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秋嘮叨了一會兒,姜留終于聽明白與年輕爹爹打起來的孟家,是與姜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的祖父之死、姜家的敗落都與孟家有關。只是不知為啥,這仇姜家不能明面上報,一直憋著火的姜二爺在城外偶遇孟家三爺,沖突一即發。
誰先的誰?姜留使喚不的舌頭,只能被聽著,但很快王香芝便為解了。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孟家風頭正盛,二爺跟孟三爺起沖突,不是讓姜家雪上加霜嘛!”王香芝打聽消息回來,就在姜慕燕耳邊抱怨,年紀小又不了的姜留完全被忽略了,“要是孟三爺挑事在先還好說,偏生還是咱們爺先挑的事兒,這不是讓姑娘您為難嗎!”
書秋聽了王嬤嬤的話不干了,不顧快被書夏扯掉的袖子,氣呼呼問,“二爺是為姜家出氣,怎麼就讓姑娘為難了?”
就是!姜留為書秋好,這丫頭真合的胃口。
王香芝哼了一聲,“你這丫頭懂什麼……”
“嬤嬤。“姜慕燕喚住娘,“您去看看晚膳,留兒該了。”
王香芝心不甘不愿地轉出屋,還想說幾句的書秋也被書夏拉了出去,屋只剩姜留小姐妹兩個。
眼見著小姐姐眼角凝出淚珠子,咬委屈得不能自抑,姜留也覺得難。
憋得難!現在的局面就好比看戲,周遭的人都是從頭看的,或笑或罵明明白白,只這個半路進場的不知道劇,如同傻子。
現在的樣子和傻子也差不多……姜留閉眼睛,努力嘗試使喚麻木不聽話的舌頭,四肢可以先這樣,但得盡快把舌頭整利索了。
約莫半個時辰后,趙青菱抬頭地回來了。姜留張開眼,見跟掐架勝了的斗一般無二的娘,就曉得把孟家那厲害婆子罵得抬不起頭,不用改姓了。
趙青菱給兩位姑娘行禮后,又灌下閨遞過來的茶,才咧道,“姑娘們放心,二爺沒讓孟家人占著便宜!”
姜慕燕關心的不是這個,“嬤嬤,孟家除了孟三……還有誰在?”姜孟兩家好數十年,現在由孟三叔忽然改口為孟三,姜慕燕很不習慣。
“孟庭晚也在,那小子雖然長得高,但跟泡發的豆芽菜一樣,架不住咱們二爺一拉!”趙青菱與有榮焉。
聽到庭晚哥哥被父親打了,姜慕燕心復雜,臉也復雜起來。
姜留見小姐姐這般,腦袋便轉悠個不停。莫非王香芝所說的讓小姐姐為難,就是指的這個孟庭晚?小姐姐與孟庭晚是對苦的青梅竹馬?孟家男,姜家,孟,姜……姜留的眼睛瞬間睜大,孟姜?哭長城?別啊!
姜留還不習慣這小的,覺得的緒表在臉上,在旁人看來就是緩緩地張開眼睛和,吃驚的表出現,然后漸漸夸張了。
“留兒別翻眼珠子,嚇人。”同樣如得勝斗般的姜二爺進來,見小閨快把黑眼珠翻沒了,忙提醒道。
瞬間,屋里所有人的目都從姜二爺彩紛呈的臉上,轉到六姑娘的臉上。王香芝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嚷嚷道,“六姑娘快翻回來,萬一把眼珠子翻過去后翻不回來了可咋整!”
不氣,我不氣……姜留慢慢把眼珠轉到床邊,釘在年輕爹爹的臉上,角又忍不住了。
只見姜二爺俊俏如玉雕的臉被打得左邊一塊紅、右邊一片青,這模樣真是贏了?
這小模樣讓人看著甚是擰,姜二爺抬手把小閨的臉正,“明日爹爹就帶你們去藏云寺祈福,讓佛祖保佑你早日康復。”
閨這個病,實在是太折磨偏好好事的姜二爺了。
求神拜佛急啥,去藏云寺沒三五天下不來。萬一王老夫人說大爺把太醫請來了,六姑娘卻不在,不是耽誤了治病麼!王香芝不敢明說,只好勸道,“二爺養好臉上的傷再去吧。”
姜二爺甩袖坐在桌邊,瀟灑無比地接過書秋遞上來的茶,“爺就是要這樣出去,好讓人知道爺的厲害!”
趙青菱也勸,“孟三被您打得出不了門,旁人見您這樣,反倒以為您輸給了他呢。”
也有道理!姜二爺懊惱起往外走,“爺這就去用藥,后天再去爬山。”
見爹爹出去了,姜慕燕抬頭看了一眼娘,王香芝心領神會地點頭,也轉走了。
趙青菱見三姑娘魂不守舍的模樣,無聲嘆氣。 三姑娘這是記掛孟庭晚的傷呢,兩家都這樣了,這是何苦呢。趙青菱有意勸幾句,可這實不是一個下人該管的,二夫人不在了,還有老夫人或三姑娘的外祖母呢。可老夫人待這兩位姑娘素來不親近,王家那位外祖母……不提也罷。
*
將二爺父安排妥當,老管家帶著人回城,臉上抹了藥更加彩紛呈的姜二爺帶著兩個兒用罷晚飯,叮囑們早些歇息后,便去了前院。不一會兒,姜留就聽到前院傳來緩歌竹之聲,咿咿呀呀甚是悅耳。舒服地瞇起眼睛聽著這來自古代的小調,覺得比流行歌曲順耳多了。
這年輕爹爹,真是個會的。
姜留聽著曲兒練了會兒抬胳膊握拳頭就睡了,趙青菱為蓋好被子,吹燈在旁邊的矮榻上和而臥。隔壁房,姜慕燕正對燭垂淚,憤憤不平的娘在旁邊耳語著,整張臉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
在柳家莊聽了一天一夜的曲兒后,心急的姜二爺就要帶著兩個閨爬山。誰知大閨竟了暑不能出門,姜二爺著人請了郎中,才曉得是心思郁結疾!
“你才幾歲的人,整理日瞎琢磨什麼,萬事有為父在,不到你個九歲的娃娃來發愁!”被掃了興致的姜二爺責備大閨幾句,便將留在莊養病,帶著小閨出門爬山。
等出門了,姜留才知道姜二爺說的爬山其實是坐“纜車”,只是這纜車不是電而是人力的。姜留坐在兩個轎夫抬的悠悠的竹制轎上,隔著飄地轎簾隙欣賞山,沒多久便聽前邊的姜二爺哎呦著走不了,喚猴兒將他扶上轎子。
姜二爺也上轎后,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快了許多。不過因連青山山高陡峭,父倆先在半山腰一座名為半山寺的小廟借宿一夜,第二日一早啟程,費勁千辛萬苦在傍晚看到藏云寺古樸的山門時,姜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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