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位夫人都出了己,各屋妾室卻沒有作,們沒有夫人們的底氣,錢就是們以后安立命的東西,們不敢大方,有孩子的還好點,沒孩子的要是手里再沒點銀子,是想一想心里就慌。
花芷本來還想說一下自己的婚事,可看到祖母面疲,按下了話頭,“就到這吧,這幾天大家先安安心,不要多想。”
眾人紛紛告退離開,花芷走在最后,“祖母,您好好休息,萬事以為重。”
老夫人看著這個平時并沒有另眼相看的孫現在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拍拍床沿示意坐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帳本和幾片鑰匙,輕輕著,慨道:“一撂的帳本,一大匣子的庫房鑰匙,最后也只有這麼一點還有用。”
把兩樣東西放到花芷手里,老夫人長嘆一口氣,“以前沒把莊子上那點出息看在眼里,哪想著現在我們能靠的也就是那點出息了,這幾片鑰匙是這邊庫房的,雖然里面的東西沒了,可地方寬敞,放點東西還是的。”
花芷有些意外,還以為家里所有產業都抄沒了……
看出心里所想,老夫人輕笑道,“家里還有兩個莊子沒封。”
“怎麼會?皇上網開一面了?”
“都是太后的面子。”
要不是家里出事,花芷都不知道花家和太后有舊,只是到現在也不知道這舊是和誰的。
好在老夫人也沒打算瞞,“太后比我年長幾歲,和我娘家有點拐著彎兒的親戚關系,那時候家中出事,我娘憐一個兒家不容易就把帶了回來,我們得好,在一個被窩里睡了將近兩年,后來訂親我娘還私底下給添箱,我親的時候也送了重禮。”
想到年時的景,老夫人低頭看看自己已經不再細的手,一眨眼就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可那些鮮活的記憶卻并沒有隨著時間淡去,這兩年想起的時候反倒更多了。
“只是宮中勢復雜,花家又代代有人居要職,為了避嫌不得不了來往,只是份還是在的,這次多虧有,不然我們花家怕是……”
只要想想那個后果,老夫人就激得無以復加。
花芷微微皺眉,“后宮不得干政,太后這麼做等于是逆了皇上的旨意,會不會引得皇上不滿?”
“難為你能想到這些。”老夫人出笑臉,“放心,那兩個莊子是我親時太后送的添箱禮,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宅子和城外那個也是,負責抄沒之事的員定然早就把這些報上去了,是過了明路的,不會有人拿這個說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兩宅子沒被封,知曉了其中,花芷心下就安穩了,還有這麼兩個莊子在的力要小上許多,至不用擔心會肚子。
“祖母,是哪兩個莊子?”
“一個在城南二十里,一個近一點,城東十里。”
是這兩!花芷心頭一喜,要是沒記錯,其中一個莊子是連著一片林子的,里面可是有著不的果樹,好像知道要從哪里手了!
“祖母,我想著去一趟……”
老夫人搖搖手打斷的話,“既然給了你當家就無需事事向我請示,束手束腳做不事,祖母只要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為了花家著想便好。”
這樣的信任來得太過突然,花芷愣了一愣方才笑了,“我應允祖父不會讓他失,祖母,我也應允您,絕不會讓您失。”
“祖母信你。”
“那孫就甩開膀子干了,還請祖母把家中所有仆從的契給我。”
老夫人自是能猜出的打算,也不攔著,示意蘇嬤嬤去開了箱子把裝著賣契的匣子拿出來直接給,“全在這里了。”
花芷雙手接過來,然后福了一福,“孫告退。”
目送離開,蘇嬤嬤不無擔心,“老夫人,大姑娘莫不是想……”
“理應這麼做,要想不到這點才奇怪。”老夫人抿了口茶,“以花家如今的況哪里還用得著那麼多人侍候,該散的。”
“是,大姑娘能干。”
既然敢挑頭當了這個家,豈會這點本事都沒有,怕就怕啊,年紀太輕承不住力。
出了院子花芷便吩咐道,“派個人去給徐管家傳話,讓他召集家中所有下人在前院集合,離得遠的不算在,一刻鐘后我過去。”
“是。”
抱春招手讓劉春過來,耳語了幾句后劉春快步離開。
花芷也不回屋,在一有風的亭子里坐了,打開匣子看著厚厚一撂的賣契。
花家規矩,各房夫人帶過來的仆從賣契需得上給老夫人,由花家統一管理,月錢也是由公中出。
“你們來點點,告訴我數目。”
“是。”迎春和抱夏把賣契全部倒出來方便清點,當看到自己的那一份時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里卻沒有半點激,對們來說,小姐要是真把賣契給了們們才會哭。
“小姐,男丁一百七十三人,仆一百五十一人,活契一百一十九人,死契二百零五人。”
所謂婢仆群也不過如此了,著婢仆群生活的花芷小小的慨了一下,又問,“可知道有多人跟去了北地?”
抱夏應聲,“婢子向徐管家打聽了下,去了十五個,都是各位爺邊得用的人。”
十個主子,跟去的仆人卻有十五個,至說明花家還算得人心,花芷隨手拿起一份賣契,“別人與我以善,我也愿以善報之,誰要是想走,我不為難。”
兩個大丫鬟對一眼,迎春遲疑的問,“小姐的意思是死契的人也放?”
“放,生了外心的人留著對家中安穩不利。”自由聽起來好像很吸引人,可他們不是有田有地的普通百姓,與不可知的未來相比還不如留在花家,背靠大樹才好乘涼,雖然這棵大樹倒了卻也遠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相比起填飽肚子,自由也沒有那麼重要。
安穩日子過久了,也不是誰都有往外闖的勇氣,更何況花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迎春等人對自家小姐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們相信小姐說放肯定有放的理由,們只管做好份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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