眼中的芒卻極暗。
“嘖!你該不會是被拒絕了吧!”溫蒔驚訝的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哎呀,這個冉檸的妹子可不得了!
季之夏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現在還太早。”
早?
溫蒔疑。
季之夏淡淡道:“還太……要學的地方還很多。”
“啊?”溫蒔黑人問號臉。
但看季之夏低著頭,頗為懊惱的樣子,想起季家和中夏的特殊,忽然間明了。
早些年,自己邊這位,雖然績優異,但比起如今仍舊差了一個階梯。
可那件事後,他胎換骨,一力支撐起整個中夏,吃了不苦頭,人也變得沉默起來。孤寂了這麽久,他以為遇見冉檸這個生之後,不管季之夏是真心還是如何,最起碼他恢複些曾經笑和年時的心。
隻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還在糾結季家當年的事?”
說完這句話,溫蒔便後悔了。他怎麽可能不去想,那可是……
他還記得,那時候有人問季之夏,將來想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友。
季之夏的回答是:能夠跟他一起撐起中夏的人。哪怕有一天,他不在了,或者被什麽事絆住而趕不回來,那他的另一半,必須要有單獨撐起中夏的能力。
很顯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冉檸都不是他當初所預想的那種伴。
……
“非不可。”季之夏掐斷了手裏的香煙,推開了病房的門,“我會慢慢培養的。”
呦!
這是真陷裏去了?
都說一見鍾,鍾的都是臉,但看好友這樣子,還不是一般的上心啊!
溫蒔覺得這裏麵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不過向來在人堆裏,所向披靡,斬獲放心無數卻片花不沾的季先生,終於陷網的樣子,還真是……十足的猛料!
溫蒔頓時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剛想跟著季之夏進門。
結果“嗙”的一聲!門在離他鼻尖幾毫米的地方被關。
臥槽!季之夏你大爺的!
*
被問候大爺也一無所知的季之夏放輕了腳步走到病房。
這是他的專屬病房。
當年跟父母一起車禍,他死裏逃生之後,在這裏住過小半年。
現在換了另一個人躺在上麵,他忽然有種時空錯的覺,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冉檸瞇著眼睛,趁他低頭的時候迅速打量了一下他懊悔的表。
靠!
還想趁機提要求呢,總裁你這樣反而覺得自己開不了口啊!
季之夏低啞的聲音響起,“醒了就睜眼。”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但冉檸就是從這幾個字中,聽到了些許無奈的腔調。
多心了?
弱弱的睜開眼,兩人的目對視。
各藏心事,又匆匆撇開視線。
冉檸忽然就不爭氣的紅了臉。
媽呀!本來他長得就很人神共憤,又俊逸非凡,現在還用這種帶著歉意的眼神凝視自己……
慈母心要泛濫啦!
“那個……”冉檸決定先開口,要爭取能夠自己讓留在中夏的所有機會!
“總裁,那個試題我其實……”
“試題的事你不用擔心了。”季之夏打斷的話。
冉檸朦朧的雙眼秒變星星眼,“總裁是說,我不用辭職了是嗎?”
“……”
季之夏險些被冉檸氣笑。
為什麽就這麽肯定自己一定會不合格?
“不是。”
冉檸:……
“總裁我都工傷了!”舉起打點滴的手,就是被他霍霍到發燒的,就是他!
“我沒讓你周六來加班,更沒讓你來單位睡覺。”
“……”
冉檸瞪眼:“可我是在你辦公室裏吹這樣的!”有沒有天理了?一起買的誼呢?
明明心中疚,可就是有本事讓自己開懷。
憋著笑,季之夏一字一句的說:“所以,等你好起來,作為道歉,我給你跟我提條件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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