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囚凰(狗血) 第14章 不要

《囚凰(狗血)》第14章 不要

 好好的夜宴,圣上卻忽然暴怒而起,在抬手掀翻案后,揚長而去,留下一殿王公朝臣,驚懼不明,面面相覷。

 因為圣上雖似龍大怒,但只將這怒發泄在酒佳肴上,且人已徑直離開,故而殿中王公朝臣們,盡管心中驚惶不安,但也都暗自慶幸圣上已走,不會將怒火無辜波及到他們上。

 獨裴明霜,心中半分慶幸也無。著殿外圣上漸行漸遠的影,忍不住地到擔憂。

 這些年來,一直跟隨圣上,從沒見圣上這樣不控地在人前發怒過,圣上他,到底是怎麼了……

 ……是……和顧琉珠又發生什麼了嗎?……依今日白天圣上盛寵顧琉珠的態度,眾人原本都以為,夜宴時,顧琉珠定會陪侍帝側,可宴上卻沒見到顧琉珠人,而一人獨坐上首的圣上,自宴啟就沒怎麼說話,面上也一直沒什麼笑意,只一杯接著一杯地飲酒,頗有幾分飲酒消愁的滋味……

 遙想當年,十八歲的圣上,在荊州首山山巔,放眼河山,說終有一日,會將這楚朝天下,盡踏腳下時,是何等英雄意氣,壯志如鐵,怎會似今夜這般,耽于閑愁……明明天下已得十之六七,大業將,為何要為一人折了英雄意氣,還是……那樣一個虛榮世俗的人……

 瓊華殿中,裴明霜將顧琉珠其人,在心中想了一遍又一遍,握著腰間佩刀的手,下意識越攥越,神沉凝如冰。

 而與此同時,月下春夜里,大晉朝的皇帝,心里如正燃著一團烈火。他疾步如飛,直奔流榭去,覺一步都不能停——停下來,這熊熊烈火,就將灼傷他自己!

 這樣的灼熱苦痛,是顧琳瑯施加與他的,他為何要任之灼燃,傷害自己?!當還與顧琳瑯!連帶這些年所有因產生的煎熬苦痛,通通還與,要百倍償之!千倍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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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榭雅室門前,數名寧王近侍,見圣上忽然來此,俱唬得趕跪下叩頭。穆驍飛步上前,直接踹倒眾侍,一腳踢開了房門。

 他大步走進房,見里頭重簾輕拂,地上子釵與男子袍帶等,惹人遐想地散了一路,直通向那最深的簾后錦榻。

 穆驍已然怒極,在扯開道道垂簾,走見榻上一幕的瞬間,心中怒海,更是滔天。

 只見那綺帳羅榻上,穆驪正衫大敞地撐趴在顧琳瑯前,而顧琳瑯上,已除得只剩下輕薄無比的云鬢散發堆枕,玉|香|肩盡,峨峨玉|山,呼之出,眼角眉梢盡染薄紅春意,整個人如在香醇酒中浸過,艷冶異常,如一只天生|,專為風|月之事而生。

 寧王穆驪原正人,卻見皇兄突至,登時驚得心全消。他一邊匆匆忙忙地從顧琳瑯上爬起,一邊結結地為當下之事辯解道:“皇……皇兄,我與夫人,是兩廂愿,我愿意,夫人也愿意極了,夫人還夸我是偉男兒,說天下再沒有比我更好的男子了……”

 話未說完,即有一記窩心腳,重重踹來。穆驪登時被踹到一丈開外,痛得倒地難起,生生吐出一口來。

 而榻上,意識迷的琳瑯,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耳邊有些吵鬧,覺得自己,陷了一場迷的夢境里。這夢境,又是燥|熱,又是荒唐,如月下一葉小舟,飄浸在暖熱的春|水里,不知要往何去。

 夢境的起先,似是摔伏在地上,昏沉熱,無力難起。后來,有人走了過來,將扶抱起以為那人,是的夫君昀,可抬頭看去,卻見來人,好像是寧王穆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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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覺得這不應該,可意識混沌如一團漿糊,只是覺得不該,卻想不清楚為何不該,該是什麼,綿無力地被夢中的男子抱扶著,往室走去。

 一重又一重輕簾掠過,的簪釵裳,陸續委地,意識也越發迷不知抱著的人,究竟是昀還是穆驪,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躺在榻褥上,還是的云端里,只覺自己的,一直在下陷,一直在下陷,除了能覺到溫的纏|綿外,什麼也看不清楚,什麼也聽不清楚。

 耳邊一陣聽不分明的吵鬧靜后,四周一下子靜到極致。這份極致的靜,像一潭死水,使心的燥|熱無法紓|解,為此,正到頗為難時,一張狂怒異常的臉龐,陡然出現在眼前。

 ……是……穆驍?

 ……怎麼這夢里的人,又變了一個……

 琳瑯意識越發迷了,腦中嗡嗡一片,聽不見穆驍在說什麼,只見他用力抓著自己雙肩,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神狂怒近猙獰,像一頭猛,將對張開腥獠牙,一口一口咬撕下,把活活吞吃了。

 茫然的迷中,有本能的懼意涌上心頭,琳瑯試圖去推夢中的穆驍,并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你……”

 先前倒地吐的寧王穆驪,早被穆驍派人拖下去關了,他著榻上態橫生的顧琳瑯,聽一聲聲道“不要你”,只覺自己心頭也憋著一口,扼雙肩的手越發用力,磨著后槽牙問:“那你要誰?!”

 仍是眼神迷離地喃喃:“不要……不要你……”

 就像當年在京郊蘭亭,對他冷冷道出的每一個字,其實都是在說,我不要你。

 那個在香雪居的小樓軒窗旁,在無邊的月下,輕輕牽住他手,莞爾笑說“我要你”的,從來都只是他的一場夢,一場醒來時刀刀見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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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聲“不要你”中,穆驍只覺有刀子在自己心頭狠絞,氣沖涌,嗆得他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等他能再度開口時,一字字,都似浸著意,酸無比,“是不是除了我,你誰都可以要,是不是……”

 被扼得難的琳瑯,盡管意識迷,但仍是本能地反抗這種令人不適的暴。無力掙扎,只能用語言,竭力表達自己的抗拒,“反正,不要你,我不要你……”

 令人窒息的死寂后,一聲冷笑,如尖刀劃過。滿腔的痛楚,終在怒極恨極時,化作猙獰的瘋狂,穆驍徑扯開手下輕薄紗,俯下去,聲沉如鐵:“你既不要,那朕偏要你要!你越難越好,越痛苦越好,這些都是你曾帶給朕的,今夜,朕通通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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