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辦公室,楚楚饒有興趣地流覽著熱搜,熱搜前三分別是「李泰河解約」、「辰星影視榨門」、「請公正對待李泰河」。隨手點進一個熱搜,沒翻幾條就看到網友們對自己的實名辱駡,顯然們對配原也是積怨已久。
原著中,李泰河的功既有自的天賦和努力,也離不開配前期給他的資源加持,否則他怎麼可能為混娛樂圈中的清流?配確實對男主別有用心,但給的影視資源都是實打實的,辰星影視恨不得隻捧李泰河一人,拉來高端代言無數。
吃瓜群眾也不是傻子,早就瞧出端倪來,經常傳李泰河和楚總的風言風語。這是李泰河無法容忍的地方,們聽到潛規則論就要炸。現在李泰河公開要求解約,們自然敲鑼打鼓地支持,只求自己豆馬上跟楚楚離乾淨。
楚楚看著網上的惡毒言論,好奇道:「辰星影視真得這麼榨人?」
看了幾個製作的榨門洗腦包,甚至自己都有點信了,畢竟說得言之鑿鑿、有條有理,還圖文並茂。
張嘉年覺得做太子近臣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他看楚總喜怒難辨的樣子,不得已解釋道:「楚總,網上不過是網友們的無端猜測,您其實不用放在心上。」
楚楚點點頭,確實不在乎,反正是配原犯得傻,又不是罵。
張嘉年見楚總沒有狂怒發飆,反而臉平靜,立馬趁熱打鐵,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覺得怎麼理李泰河的經紀合同?」
辰星影視這兩天頻頻詢問此事,想要跟楚總統一口徑,做好後續公關事宜。李泰河單方面提出解約,楚總卻沒有回應。大家揣不出楚總的心思,自然不敢對李泰河做什麼。
楚楚思考片刻,問道:「李泰河的合約還沒有到期?」
張嘉年答道:「是的,他提出願意付違約金……」
楚楚風輕雲淡道:「那就讓他付唄。」
張嘉年努力解讀楚總的表,不知道是真要狠心決裂,還是故意置氣。他不敢貿然冒險,只得著頭皮問道:「那您覺得多違約金合適?三千萬?」
楚楚詫異道:「李泰河才值三千萬?怎麼也得讓他掏一個億吧!」
李泰河可是《巨星的惹火妻》男主角,以後是要為影帝的男人,怎麼能就值這點小錢!張嘉年簡直是在侮辱李泰河的男主環,作為男主怎麼會被區區三千萬難倒?
張嘉年這下確定楚總是在置氣,李泰河怎麼可能付得起天價違約金,簡直強人所難。楚總是用這種方式挽留李泰河,不想讓他離開辰星影視。
張嘉年為難道:「楚總,以前的違約金從來沒有這麼高的先例,我們想要勝訴很困難……」
楚楚心平氣和道:「哦,他和他的還誹謗我,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都算上,夠麼?」
張嘉年頭大如麻,覺得楚總任異常,冒死說道:「……假如您確定是誹謗,當然沒有問題。」
潛臺詞是,如果楚楚確實潛規則過李泰河,後面被人找出證據,那就啪啪打臉了。
張嘉年其實不想詢問大老闆的私生活,只是事關重大,跟法務部後面的行息息相關。
楚楚斷然道:「當然是誹謗!我又沒睡過他!」
張嘉年:「……」
楚楚對這點很有信心,言小說男主怎麼可能跟配真有首尾,這是要被讀者罵死的。記憶清晰,小說原著刻畫好幾次李泰河和夏笑笑的珍貴,兩人都是第一次,簡而言之是雙潔文。
張嘉年被楚總的驚發言嚇了一跳,仍有些猶豫:「如果您執意如此……」
楚楚不了他的磨磨嘰嘰,直接道:「法務部要是辦不妥這件事,基本就可以裁掉了。我沒聽說過哪個藝人單方面解約,公司還打不贏司的。」
現在可是坐擁十億,難道都請不到一個好的律師團隊?
張嘉年見楚總面不悅,立刻將準備好的規勸之言咽回肚子。他隻期盼楚總別再緒反復,過兩天又跟李泰河和解,倒讓他們這些做事的人兩面為難。既然老闆已經發話,張嘉年當即通知辰星影視,著手李泰河的經紀合同。
對方聽清要求,同樣不敢置信:「您確定這是楚總的意思?那是李泰河啊?」
張嘉年原話轉告,淡淡道:「楚總說打不贏司,就裁掉法務部。」
對方:「……」這蠻不講理的語氣倒是很符合大老闆。
楚楚躺在辦公室的豪華轉椅上,百無聊賴地轉來轉去,欣賞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品嘗站在權力頂端的覺。已經開始在心裡計畫出遊,決定去環遊世界,追求詩與遠方。
現在拿到霸總環,又過上有錢人的生活,當然不願每天待在寫字樓裡虛度。男主跟有什麼關係,有錢才有快樂,要去過揮金如土的生活!
