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博覽中心,林宛央手攔了出租車。
現在都九點半了,公車繞路太慢,他們著急回去。
兩個人上車都坐在后座。
謝文穎借著路燈的,悄悄打量著邊的人,問:“你……真的要教我?”
他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新掌門原來真的是師父說的人啊。
林宛央:“你想不想學?”
這個問題上,謝文穎沒猶豫了,點頭道:“想。”
林宛央笑了下:“這就結了,你想學我就教。”
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城市里的燈真好看,只是這里夜空看不到星星。
林宛央是空降掌門,也許是那兩人遵從師囑,又或者其他原因,他們最開始的詫異后,后面也沒有對自己表示出質疑,或者是抵。
承認這個掌門的份。
既然這樣,林宛央就更要做好掌門。
林宛央讓計程車開上了山,多付了一半的返空費,這地段太偏僻,司機回程是不能捎到客人的,油費不劃算。
———
楊寶心邊等兩個人,邊寫字。
他十二歲,讀小學二年級,相比班上五六歲的同齡人反應要遲鈍很多,學得更吃力。
楊寶心學習態度很認真,這是他了很久的讀書機會,非常珍貴。
謝文穎進了道觀,回自己房間,換了背心短,他工作和生活分很清。
從房間走出來問:“吃宵夜嗎?我去蒸點紅薯。”
道觀后面有塊地,他們師兄弟種了很多農作,包括紅薯。
林宛央:“可以。”
謝文穎蒸了一大鍋紅薯,楊寶心吃了三盆。
每次裝一盆,一個個的吃完,再去盛第二盆、第三盆。
要是個190高,200斤的男人這麼能吃,林宛央倒是不太奇怪,關鍵對方是個形消瘦的孩子。
看到謝文穎一臉淡,林宛央勸人晚上吃多不消化的話……沒說出口。
改了風向。
“好的,能吃是福,我就喜歡這樣的。”
楊寶心被夸獎,把頭藏到了服里面。
林宛央:“……”
這孩子不經夸啊,太靦腆了。
三個人坐了會兒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謝文穎隔天很早起床了,他煮了一大鍋的粥。
林宛央每次吃飯,都會產生個道觀住了十幾個人,很熱鬧的錯覺。
謝文穎今天有禮儀活,這是上周答應下來的工作,現在人手張,臨時說不去不負責,他早早的就走了。
林宛央吃完飯開始收拾院子。
昨天忙了一天,今天終于得空了。
林宛央把自己背包里筆記拿了出來,這都是學道法師父幫忙整理的,現在剛好派上用場了。
林宛央清理道觀東西的時候,在書架上發現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黑、很笨重的老款,旁邊的盒子里還有終端和無線網卡。
林宛央:“這個是你師父的?”
楊寶心點頭,師父去世后這臺電腦就沒開過了,師兄每天出去工作,他要很努力才能跟上學習的進度,都沒時間。
現在有手機就夠了,不用特意用電腦上網。
林宛央把筆記本放到桌子上,按了開機鍵,等了兩秒沒反應。
奇怪了,放一臺壞了的筆記本在書架上?
林宛央想想把充電上,再按開機鍵,幾秒后屏幕就亮了起來。
很原始的開機壁紙,桌面上一共兩個圖標。
企鵝、和自帶的瀏覽。
林宛央查了下配置,是現在市面上已經很見的win6系統。
這個電腦是從前清虛道長專用,網絡發達,他為了不太落后也就跟著搗鼓。
修道之人也不能固步自封啊。
林宛央打開瀏覽,設置的主頁就是一個道學興趣論壇。
分為三個板塊,道友流、任務發布、還有一個易留言。
網頁的右上角顯示,賬號登的狀態,林宛央點擊進了后臺。
ID名字就是‘凈派’,一目了然。
不過這個小門派,也不引人注意。
翻了下這個賬號的回帖信息。活躍期集中在三年前,那時候清虛道長應該通過論壇接了不活兒,
賬號從不閑聊,通常直接站短信發給對方QQ號。
讓對方和他QQ聊。
林宛央想了下,點開了那個QQ號,用戶名也是一脈相承的‘凈派傳人’。
登錄信息過期了,不過這東西是道長特意留下來的虛擬財產?林宛央試了兩組數字碼就登錄功了。
賬號的好友列表就十幾個,這應該都是從論壇加過來的。
清虛道長的人脈圈很簡單,好友最近一條留言,也是半年前的。
林宛央剛要合上電腦,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
姚暮自從把紋洗掉了后,再也沒有那種被盯著的覺了。
他后來去找了那家刺青工作室,已經人去樓空,也只能作罷。
那天陪著他去紋的表弟,說圖案是刺青師建議的,自己什麼不知道。
姚暮知道這事報警也沒用,會被當神經病。
但是他不相信和鶴慶沒關系。
他也沒有說破,冷嘲熱諷了幾句,開始提防不見人。
對方的機,姚穆清楚,畢竟他死了舅舅家是最大利益獲得者。
最近網上有款逃殺游戲很火,姚暮很著迷,他昨天玩游戲到天亮才睡,導致今天下午兩點才醒。
姚暮從床上起來后,無打采的去洗漱間。
他邊放洗臉水邊想待會兒吃什麼好。
不經意低頭,這發現自己把下水的翻蓋關了。
這已經快接有一盆水了。
姚暮也沒多想,出手想把翻蓋打開,突然腳一,剛好臉栽在洗臉盆里面。
等他再想站起來,卻發現本沒力氣!像是有什麼把自己按住,不管怎麼掙扎四肢完全不了!
