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宮玥卻是不躲不避,若是前世的自己,也許還會畏懼祖母的威嚴,可是經歷兩世的,連帝王之威尚且不懼,又怎麼會輕易退。前世,時的南宮玥不懂祖母爲何不喜歡孃親和自己,直到後來長大,從丫鬟婆子的閒言碎語中,才知道原來孃親並非祖母看中的兒媳,只是因爲爹爹喜孃親,祖母才勉強接罷了。
林氏氣得臉頰通紅,卻因爲蘇氏是的婆母,只能抑心頭的怒火,道:“母親,昕哥兒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呼吸,怎麼能用‘意外’兩個字一筆帶過!?”
這時,趙氏突然上前幾步,優雅地走到林氏邊,溫和地勸道:“唉,弟妹,我知道你子心切,可是母親說得沒錯,筱姐兒也不是有心的……”
“大嫂……”林氏傷地看著趙氏,一貫尊敬大嫂,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大嫂竟說這種風涼話。
“二舅母,都是筱兒的錯!”白慕筱突然大起來,臉上佈滿淚痕,哭得一一,煞是可憐,“二舅母,既然昕哥兒因爲筱兒遭了罪,筱兒願意用同樣的方式自懲!”說著,拉著子朝左手邊的側門跑去,那漂亮的襬飛起一角,看來得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筱姐兒!”蘇氏激地了起來,忙吩咐邊的丫鬟,“冬兒,快攔住筱姐兒!”說著,急切地要下羅漢牀。
“孃親!”南宮玥拉了拉林氏,母倆趕忙也追了上去。
“冬兒姐姐,等等我!”南宮玥有意無意地攔著冬兒。
榮安堂的後院就是一小小的池塘,不過直徑不足兩丈,而且只有花園那個池塘的三分之一大,水深更是不足兩尺,是絕對淹不死人的。
一馬當先的白慕筱已經衝到了池塘邊,腰桿直,背影瘦弱,幾縷照在上,給鍍上了一層金的暈,顯得出塵,清高,世而獨立。
“二舅母!”白慕筱一臉悲切地看著林氏和南宮玥,“你不用阻攔筱兒,這都是筱兒自願懲!”
這時,蘇氏姍姍來遲地也從東次間中走出,看著白慕筱單薄的形,臉上出心疼之。
南宮玥心裡覺得諷刺,可是裡卻說著:“筱表妹,你可千萬別衝,小心下去……”說著,力朝白慕筱跑了過去,右手一把抓住對方的左手腕,而左手飛快地拿出原本藏在袖中的繡花針,快速地在對方口的膻中紮了一針,再快速地收回。
南宮玥的速度太快,白慕筱本毫無所覺,只突然覺得分外刺眼,一種頭暈目眩的額覺而來,手腳無力,竟綿地向後倒了過去……後面那可是……
不!在心裡發出尖,左手想反手抓住南宮玥的手腕,卻無力控制自己的四肢,手臂本使不上力氣,越來越後仰,已經離池面不遠了。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玥試圖拉住白慕筱,可是白慕筱卻清高地甘願自罰,是鬆手讓自己掉了池塘中。而南宮玥畢竟是年歲小,但最後實在是抓不住了,只能“悲痛”地看著表妹落水……
“撲通!”池中濺起三尺高的水花,白慕筱狼狽地在水中掙扎。
蘇氏嚇得面發白,趕忙道:“快!還不如救表小姐上來!”
“撲通撲通”兩聲,兩個婆子立刻跳池中營救。
而南宮玥靜靜地看著水池,心裡諷刺地笑了。這池水才兩尺深,淹不死人的!
上一世,自十歲起便跟隨外祖父學習醫,外祖父也說資質罕見,已得他九分真傳,若是男子,便可懸壺濟世,名揚天下。尤其的鍼灸之更是一絕,連舅父都自愧不如。剛剛雖然刺了白慕筱的膻中,但力道淺,最多隻能維持一個彈指的時間,現在白慕筱的力氣早就恢復了,從這池中站起來,完全不是問題!
兩個婆子飛快地將白慕筱從池中撈了起來,只見現在原本梳得非常可的丱發已經散下來,溼漉漉地往下滴著水,桃紅的刻襖兒更是完全溼了,整個人像個落湯似的,狼狽不堪。
南宮玥心裡暗笑,但表面還是一臉擔憂地湊到白慕筱邊,問道:“筱表妹,你沒事吧?都怪我,沒有拉住你!可你也太傻了,怎麼非要跳下去呢……”絮絮叨叨地說著。
白慕筱皺了皺眉,第一次覺得這個子和的玥表姐好像有點怪怪的,可是想想剛纔發生的一切,又確信玥表姐確實沒有推自己下水……大概是因爲太猛,照得一時有些頭暈了?
既然這罪也了,便裝出乖巧的樣子,點了點頭,“玥表姐,我只希你和二舅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玥表姐,你不會因此以後就不跟我玩對不對?”說著,已經又是淚濛濛的,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嗯,我會陪你……好好玩。”南宮玥點點頭,角那意味深長的笑意讓白慕筱微愣,不由細細地打量。
此刻,南宮玥的臉還有些白中黃,脣更是發白,只有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笑意盈盈,看來很是靈。
平日裡的眼眸一向極爲溫和,說好聽是子,說難聽,卻是子有些懦弱。可現在的,看起來不太一樣,那清冷的眼眸彷彿大海般深不見底……而自己彷彿那波濤中顛簸的小舟,是頃刻覆滅還是繼續航行,只憑對方一念之差。
白慕筱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可是再看去時,卻見南宮玥沒有毫異樣。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心裡正想道,一道涼風突然刮在溼冷的上,讓不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阿嚏!”
蘇氏見此,自是一陣心疼,而趙氏彷彿知心意,忙對幾個丫鬟指手畫腳道:“你們幾個丫頭還乾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把表小姐帶到房裡去換一服!”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響徹整個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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