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華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心毫無波瀾。
他將屬於尤正平的碗筷擺在人平時坐的位子上,像以往一樣,彷彿尤正平還在對面一般,安靜地了這頓晚餐。
他吃了自己的飯菜後,起來到尤正平的座位上,將屬於人的餐食也吃掉了。
一個人吃兩人份的夥食後,鬱華坐在尤正平的位置上,回想起了那長達數千年的寂寞。
方才吃掉自己那一份飯菜時,鬱華看著對面空的座位,覺得十分寂寞。他來到尤正平的位置上,想要製造兩個人都在的假象,可他坐上椅子的那一刻,發覺自己更加孤單了,因為鬱華髮現連他的位置也空了。
他打開電視,室回著新聞主持人的聲音和一雙筷子輕輕碗的聲音,熱鬧的背景音下,屋子裡好像空的。
吃過飯,鬱華收拾好桌子,在廚房中洗碗。
此時新聞聯播已經播放完畢,天氣預報漁舟唱晚的音樂聲伴隨著「嘩嘩」的水流聲響起,鬱華安靜地刷著碗。
鬱華喜歡天氣預報的背景樂,這首曲子給他一種酒足飯飽的悠然自得。他喜歡伴隨著漁舟唱晚的曲調刷碗,時不時看一眼癱在沙發上回味晚餐的尤正平,或是看一眼窗外的夕,這樣慵懶溫馨的形,讓鬱華有活著的真實。
鬱華活了數千年,每一天都在為通關鬥,他見識過無數怪陸離的世界,經歷過數不盡的危險。他曾有過隊友,這些人要麼在殘酷生存遊戲中死去,要麼與他觀念不同,漸行漸遠。
他想要戰勝系統,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他在通往自由的大道上一路前行,丟下了無數朋友,撞得頭破流。他仰星空,為了一個目標拚搏,當他終於功,為第一個通關者,能夠擁有無盡的生命和力量時,鬱華回頭看著自己走過的路,發覺路的盡頭只剩下孤獨。
一想到還要有無數個這樣的日子,要忍永無止境的孤獨時,鬱華便覺得害怕。
奇怪,明明弱小時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能生出無盡的勇氣,強大後世間再無對手之時,鬱華竟畏懼了。
畏懼未來無盡的生命,畏懼即將變得無的自己。
他在為了一個艱難的目標努力時,一直也在逃避生活,逃避一個平凡人瑣碎的真實。
於是鬱華許下了最後一個願,他想要為一個普通人,短暫卻平靜真實地度過最後一世,這是他為自己選擇的歸宿。
刷好碗,天氣預報剛巧結束,鬱華關掉電視,在安靜的房間中,重新拿起手機。
他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聽從系統吩咐,救下或者殺掉那位破壞者,從此被系統控制,逐漸離現在的生活,遲早會變回原來的樣子;二是不理會系統,任由系統將他的份曝,到那時,他還能像以前一樣和尤正平過這樣普通的生活嗎?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鬱華想要的。
鬱華直接排除選項一,想著自己拒絕後,系統會用怎樣的方式公開他的份。
這裡是個未開發世界,鬱華當初選擇這個世界就是知道系統是無法完全掌控此世界的,所以系統在這個世界是沒辦法肆無忌憚公開信息,就算公開也不一定會有人信。
系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通過闖關者的說出他的份。
鬱華與系統打道這麼多年,知道系統沒辦法將未開發世界的人變闖關者,所有闖關者都是系統從它完全掌控的世界中隨機取的,系統一直致力於讓闖關者們開發新世界,也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因此,唯一可以曝他份的只有闖關者,那名據說被本地人抓住的闖關者。
讓闖關者閉的辦法似乎只有殺掉他,可這麼一來,又正中系統下懷,這是鬱華不願意見到的。
看來目前只有一個辦法了。
鬱華按住手機上新下載的系統app,app沒有出現卸載的選項,系統設置的應用管理也沒有。
無賴的系統關閉了手機上的卸載功能,不停提示鬱華有未完的任務。
鬱華狠狠咬破右手食指,將一滴鮮滴在手機屏幕上,那滴落在app上。
這一次再按住app,終於出現了卸載選項。鬱華點擊卸載,系統提示道:24小時不完任務,會暴通關者001號的份,請通關者001慎重考慮是否卸載本系統。
「不考慮。」鬱華堅決道。
系統被卸載後,鬱華清楚地覺自己的力量又變強了。為了卸載app,他強行解封了一個能力,這讓他好不容易適應的力量再次飆升。
鬱華站在鏡子前,出傷的食指,手指上還殘留著跡,他用力將這道痕塗抹在鏡子上。
-
甄黎正在被守護者們拷問,他方才不經意間暴了份,又說出這個世界有終極大boss的事,他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
系統不允許闖關者說出有關係統的事,一旦泄,闖關者肯定會自。
不小心說出終極大boss的報後,甄黎恐懼地抱住自己的雙臂,哭泣道:「你們什麼別問了,我要自了。」
肖局長等老一輩守護者們是有經驗,他們清楚破壞者一旦自威力非常大,聽到甄黎這麼說,眾人立刻撤出這個堅固的房間,通過監控觀察甄黎。
