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楚總絕對打破過往刻板印象,讓眾人眼前一亮。編劇們簡直文思如泉湧,在上找到無數新奇點子,立刻拳掌重新改稿子。
韓東原本還怕楚總不接節目尺度,他現在恍然大悟,楚總的尺度就是沒有尺度。
夏笑笑對楚總也有全新的認識,在夏笑笑的印象中,老闆嚴肅寡言,讓書姐姐們聞風喪膽。總是著西裝,面無表地背對落地窗看文件。周圍所有人對楚總都是恭敬客氣,沒有任何逾距,更不敢在面前放肆大笑。
如今,楚總面前的編劇們像是尖,或者一群怪的鵝,然而臉上也並無不悅,半分眉頭都沒皺。
採訪環節結束,韓東提議跟楚楚和夏笑笑共進晚餐,楚楚婉拒道:「等節目錄製後,大家再一起吃慶功宴吧。」
「好好好,那也行!需要我幫您車麼?」韓東其實也沒那麼想聚餐,立刻順坡下驢,畢竟節目還在籌備期,正是眾人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
「不用麻煩,我的助理已經安排好了。」楚楚擺擺手,解釋道。
夏笑笑被驟然點名,聽到楚總的稱呼,不知為何有點赧。按照王青的指示,早就在會議快結束時提前聯繫司機,同時席間空買完咖啡。夏笑笑跟隨楚總往外走,小聲問道:「楚總,您要喝咖啡麼?」
「可以啊。」楚楚剛才還沒察覺,現在才到口乾舌燥。道謝後接過咖啡,毫無防備地喝下一口,頓時面古怪,詢問道:「這是中藥麼?」
夏笑笑聞言,有些慌張道:「是您平時的口味,雙倍濃式,去冰不加糖。」
楚楚心想這跟中藥也沒差多,見夏笑笑有點無措,並未多加責怪,說道:「下次還是拿鐵加糖吧。」
如果不補充糖分,是沒辦法長時間工作的,配原主口味太苦了。
「好的。」夏笑笑應聲,手忙腳地在小本子上記下,今天更新不老闆的資料資訊。
普新大廈。
夏笑笑跟隨楚總安然無恙地回公司覆命,讓書姐姐們大跌眼鏡。辦公室,們圍著夏笑笑轉了一圈,慨道:「真沒缺胳膊?可以啊?」
夏笑笑忍不住辯駁,弱弱道:「楚總沒有那麼恐怖……」
旁人連連搖頭:「嘖嘖,果然還是應屆生好騙,笑笑已經功被洗腦,遭迫而不自知。」
夏笑笑:「……」
夏笑笑見姐姐們不信,剛想說出今天的事,但張開又強咽下了。突然想到張總助的話,覺得有些事不能跟其他人分,尤其是楚總的另一面。將發票整理好,到王青那裡報帳,突然被路過的張嘉年住。
張嘉年冷不丁看到夏笑笑,馬上想起楚總今日的行程,攔住問道:「楚總今天順利麼?」
夏笑笑趕打開小本子,老實地彙報起來,簡要描述《我是毒舌王》的節目進度。張嘉年看到手中麻麻的小冊子,不由面疑,出言詢問道:「這是什麼?方便讓我看看嗎?」
夏笑笑猶豫地遞出小本子,小聲道:「總助,我字跡比較潦草……」
張嘉年取過的小本子,他眼眸如墨,面沉靜,一目十行地看完容,視線卻在「喜歡看霸道總裁類小說」上停留許久。張嘉年取出自己的鋼筆,提筆劃掉幾行字,糾正道:「楚總可以吃辣和海鮮,很喜歡吃香菜。」
張嘉年在楚家大宅家宴上觀察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楚總的飲食習慣發生變化。
「好的。」夏笑笑等張嘉年批改完,忙不迭收回自己的小本子。
張嘉年上下打量夏笑笑一眼,說實話他看不出這孩的特別之,既無姿,也無謀略,似乎只剩踏實善良,完全不知為何能博得老闆青睞。他開口問道:「你覺得楚總怎麼樣?」
夏笑笑驟然被問,不免發懵,磕磕絆絆道:「楚、楚總人很好……」
「那你就跟完這次節目錄製吧。」張嘉年想了想,又提醒道,「楚總的事不要跟別人說。」
夏笑笑趕點點頭,慶倖剛才沒在辦公室多,保護老闆**很重要。
《我是毒舌王》排練當天,忙碌的編導們在臺上穿梭,現場熱火朝天地籌備著。楚楚是單獨排練,沒有跟其他藝人同一批上場。楚楚最近跟編劇們相得不錯,大家發現楚總其實沒什麼架子,遠沒有傳聞中可怕,就連助理都只帶一個。
「楚總,麻煩您上臺彩排一下。」導演在小休息室門口輕輕敲門,提醒楚楚過去,又瞟到夏笑笑,「您的助理可以在休息室歇會兒,流程很快。」
楚楚此行沒帶其他人,要登臺彩排,夏笑笑正好留下看包。
《我是毒舌王》每期節目有多位嘉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嘉賓眾多隨之而來就是咖位的較量。
