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他明了了的意圖。
“那麽,你能給朕什麽?”
眼中微微一,語氣愈加堅決。
“隻要是我有的,隻要我能給的,你都可拿去。”
上麵傳來一聲輕笑,最後,的下被他托起。
他冰涼的指馥沿著臉上疤痕的印記而下,看見他瀚海般的星眸裏倒影自己此時的樣子。
那樣的蕭輕雪,連自己也覺得陌生。
“朕可以許諾你剛才的請求,在我厭倦你之前。不過——”他微微停頓,語氣著一危險,“若想要更高的位子,你得自己爬上去。”
俯而拜,“臣妾,謝皇上恩典。”
李長卿走了。
蕭輕雪慢慢起,有些失力的回到床上。
用被子微微攏了自己,將頭慢慢埋進被子裏,聞著裏麵出來的藥香,如此,心才微微踏實了些。
因為他,曾一度變得很低,低到塵埃,被人肆意踐踏。
現在,是時候醒醒了。
苦海業障,沒人渡得了,那就讓自己渡自己吧……
因為李長卿的特意吩咐,蕭輕雪在養傷期間,一直無人來打擾。
轉眼,花至荼蘼,夏期已過。
一行人從行宮回到京都皇宮時,已經是楓林漸染的爽秋時節。
一來一回,蕭輕雪從低賤的宮一躍為婕妤。
期間種種,不得不歎,命運弄人。
在世人眼中,這位份迷的娘娘似乎極得聖心。皇上不僅將前朝清昀公主的沁宮賜予了,還經常讓陪駕在前。
有傳言,這位漢人娘娘深得漢人朝臣及百姓的喜。
恤下人,對胡人漢人一視同仁,更是在宮中躬行儉約,此風行從後宮擴散至全國,一改前朝時的鋪張奢靡,為朝廷開支節省了大大的一筆。
在世人愈發戴這位娘娘的同時,對的好奇與探究也持續高漲。
而此時,重重深宮中,一個高殿樓臺上,一個子正在極目眺。
的一雙秋水正靜靜收納著遠方的景,目所及,是大靖的整個江山。
靈蘇來到時,看到的便是一個簾卷西風獨自憑欄的清瘦背影。
輕聲走近,小心地將手中的披風輕輕搭在了子的肩頭。
“娘娘,起風了,小心著涼。”
沒理會的話,隻是自顧慨,“現在的大靖,比之先前的陳國,大了很多是不是?”
“娘娘?”
靈蘇眼中閃過疑,不待繼續探究子話語裏的深意,蕭輕雪已經微攏了披風進去。
“東西都送到皇後那裏了麽?”
蕭輕雪輕著茶蓋挲著茶沿,語氣漫不經心。
靈蘇點點頭,“都送過去了。可是——”眼裏有著不解,“娘娘,奴婢不明白,皇後明明恨我們骨,您送過去的東西從來都是賞給下人的,為何我們還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盯著杯中浮葉,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裏。
“眼下,還不是與為敵的時候。”
娜雲哲在李長卿心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從沒想過要去搖這個位置,盡可能的讓自己壯大,這才是的目的。
如果可以,倒是願意與娜雲哲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
一瓣浮葉漸漸沉到了杯底,羽睫微,將茶杯放下。
“靈蘇,替我梳妝吧。”
銅鏡前,子一頭青如瀑。
靈蘇站在後拿木梳輕梳著,不經意瞥過子的麵龐。
“娘娘,綺裏先生的藥果然有效,這些日子,您臉上的疤淡了很多。”
“是麽?”
蕭輕雪看著鏡中的子手上那道疤痕,的確是淡了很多。不仔細瞧,本看不出這張臉,曾有過那樣恐怖的時刻。
不過依舊記得綺裏溪說過的話,疤痕想要完全消除,怕是不能了。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他為做到的極致了。
其實蕭輕雪倒覺得,這樣好,這道疤,會永遠對有警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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