一分鐘、兩分鐘……半小時過去了,甄黎沒有自,他彷彿死去一般抱著雙臂蜷起,看起來可憐的。
岑霄不忍道:「他真的是破壞者嗎?或許只是個中二病患者?我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他們學過的教程中都提到,破壞者是可怕的,危險極高的,但這個好可憐啊。
「我也不太確定,他好像同以前的破壞者不一樣。」連肖局長都有些疑,「他剛才泄了這個世界藏著一個可怕的破壞者這件事,卻沒有像以往那般自毀……難道他真的只是一個有妄想癥的普通人?」
「怎麼可能!」尤正平舉起自己坑坑包包的手,「我抓捕他的時候,手在空間中了這麼重的傷,難道會是他用牙啃的嗎?」
「你這個有點像煙頭燙的。」岑霄仔細看了看道。
「被困到我空間的能力會減弱十倍,這個威力乘以十就是火了。」尤正平著手道。
見甄黎很長時間沒有自,守護者們又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間中,甄黎看到他們回來,自己又沒死,心想他不知道要多折磨,心裡怕怕的。
就在尤正平等人走進時,甄黎抬起頭,忽然看到面前出現一面漂浮在空中的鏡子,鏡子上是用寫出來的字:「聽我的吩咐,你就能活下來。」
甄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眼睛,就見那行字變了:「裝出看不到鏡子的樣子,按照我吩咐行事即可,否則就殺了你。」
這行字末尾還有一把的尖刀,刀尖向著甄黎。
甄黎猛一口氣,面對問他的守護者們,抹了把眼淚,按照字的吩咐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肖局長與幾位老守護者對視一眼,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破壞者如此配合,心中不由升起警惕。
鏡子上寫不下太多字,鬱華只能寫下大概思路,剩下的讓甄黎自己發揮。
好在甄黎是個會編故事的人,他結合自己的實際況以及鏡子上的提示,乖乖地講述起來:「大概七天前,我手機裡多了一個,卸載不了,它提示我要完一個任務,任務失敗就會被抹殺。」
說到這裡,甄黎心裡一,他這麼說等於泄了系統的,說完就該自了。
不過鏡子上的字讓他安心,甄黎儘可能保持冷靜,沒想到他真的沒有死。
肖局長拿來甄黎的手機,識別甄黎的臉後解鎖,在手機中翻找了一圈道:「沒有看到你說的app。」
「我之前試過了,其他人看不到,就好像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甄黎道,「這一個星期,我一直藏在家裡研究手機,發現系統說的竟然是真的,今早我兌換了一個異次元的胃,可以吃好多東西又不會變胖。」
字吩咐甄黎說一些關於得到系統後的真實經歷,半真半假就可以,甄黎想到他是在商場被抓的,便把商場裡自己用系統做的事說了一遍:「我還用系統換了投籃技能,不過是有時限的,一個小時後就失效了。還有在被你抓到空間後,我用了激炮等能力想逃出去,不過都失敗了。」
這一切剛好與尤正平等人調查的結果對上了。
肖局長點點頭道:「系統讓你做什麼?」
「就是說,這個世界藏著一個大boss,為了保護世界,保護普通人,我必須殺掉這個大boss。」甄黎看了眾人一眼,「系統還說,我任務失敗後就會死,泄也會死。你們就是大boss的手下吧?你們會不會殺了我?」
肖局長等人:「……」
不對,這個破壞者與他們知的畫風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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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黎:咦?為什麼我沒死?
鬱華:因為我幫你製住了系統,請開始你的表演。
今日還是有300個隨機紅包,大家明天見。
他對她說,“你欠下的債,用一輩子還吧。”於是,她被丟在了這個城市最骯臟的地方。就在她即將被毀了一切時,他又出現。“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她。”他恨她。恨她害死了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恨她的不告而彆。所以,他折磨她,羞辱她。但是那一天,她渾身是血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對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聞鶴年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愛他。陳糯說,“聞鶴年,今天我把命還給你,我們,兩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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