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真正的，保護不油然而生。

“好了，先吃飯再套近乎。”馮牧野一扯葉葳的後領，“去把酒開了。”

“討厭，你別打岔。”

“嗯？”馮牧野瞇起眼睛。

“我去開酒。來，你喜歡喝什麽飲料？”

高跟著葉葳走，不忘轉頭征求意見，“哥哥，我今天可不可以喝一點點可樂？”

“可以。”林雪原滿口答應，眼中滿是溺。

“為什麽是一點點？”葉葳又好奇了。

“哥哥說可樂喝多了會變小胖子，變小胖子他就抱不了。”

方逸塵笑道：“他很聽話。”

“你沒看到他不省心的時候，調皮起來能把人折騰死。”

“小孩子都這樣，看得出來你很寵他。”

“自己的人，不能不寵。”林雪原很坦白，“之航一定更寵你，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以前我們常說他絕對是個模範人。”

“誰說的？我可不覺得。”

“那就是之航的不對了，要加油表現啊。”林雪原哈哈笑。

“正在努力。”江之航配合地攬住方逸塵的腰。

方逸塵有些難為，岔開話題，“別顧著說話，菜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的們，送上遲到的更新。

前兩天MS風，怎麽都登陸不上，可把俺急壞了。

第20章

高在餐桌上很有禮貌，不吵不鬧不，林雪原給他夾什麽他就吃什麽，半杯可樂喝完，葉葳要再給他添，他卻說：“我已經喝過一點點了，不能再喝了。”惹得葉葳大讚“好乖”，吃到後來不顧馮牧野白眼，非要到他旁邊搶著布菜喂飯。林雪原樂得他承擔自己的工作，換了座位跟另外幾個談天。

飯後葉葳帶著高打遊戲，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其他人繼續閑聊了會，林雪原看看時間不早，便起告辭，“，該回去睡覺了，跟大家說再見。”

“可是我不困。”

林雪原拍拍他的臉，“還想玩遊戲是吧，那你今晚住在這裏好不好？”

“好好，跟葉哥哥睡。”葉葳興地替他應了，冷不防頭上挨了馮牧野一記栗，“你激什麽？”

高認真地說：“不行的，隻能跟哥哥睡。”

“乖。”林雪原幫他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圍巾，“我們回家。”

“哥哥……”高忽然了一聲，似乎有疑問。

“怎麽了？”

“我還沒看到江哥哥的老婆。”

林雪原一愣，旋即笑著指指方逸塵，“就是他啊。剛才逗你的，小笨蛋！你真以為不在啊？”

高嘟起，小聲說：“騙人！他是方哥哥。”

眾人隻道他把方逸塵的話當了真，都笑起來，方逸塵卻敏[gǎn]地意識到什麽，假裝不經意地問：“那認為應該是誰呢？”

“是白哥哥。”

笑容僵在臉上，氣氛驀然凝固。馮牧野和葉葳麵麵相覷，江之航張地看了眼方逸塵，又飛快移開視線，躲避著他驟然冷卻的目。

林雪原慌忙喝止高，“小孩子不要說話。”

“我沒有說！”高氣呼呼地大聲反駁，“有一次江哥哥去我們家，讓你幫他找一個姓白的哥哥，過兩天我要你陪我玩，你說沒空，得幫江哥哥找老婆。”

林雪原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和江之航聯係上後彼此了解過近況，知道三個人之間的糾葛，江之航也確實曾請他幫忙打聽白鷺飛的下落。那天在查找線索，高纏他搭積木，他不想中斷就隨口敷衍了一句，萬萬沒料到小家夥竟把這些事記得這麽牢，還當著方逸塵的麵說了出來，這下可要害苦老朋友了。

“對不起，逸塵，這個……你千萬別誤會，是我跟孩子胡言語，不關之航的事。”林雪原把責任都往自己上攬。

方逸塵微笑，“玩笑罷了，沒什麽的。”

高大概意識到不對勁，怯怯地扯著林雪原的袖問：“哥哥，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啊。”方逸塵笑得很和藹，“是個好孩子。”瞥一眼低頭不語的江之航，又說，“白先生是之航的朋友，關注他的行蹤也在理之中，雪原你既然有這方麵的資源，還請多費心。”