水從很多方向涌過來。鼻腔,里、他有種跌深海的錯覺。
他心里開始恐懼,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里,在衛生間的洗臉池里淹死?
這怎麼可能。
姚暮電火石間,突然想起他昨天回來把錢包隨扔在洗漱臺上!
他拼命的手去勾,拉了好幾下,就在力氣快用完的時候,終于到了皮質的東西!
就在接到錢包的那一剎那,那種被制的無力消失了。
姚暮把頭從水盆里抬起來,退后一步深呼吸。
鏡子里的人,分不清臉上是汗還是水,臉非常難看。
姚暮哆哆嗦嗦打開了錢包,放在里面那張疊三角形的黃符燒出了一個黑的。
他怔了怔,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臟。
出了這種事,他不敢再開水,隨便弄了下就出了門。
姚暮本來想馬上坐飛機離開寧市,訂機票的時候冷靜了下來。
這太邪門,連著洗臉盆都差點把他淹死,這就能說明那個人很厲害,逃跑沒什麼用。
拿起那張被燒黑的黃符,他是用五百塊買了自己的命!
姚暮想到那個道士,對方的符能這麼厲害,一定是有辦法的!
姚穆不敢回家,也不敢獨自去酒店,誰知道那個玩意兒還會做出什麼事。
他知道有個地方安全,瑜山凈和觀!
姚穆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
林宛央聽人說完,挑了下眉:“這應該是厭勝替死,施法之人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還拿到了你指甲和頭發,把寫上你八字、和有你頭發的人偶投在水里,那麼一來,你也就會溺亡,哪怕只是一小灘水。”
姚暮聽得心驚膽戰:“道長救命!我……現在覺得哪里都不安全,能不能來你道觀避一避。”
林宛央:“這個……我們道觀沒有留香客的習慣,條件也簡陋。”
姚暮:“我不挑剔條件!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我愿意捐三十萬修葺道觀,說到做到!”
林宛央怔了下,張口三十萬,這小子真有錢。
道觀里倒是有個雜間,可以收拾出來,暫時給人住。
這人……是遇上了大麻煩。
施法之人,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破了刺青,現在又來了更惡毒的替死。
同行拿著道害人,既然撞上了,那就是不能不管。
林宛央:“你一心向道,我不管你祖師爺也不同意的,那好你過來吧。”
姚暮:“好好好,我馬上過來。”
姚暮狀態很不好,他不敢回家拿服,隨便在商場買了兩件換洗用,然后打車去了瑜山。
瑜山在城郊,平時沒什麼人,很清靜。
姚暮下車看著滿山翠,心想果然高人都是世,莫名安心。
他順著山間小路往上走,看到前面大約兩百多米的距離,有個穿著藍子的姑娘。
那姑娘的子被風吹起,出白皙的小,側臉看不清。
他卻知道一定是個大。
姚暮很意外,這姑娘也是來道觀的香客?
這都下午五點了還來。
———
謝文穎下午就收工了,他回到道觀第一件事就是換下了服。
他從房間出來,剛好到了東張西的姚暮。
這座道觀除了節假日偶爾有人來,平時沒有香客,這人也不像是信徒,往里面橫沖直撞不像好人。
謝文穎問:“你干什麼?”
院子能一眼到底,姚暮沒有看到剛才那個姑娘,可是這旁邊都是山,能去哪里?
他覺得悵然若失,剛才有種怦然心的覺。
難道大白天撞鬼了?
姚暮現在對這方面很敏,汗都立起來。
他聲音發抖的問:“你……看到一個穿著子的姑娘嗎?”
謝文穎皺眉:“不懂你說什麼。”
姚暮頓時想哭了,那東西太厲害了,居然還會攻心。
林宛央從會客室走出來,看著兩個人:“都回來了啊,跟著我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吃瓜群眾:林掌門,聽說你脾氣不好啊,有次因為起床氣,提著劍把上門來找茬的鬼,從山上追到山下十幾里路猛砍一頓?
林宛央:我砍他是因為大道所向,不是因為起床氣,你在黑我?
吃瓜群眾:不……不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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