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蕭毅——”統籌大姐的聲音在微信里說:“終于殺青啦,不過編劇還要盯后制,除夕夜咱們在三里屯吃完,吃完去酒吧,你來嗎?”
蕭毅說:“我雖然很想去……安姐,但是過年我已經想好去哪了。”
“好的——”統籌說:“有空來我們公司玩,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毅心花怒放,心想過完年一定要去找他們玩。
蕭毅找盧舟要了份證,看了一眼,差點笑噴出來,盧舟怒吼道:“你的呢!你拿來看啊!誰的證件照不丑……”
蕭毅拿著盧舟的份證哈哈哈笑倒在樓梯上,盧舟咬牙切齒搶過蕭毅的份證。蕭毅的份證拍得很帥。盧舟當即沒話說了。
“去哪里?地點定好了嗎?”盧舟看到蕭毅從樓梯上下來。
“定好了。”蕭毅說:“明天出發。”
盧舟盯著蕭毅,見蕭毅半晌沒有告訴他去哪的打算,便威脅道:“不滿足要求,你就……你就……”
“奴才就自宮。”蕭毅誠懇道。
盧舟:“你給我記住了,到時候不宮,我幫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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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毅開車帶盧舟去機場,行李箱拉著一個推著一個,背上背著一個,脖子上還掛著個盧舟的馬仕,登機時蕭毅拿著盧舟的登機牌,走了頭等艙通道,上飛機后,盧舟臉一變,說:“武漢?去武漢干嘛?”
“武漢很好啊。”蕭毅翻著飛機上的雜志,說:“過年熱鬧。”
盧舟有點懷疑地看著蕭毅,蕭毅問:“舟哥,你去過嗎?”
盧舟說:“小時候我媽帶我在武漢住過一段時間。”
蕭毅有點驚訝,難怪盧舟喜歡吃鄂菜,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蕭毅笑著說:“我也是湖北人,舟哥你是我老鄉啊。”
盧舟沒說話,摘下墨鏡,調整椅背,陷了回憶里,蕭毅心想誤打誤撞,似乎猜到了盧舟的心思,太好了,這樣應該會減過年期間挨罵的頻率……
然而,天不如人愿——當天下午五點:
蕭毅滿頭大汗,保護盧舟從浩浩的民工大軍中上車。
他們兩點在天河機場下車,幾經周折,終于上了漢口火車站往京山縣的T250。買的是站票,邊還有農民兄弟坐在麻袋上,洗手間門口著人,盧舟一十萬塊錢的風被熏得全是煙味,旁邊還有人在接泡面。
蕭毅:“對不起,高速堵了,我弟的車……開不過來。”
盧舟:“……”
“你坐過這種火車嗎,舟哥?”蕭毅沒話找話地說,并且跟著火車前進的頻率搖來晃去,說:“來,HIGH起來!我唱首歌給你聽怎麼樣?”
盧舟一臉冷靜地說:“唱,唱得好,你的可以留到明天。”
蕭毅:“……”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蕭毅一邊卷雜志,一邊煞有介事地跟著火車況且況且況且的聲音開始念白前奏。
“滴答滴答滴答……”
盧舟:“你鬧鐘啊!”
“生活是懸疑的小說……”蕭毅卷完雜志,開口唱道:“下一頁,劇是什麼——我相信沒有人曉得,世界究竟怎麼了——”
蕭毅拿著卷起來的雜志當麥,起初低聲唱,繼而眉一抬,眼里帶著蕭毅,唱起歌時表專注,神采飛揚,猶如拿著麥,站在只屬于他的舞臺上。
火車隆隆巨響,馳過山林,馳過大地,馳出漢口平原,在漸暗下來的紫天幕下,馳向遠方。
冬季,農莊中的房屋冒出裊裊炊煙。
“我喜歡——孤單冒險追蹤夢的線索,我的注冊商標是自由喔喔——”
“……我連呼吸都是幸福的。”
“嗚——”火車鳴響汽笛。
漠漠大地,皚皚山川,不知道誰家的鞭炮響了起來,夜幕低垂,萬家燈火,北斗星在冬季的天空上閃閃發亮。
遮天蔽日的霧霾刷然消散,喧囂的人群也已歸于遠方。
地平線上,是一無際的平原與廣袤的世界。
“屋頂上的我——鏡子里的我——耶嘿——”蕭毅的快樂簡直無法抗拒地釋放出來,最后轉為低聲唱,逐漸淡出。
靜了幾秒后,周圍紛紛鼓掌。
賣晚飯的大媽推著車,在蕭毅背后盯著他。
“唱完了?”大媽怒吼道:“讓路!”