後臺裡,藝人們帶著團隊呼啦啦地鑽房間,大休息室人聲鼎沸。梁靈經過走廊時,頗不適應喧鬧的環境,的助理在前開道,提醒道:「梁姐,往裡面走。」
梁靈被眾人簇擁,帶的團隊人數眾多,助理、化妝師和服裝師等一應俱全,瞬間把走廊塞得滿滿當當,引來路人側目。因為梁靈算是電視上的臉,旁人看到的排場,一時也不敢抱怨。
梁靈邁著小步進大休息室,環顧一圈,發現化妝鏡前堆滿雜,不由微微皺眉,詢問道:「沒有其他休息室麼?」
助理有些為難:「他們安排的位置是這邊,我問過沒別的……」
「你再去找找,這麼多人怎麼化妝換裝?」屋人來人往,梁靈看得心煩,不滿道:「我們的人本不進去啊。」
大休息室裡已經有不人,梁靈的團隊又積龐大,倒是真塞不下了。
梁靈早年是偶像歌手出道,現在多年媳婦熬婆,曾經唱甜歌的新人歌手在樂壇上也有了位置。然而,音樂唱片大環境的頹勢,讓於不溫不火的狀態,這才會上口秀節目刷臉賺錢。
梁靈堅持認為,是本期節目中娛樂圈咖位最高的藝人(楚總不是藝人),理所應當擁有更好的休息室。
助理對梁靈的習以為常,任勞任怨地出門尋找休息室。按常理,休息室門口會上藝人的名字,提醒其他人不要貿然進。夏笑笑所在的小休息室卻是個意外,節目組特意在較安靜的地方劃出一個小房間給楚總,又覺得和其他藝人不會共同排練,便沒有上名字。
以編導們的話來說,上「楚楚」總覺得哪裡不對,不符合楚總的形象,上「楚總」又顯得大家像群狗,索不要。因為小休息室位置偏僻,楚總彩排流程又短,工作人員並沒想到會有人盯上。
梁靈的助理在走廊裡找了好久,終於發現有一扇門沒名字。他敲了敲門,探頭問道:「你好,請問這間休息室有人用嗎?」
助理也是人級別,他率先掃視一圈屋,發現只有一人,推測對方咖位不會太大。
房間門口沒姓名+助理很=人糊撕得過
夏笑笑驟然聽到門外的聲音,愣了一下,忙答道:「有人用,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楚總上臺試詞,看時間很快就要結束歸來。夏笑笑本以為對方會轉就走,沒想到梁靈的助理卻停在門口,沒有挪腳步。
他嬉皮笑臉道:「小姐姐通融一下唄,我是梁靈的助理,大休息室人實在太多,借我們用一下吧。咱們就當結個善緣,你跟哪個藝人?」
「我跟的不是藝人……」夏笑笑剛要說出楚總的名字,梁靈卻突然出現在門口,後還跟著一大群人。
梁靈自顧自地踏小休息室,左右看看,出滿意的神:「這不是有空的休息室嗎?你們進來吧。」
梁靈話音剛落,的團隊便呼啦啦地進屋,服裝師推著架,瞬間滿小休息室的空間。
「對不起,這間休息室有人用了,請您讓他們出去。」夏笑笑向來脾氣,此時也微微皺眉。
梁靈嫣紅,沒有正面回應夏笑笑,反倒對助理輕輕揚眉。助理立馬會意,上前大聲規勸:「花不了多長時間,說不定你家藝人還是梁姐呢?小姐姐別那麼古板嘛!」
助理早就打聽好了,今天彩排的藝人裡梁靈咖位最大,他怒撕休息室沒在怕的。夏笑笑一看就是個青瓜蛋子,估計也是戰五渣。
「不可能,請你們離開!」夏笑笑臉上浮現一怒意,不是傻子,聽完對方兼施的一番話,便明白他們的強盜邏輯。
如果是以前在辰星影視,夏笑笑可能會選擇讓步,畢竟明星耍大牌很正常,但今時不同往日,要是輸了,就是丟盡姐姐們平常的教導,是工作的嚴重失職。
助理見夏笑笑死腦筋的樣子,同樣不耐起來,他兇聲惡氣道:「用一下怎麼了?你算哪蔥?」
梁靈的助理虎背熊腰,他前一秒還喊著小姐姐,此刻瞬間變臉,看上去很嚇人。
門外,悉的清冷聲響起:「算是小白蔥吧……」
眾人循聲去,便看到面無表的楚總和驚疑不定的導演,兩人正站在門口。梁靈同樣一愣,總覺得眼前著西裝的高挑子極為眼,像極最近熱搜上的某人,心底浮現出不祥的預。
楚總手握臺本,倚在門邊,掃視屋一群人,調侃道:「你們這是跑到我家來蔥?」
旁若無人地進屋,走到夏笑笑邊,語氣輕鬆中著戲謔:「你撞我的時候厲害,怎麼對著外人就不行了?」
楚楚真不明白,難道夏笑笑的「主」環就是專克自己的?看潑咖啡撲人都猛啊?
門外,蹲守戰況的小編導立刻在群放出重磅消息,進行即時轉播。
——前線急報,梁靈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