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姐姐你……”
“我?”瑜瑤睨了一眼,仿若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我喜歡的可是夜靳深那種沉穩斂的男人。
若我冤枉你,平白無故我為什麼要打你?而你又為什麼出現在機場呢?”
“你胡說!”
眼見著瑜穆山落在上的視線,涌現懷疑。
一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你額頭的紅痕,肯定是私奔被夜靳深帶回去,掙扎中弄傷的!
他都沒來送你,絕對是被冷落了!”
“夜靳深打你了?!”
三道男聲音驟然響起。
一渾厚敦實,一帶著年人的鋒銳,一有些急促的微。
大哥瑜若謹剛結束東大會,急匆匆的往家趕。
剛一進門,就聽到這石破天驚的話。
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著瑜瑤的下,將小臉盡收眼底。
金邊眼鏡下的狹長眸掠過一冷意,“小妹,你告訴我額頭怎麼傷的?”
剛才額角的紅痕被劉海遮著,幾人都沒有發現端倪。
此時被瑜夢琪道破,三個男人將圍一團,二哥瑜霖凱冷嗤了一聲就要往外走。
“我要去找夜靳深問清楚!”
“你給我回來!”
住人的是瑜父。
瑜家的男人各個都是人中龍,就連比大兩歲的瑜霖凱都一八零。
三人如一堵墻,一米五八的瑜瑤被圍在中間,只覺得弱小又可憐。
干的笑了聲,“爸,大哥,二哥,我跟夜靳深的很好的,他連兇我一句都不舍得,怎麼會手打我。”
看著三個男人顯然松了口氣的模樣,瑜夢琪銀牙差點咬碎。
渾繃,心底的野在嘶吼。
憑什麼!
憑什麼瑜瑤只額頭紅了一團,三個男人就張這樣!
毫不懷疑,一旦瑜瑤點頭,即使夜靳深權勢再大,他們都會找他討要說法。
連猶豫都不會有!
為了讓這場戲更真些,直接讓母親狠狠地箍了自己幾掌。
過了整整一天了,還腫的像個饅頭。
可得到了什麼?
不過是,瑜穆山無關痛的,吼了瑜瑤幾句,連打都沒舍得!
好恨。
好恨!
賤人,早晚讓你死在我手上!
尖利的指甲進掌心,疼痛催出眼白的猩紅。
攥的拳頭突然被握住,“你給我冷靜一點!”
是白蓉的翳警告。
“我好恨,我要殺了!”瑜夢琪抑嘶吼。
“忍不住也要忍!想想你弟弟,絕不能前功盡棄!”
白蓉狠狠地在瑜夢琪腰上掐了一把。
調整好表,揚起瑜穆山最喜歡的溫婉笑容。
知道瑜穆山最喜歡這樣笑,因為……跟那個死去的賤人有幾分神似。
“小瑤,在外面有什麼不順心的,可千萬要跟爸爸跟哥哥說。
不要怕讓我們擔心,就騙我們。”
瑜霖凱見白蓉走過來,故意往旁邊退了退。
白蓉尷尬無比。
瑜霖凱渾不在意,了兩把瑜瑤的頭發,“小矮子,你說你喜歡夜靳深,我怎麼一點都不信?”
誰不知道瑜瑤前段時間,鬧著離開夜靳深,飛狗跳,家宅不寧。
“瑜先生,兩位爺,白士,校部隊里有會議要開,實在趕不過來,派我接送夫人。”
白士?
白蓉的面猛地一變。
韓助理接著又對瑜瑤,畢恭畢敬。
“夫人,您剛才走得急,忘記拿校親自準備的見面禮。”
韓助理拍拍手,七八個軍裝小兵邁著整齊劃一的軍步,分列兩排,每人手上都提滿了禮盒禮袋。
“嚯啊,我妹夫夠氣派的啊。”
韓助理:“……”
妹夫?
他看了眼張揚不羈的瑜霖凱,對他的名聲早有耳聞。
估計敢他家爺妹夫的人,上天地,只此一人了。
韓助眼觀鼻鼻關心,讓人把禮袋放下,對瑜父再次致歉。
“瑜先生,校說下次必定親自登門拜訪。
夫人若是惹您生氣了,還請多擔待點。”
這反客為主的語氣,讓瑜穆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他胡子一翹,“是我兒,我還能怎麼不。”
“爸,昨天機場韓助理也在場,他可以幫我證明,是瑜夢琪,要跟蘇梓辰私奔。
您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問他。”
要讓瑜夢琪也嘗嘗啞吃黃連的滋味!
韓助理可是人,瑜瑤的話在大腦過了一圈,當即面不改。
“瑜先生,幸虧夫人及時趕到,極力勸阻,這才沒有釀大禍。
這要是傳出去,對瑜二小姐的名聲可不好聽。”
瑜穆山原本就信了五六分,又是個極要面子的。
當即聲音一沉,冷冰冰的目懾向目瞪口呆的瑜夢琪。
“你還委屈上了?你得謝你姐姐這一掌,讓你迷途知返!
往后若是再讓我知道你犯這種丑事,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
他想想仍怒氣未消,面向白蓉疾言厲,“這個月零花錢減半,都是被你給慣壞了!”
瑜夢琪臉青白加,極其彩。
平白挨了一掌不說,還被扣了一半零花錢。
快要開學了,還打算跟小姐妹去喝下午茶呢!
可母親死死地拽著的手,只能去眸底對瑜瑤的嫉恨,憋屈回應。
“爸爸,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
不一樣了,真的跟前世不一樣了。
瑜瑤環顧,一大家子人圍坐餐桌,鼻腔縈繞著食的清香。
擺在面前的是喜歡吃的玉米排骨,大哥跟二哥分坐兩側,首位坐的是不茍言笑的父親。
一切都是那麼鮮活,生飽滿。
“小瑤跟小凱,好久沒跟我們一起吃飯了。一大家子人齊聚一堂,熱熱鬧鬧的,多好呀。”
白蓉神溫,幫瑜穆山舀了一碗湯。
瑜霖凱撇撇,譏諷,“誰跟你是一家人……”
瑜瑤算是發現了,爸爸的脾氣越來越了,一點就著。
二哥恰恰是最烈的那把火,不出兩句,必吵。
“啪!”
瑜父一把將筷子拍到桌面,“不想好好吃飯,你就滾出去。”
然后自然就是白姨的聲安,小意服侍。
若是從前,看到這一幕,會激白姨對父親的真心照顧,會譴責瑜霖凱的不懂事,故意讓繼母難堪。
可如今,只覺得這一幕詭異。
為什麼二哥對白姨怨氣這麼重?
為什麼二哥年后,寧肯打工賺錢,也選擇搬出去?
為什麼大哥接管瑜家產業后,總有數不清的會議要開,連回家的時間都很得出來?
明明白姨對他們兄妹三人,好到了極點,甚至到了——
有求必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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