蕭毅嚇了一跳,馬上讓開,盧舟臉一沉,朝大媽道:“你吼他干什麼?你知不知道……”
“噓。”蕭毅說:“小心被拍上頭條。”
盧舟:“……”
蕭毅忙給大媽讓路,飯很香,盧舟咽了下口水,中午在飛機上吃的,盧舟只吃了很,這時候口水快要滴到車上去了。蕭毅察言觀,見盧舟沒有要求吃飯,便主給他買了便當,說:“隨便吃點吧,待會到京山再找吃的。”
盧舟也沒問,便接過飯,靠著車廂墻壁,一手端便當一手飯吃,蕭毅則給他捧著另一盒菜讓他挑挑揀揀。
過道里坐著的人都在看他倆,其實火車上的飯菜比起劇組來說,還算是可以的。蕭毅有點怕,朝盧舟說:“我沒想到……哎,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家那邊環境很好,而且過年很熱鬧,大家一起吃年夜飯,所以……”
盧舟一臉不耐煩說:“我又怎麼你了,出外景的時候什麼地方都住過,我像是這麼難伺候的人麼?”
還好還好,蕭毅心想,盧舟這一路上從頭等艙換到火車站票,好像還沒發過火,或者是因為人多不好發火,也或者是他確實無所謂,有個地方過年也行。嗯,這樣就好多了。
“你去買個便當吃。”盧舟說。
推車的大媽已經走了,蕭毅說:“我隨便吃點就行。”
于是蕭毅把盧舟吃剩的菜倒在吃剩的飯上,另外一個飯盒扔了,將剩下的飯菜吃掉。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倆,盧舟臉不太好看,似乎現在還沒人認出他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沒被人認出而不高興,還是因為被人盯著不高興,或許是因為被人盯了這麼久還沒被認出而導致的雙重不高興……盧舟掃視周圍一圈,一眾升斗屁民都小心地移開了獵奇的眼。
晚上八點,蕭毅拉開車門,讓盧舟下車,終于到京山了……
蕭毅的弟名蕭強,上了高速公路,被過年返鄉的大車小車堵得彈不得,奈何蕭毅打電話來說不用到武漢來接了,蕭強又繞下了流道,在京山火車站等著,黑燈瞎火,火車站前的廣場燈還壞了。
蕭毅先讓盧舟上了弟弟的二手桑塔納,又朝后尾箱猛塞行李。
“嫂子好撒!”蕭強回頭道,看到后座上是個男人,登時哇的大一聲。
盧舟:“……”
“我日!”蕭強大道:“拐子!你人咧!”
蕭毅在后座使勁塞盧舟的行李箱,朝弟弟怒吼道:“苕吧你!幾滿講過我帶老婆回撒(白目吧你,幾時講過我會帶老婆回來)!”
“那這四哪過咧(那這是哪個咧)!”蕭強指指盧舟,莫名其妙地從駕駛座上探出頭去回頭問自己哥哥。
盧舟終于忍無可忍了,用武漢話怒吼道:“是你祖宗!你們兄弟倆過苕倒一堆克了(你們兄弟倆白目到一塊了)!”
蕭強:“……”
蕭毅道:“繩子拿出來!”
蕭強一臉茫然下車,蕭毅接了繩子,把盧舟另一個放不下的LV拉桿箱綁在車頂上,說:“走你!”
蕭強開車,吭哧吭哧,風馳電掣地載著盧舟,蕭毅以及綁在車頂上搖搖晃晃的LV走了。
“他是我弟,蕭強。”蕭毅朝盧舟說,又朝弟弟嚴肅介紹道:“這是我老大,我男神,我偶像!蕭強,舟哥。”
“舟哥好舟哥好。”蕭強在倒后鏡里雙手合十,朝盧舟卑躬屈膝 ,盧舟真是敗給這兩兄弟了,蕭強給盧舟遞煙,盧舟擺手,心想這名字也不知道誰起的。
“蕭強蕭強。”蕭毅賠笑道:“大家聽到他名字,就會想到禍起蕭墻什麼的……”
盧舟正在喝水,險些噴了出來,蕭強又說:“哥,媽聽說你帶媳婦回來,早早就做上飯了!我讓不要做不聽。”
蕭毅滿頭黑線,答道:“我明明說的是帶朋友回來。爸媽吃了嗎?”
