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黑風高,正是狗的好時候。
黑暗中兩個巍巍的影正在控著不怎麼練的作在那青瓦房檐上爬著。
“小姐...咱們下去吧,這也太高了。”
沈醉容正趴在房頂上,聞聲后回頭朝剪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剪秋你不要怕,等我們逮住了二哥在青樓里,爹爹知道了肯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沈醉容一雙狐貍眼里閃著明的芒,小手握拳作義憤填膺狀,心里想的都是前幾日沈竹白捉弄的事。
剪秋見勸說不,只好輕嘆了口氣,又慢吞吞的在房頂上挪了一些。
沈醉容見實在害怕,便拍了拍手站起來,想要過去幫一把。
剪秋見狀后忙張口叮囑道:“小姐你小心點。”
沈醉容一臉不怕死的樣子,大手一揮,十分心大的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我,來剪秋,你站起來,我扶著......”
話還沒說完,沈醉容突然覺到腳底下的踩著的瓦片有些松,還不待自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人突然就失重般朝下面掉了下去。
“小姐!”
沈醉容一聲驚呼卡在嚨間還未出口,一陣天旋地轉后就摔在了一片上,這時才后知后覺的“哎呦”了一聲。
嗯?好像不痛!
沈醉容正慶幸的想著自己正好摔到了床上,鼻息間突然傳來一香氣,像是胭脂俗的味道,吸了吸鼻子,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等沈醉容了鼻子,還沒有舒服上一會兒,就覺到一無形的力籠罩在了自己周圍,抬眼一看,過半掩著的紅床紗的間隙,冷不丁的對上了一雙眼尾上翹著的眼,正目冰冷的看著。
再往旁邊一掃,那里坐著一個面若桃花般的人,好像是被嚇到了,一雙目里還盡是驚異。
見此狀況,沈醉容心里了然。
害,不小心打擾人好事了,正準備開口賠個不是時........
等等!這人長的怎麼那麼像攝政王??
坐在房中央的傅郁之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人摔趴在一片碎瓦的床上,一雙帶著些許魅意的狐貍眼看到他時瞪了瞪,像是難以置信似的,又瞇了瞇,白皙稚的臉上這才顯出慌。
沈醉容反應過來自己搗了誰的窩之后突然結了起來,當朝攝政王啊!傅郁之啊!自家老爹也惹不起的人,自己怎麼就好死不死摔到了這里!!
沈醉容一邊痛心疾首的在心里把那個晦氣的二哥罵了千八百遍,一邊在腦子里飛速想著該如何。
看著傅郁之冷冷盯著的樣子,沈醉容眼睛滴溜溜一轉,自來般的換上一副甜甜的笑臉,想要跟人套套近乎,哪料腦子一問道:“攝政王您也來逛窯子啊??”
聞言后只見傅郁之的角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沈醉容反應過來也是恨不得自己兩大。
手下的攥著床上的被褥,正揣揣不安的等待著,坐在傅郁之旁邊一直打量著的那位子突然開口了。
“你是沈丞相家的千金吧?怎麼會從房頂上掉下來?”
沈醉容頂著頭頂的威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隨即開口解釋道:“我是...我走夜路,一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了。”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