楚楚將王青進屋,吩咐道:「你能不能幫我訂個機票?」
書長王青立馬恭敬道:「好的,您的行程是……」
楚楚頭,坦然道:「沒什麼行程,我就想去環遊世界,你先幫我訂張米國的票吧。」
王青滿臉懵,遲疑道:「……您大概要出遊多久呢?」
楚楚也沒主意,不確定道:「一兩年?兩三年?環遊世界要多久?」
王青:「……」
書長王青進大腦死機狀態,走投無路,只得搬來總助張嘉年做救兵。張嘉年聽清楚楚的要求,頓時有種「老闆又犯病了但我沒法打醒」的焦慮,想起楚總那天要去警局自首的事。
張嘉年比王青鎮定得多,好脾氣道:「您出遊期間是不回公司了麼?」
楚楚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旅行不辦公,辦公不旅行。」
張嘉年耐著子道:「楚董約您今晚回去用餐,不如您當面跟董事長說一下此事,我們實在沒法拿主意。」
雖然楚楚是銀達投資的董事長,但公司裡的人還是稱為楚總,便是為了跟楚彥印做區分。
楚彥印是配的生父,同樣是原著中的最大靠山。楚彥印白手起家,一手建立齊盛集團,集團旗下涵蓋多個領域,如房地產、礦業、醫藥、餐飲等。楚彥印是國首富榜上的傑出人,財富值約313億元,世界排名二十三。
楚總當初建立銀達投資,楚彥印直接給十億人民幣,全當學費任賠。外人可以指責楚總是惡毒富二代,但沒法否認楚彥印的商業手腕。
楚楚想了想,作為穿書空降富二代,跟掏錢的人打聲招呼,也是應該的。張嘉年見同意此事,當即鬆了一口氣,他們管不了楚總,只能讓楚總的父親出面。
下班後,張嘉年便給楚總安排車輛,陪同回到老宅。楚家老宅說是老宅,其實只是楚彥印名下一較大的房產,位於距離市區不遠的別墅區。豪宅占地2畝,遠遠去氣勢磅礴,不亞於偶像劇中的豪門。
楚楚經歷高峰堵車,現在頭昏腦漲,實在沒心欣賞豪宅。強噁心的暈車,吐槽道:「我爸每天怎麼上班?這不得堵死?」
有錢也不是萬能的,同樣躲不開大城市堵車的病,總不能這點路也開私人飛機過去。
張嘉年發現楚總最近記憶力變差,很多事都沒印象了,他盡職盡責地解答道:「楚董平時不住在這裡,還是在齊盛大廈附近休息。」
楚彥印和楚楚是同一個套路,平日上班都住在城裡,只是偶爾會來大宅聚會。
楚楚看著車窗外的堵車心煩意,抱怨道:「那我們在城裡找個地方見面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去市外的大宅?」
這簡直是「見面十分鐘,堵車三小時」,人生都耗在路上。
張嘉年喏喏道:「但林夫人基本都住在大宅裡……」
楚楚茫然道:「林夫人是誰?」
張嘉年看眉頭皺,似乎確實不解,小聲提醒道:「林明珠,楚董的現任妻子。」
楚楚恍然大悟:「哦,不就是我後媽麼?聽你說話可真累。」
張嘉年:「……」
張嘉年無言以對,以前他們要是這麼介紹林明珠,楚總必定會氣得炸,堅決要跟林明珠劃清關係。楚總聽到林明珠的名字就會馬上翻臉,恨不得將打出家門才好。
楚楚模糊記得配有個後媽,關係好像不太好,但更多況早就忘了。小說的主線是男主的故事,原本來就是配角,楚彥印和林明珠更是配角邊的配角,簡直是細枝末節上長出的細枝末節,在小說裡無足輕重。
現在只想趕彙報一下環遊世界的願,然後帶著鈔票出去玩,沒空理豪門家族的紛雜人際關係。
豪宅,有人禮貌地敲敲雕花大門,進屋彙報導:「夫人,大小姐的車已經開進院子了。」
梳粧檯前坐著一名妝容緻的子,對著鏡子抿了抿,檢查完口紅,出滿意的笑容。林明珠著一襲端莊旗袍,抱起椅子上的玩泰迪犬。用纖纖玉指輕點小狗的鼻子,嫵笑道:「可憐啊,你姐姐回來啦,高興嗎?」
「嗚——」泰迪犬聽到自己的名字,哼唧一聲。它「可憐」,是林明珠的寵。因為泰迪犬的名字,配原主還跟林明珠大鬧過一場。楚楚,林明珠的狗可憐,這是幾個意思?
林明珠盛裝打扮後,抱著泰迪犬在門口等候。楚楚每次回老宅,林明珠都要故意膈應一把,向展現楚彥印對自己的寵。暴躁刁蠻的大小姐此時就會撒潑大罵,不堪耳地指責林明珠,將楚彥印也攪得心煩。
林明珠遠遠瞧見楚楚過來,立刻故技重施,裝模作樣地倚靠在門邊,低頭對泰迪犬說話:「可憐啊,你看這是誰回來……」
林明珠還沒說完,楚楚就帶著張嘉年,一陣旋風般鑽進屋子,完全忽視的存在。林明珠的臺詞還差最後一個「啦」字,說出來也不是,咽回去也難,不上不下地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