蕭強說:“吃了咧。”
蕭毅的媽一定是誤會了,蕭毅說“朋友”,于是被理解為朋友的指代詞,蕭毅一臉尷尬,盧舟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面的馬路,五六層的樓房,縣城里昏黃的路燈,騎著自行車,電車來來去去的人,小孩子們在臨近春節前玩砸炮。
沿途樹上的彩燈都掛起來了,一閃一閃的,在黑夜里顯得異常醒目。
不到二十分鐘后,車抵達蕭毅家樓下,兩兄弟一人扛著個大箱子,健步如飛地上了六樓,這個小區是新建的,附近倒也很干凈,住率很低,盧舟下車時看了一眼,說:“你家不錯嘛。”
“前幾年買的。”蕭毅說:“本來是想畢業以后,買給我當婚房的,現在我弟和爸媽住著,登記我弟的名字。”
盧舟點點頭,蕭毅說:“舟哥今晚就先住我家吧,都收拾好了,明天再換酒店……”
“不用。”盧舟說:“初三就回去了。”
蕭毅松了口氣,盧舟在自己家里欺男霸,出來的時候也還不是那麼難伺候。進家門的時候蕭爸蕭媽熱心得要死,跑出來迎接,首先進蕭家的,是盧舟的LV,蕭爸雖然不接奢侈品,但也知道這東西似乎有點貴。
“哎呀——終于等到你了——”蕭爸和蕭媽以為能見到兒媳婦,盧舟一面,兩人登時傻眼,居然是個男的。
蕭爸:“……”
蕭媽:“……”
“這是舟哥。”蕭毅說:“舟哥,我爸我媽。”
“叔叔好,阿姨好。”盧舟一頭黑線地和蕭爸蕭媽握手,蕭爸最先回過神,笑道:“快快,請坐,一路上累了吧。”
到家以后就安全了,蕭毅心想盧舟脾氣再不好,回家也可以消停幾天,你難不還要在我媽面前罵我啊。
果然,盧舟沒有罵人,到蕭毅家做客的時候反而還很客氣。
蕭爸是個小學的教導主任,馬上要退休了,蕭媽以前在京山針織品工廠做工,早早退,每天就念叨兩個兒子結婚的事,長輩雖然見不是兒媳婦,有點小失,但馬上就調整過來,對盧舟還是很熱的。
蕭毅一邊把盧舟的東西搬進房間里去,一邊介紹盧舟是他的新上司,而且一直照顧他,蕭爸便不住謝盧舟,又念自己兒子不懂事,哎呀讓你多心了。
“我小盧就行。”盧舟笑道。
“吃點東西吧。”蕭媽說:“本來以為你們下午就回來了……春運路上都堵著,來來來,小盧先吃點墊墊肚子,我去把湯熱一熱。”
蕭媽去開高鍋熱湯,盧舟朝蕭毅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哎,謝謝阿姨。”
蕭毅終于把盧舟給安頓下來了,一家人經過短暫的熱鬧后便恢復了正常,蕭爸問道:“杜馬過得怎麼樣啦,上次他還打電話來家里,問你聯系方式。”
蕭毅想起來,那應該就是年前,他們要開同學會,杜馬才給他家打的電話,便說:“他現在在管他爸的公司,做民間拆借(注:短期貸款)的,都開凌志了。”
蕭爸略帶責備地看了蕭毅一眼,蕭毅嘿嘿笑,坐到餐桌前,盧舟正在喝湯,蕭毅道:“媽!湯還有嗎?”
蕭媽給他也舀了一碗湯,蕭毅便把蓮藕多舀了點給盧舟,說:“舟哥你嘗嘗這個冬藕,全國都吃不到的。”
“我知道。”盧舟說:“以前在武漢住的時候常吃,去北京就很吃了。”
只有湖北這邊的蓮藕排骨湯熬出來的湯頭才帶著獨特的與香味,蓮藕能拉出來,蕭毅狼吞虎咽地喝著家的味道,覺不能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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