林雪原心知這話言不由衷，他對過去的耿耿於懷從江之航口中已略有所聞，不可能不介意，但既然他有心給臺階，便也順著下了，“是啊，他就是關心朋友，沒別的。”還想說些話來緩解僵局，卻找不出合適的詞句，隻能訕訕地笑。

馮牧野適時走上來，客氣地說：“林先生，我送你們。”

林雪原不無擔憂地看了看江之航，再次道了別，領著高走了出去。

他們才踏出門，方逸塵就冷下臉，拄著拐杖往臥室裏走。江之航追上去扶他，他側避開，眼睛看著前方，淡淡地說：“我自己可以。”

“能聽我解釋嗎？”江之航小心翼翼地問。

“我有點累。”

“那我去放水給你洗澡。”

“不用了。”方逸塵垂下眼簾，“今晚你睡客房吧。”

“逸塵！”江之航驚惶地抓住他的手，“你不想聽我說話沒關係，不要一個人生悶氣好不好？”

方逸塵出手，仍是淡然卻堅決地說：“我累了會睡不安穩，怕吵到你。”

江之航既不放心他自己呆著，又怕更激他惱怒，糾結了一番，到底還是不敢堅持，眼睜睜看著他進屋關門，在外麵怔營半晌不肯離開。

葉葳準備好客房下來，見他猶在徘徊，不由歎氣，“江大哥，爺不會開門的，你打算站到天亮嗎？不是我說你，凡事都有個度，你要是真在乎爺就不該一再為了那個人傷害他，我再笨也知道爺慘了你，你為什麽就不能一心一意對他呢？”

“是我不好，委屈他了。”

“牧野說得最對了，你就是個虛心認錯、屢教不改的頑固分子。”〓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我有在改，這次我真沒有別的想法……”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葉葳不了地把他推走，“你晚上把地板站穿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明天怎麽挽回吧。”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方逸塵拉下蓋在頭上的被子，眨了眨眼呼出口氣，把氤氳在眼眶裏的憋了回去。

牧野話雖說出來卻句句辟，把江之航看得比自己還。沒錯，每當他搞的那些破事被揭穿，他哪一次不是態度誠懇地承認錯誤，口口聲聲不會了，轉背卻又一犯再犯？若能不著痕跡地把自己蒙在鼓裏也算了，偏偏做又做得不夠聰明，每次都會差錯地讓自己知道。

方逸塵雙手撐著床墊坐起，拉開床頭櫃的屜，拿出煙來點上，想到江之航方才無措的表，不又好氣又好笑又悲哀。這人實在心太，卻因心而優寡斷。不是不相信他的承諾，同居兩個月，覺得到他對自己的變化，隻是更相信白鷺飛在他心裏的份量，如果把他的心比做一塊領土，即便自己已經攻占了一部分，核心地盤想必仍然隻屬於那個人。

屬於就屬於吧，他若是不再提起不再暴把柄，怎麽想都隨他去了，大不了自欺欺人，權當他已經忘卻，隻要在一起，總有一天讓他心裏隻有自己。可是現在，他竟然想找到白鷺飛，這未免太傷人了，找到後他想怎麽樣？是瞞著自己繼續與之往？還是幹脆離開自己與之雙宿雙飛？

想到這一點，方逸塵就覺得憋屈得很，很想質問他為什麽要出爾反爾？為什麽不能安安心心地和自己過日子？為什麽要在別人麵前把自己置於那麽難堪的境地？最終卻什麽都說不出口，心裏涼涼的，看著他隻覺麵目可憎，真的不想再聽他說那些廢話。“對不起”、“解釋”，這兩個詞都快他的專用語了。

撚滅煙頭，方逸塵呆坐了會，又點燃了一。心煩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很多煙，被他看見又該嘮叨，不過他這會一定也在煙，還在懊悔，在想明天怎麽麵對自己。忽然有些忿忿，一下子又那麽聽話，那樣說兩句就不敢跟進來了，死心眼就是死心眼，真沒辦法。

他好像對葉葳說找白鷺飛沒有別的想法，那是什麽想法？難道真像林雪原說的，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那麽是不是可以再信他一次？可姓林的是他朋友，當然為他說話。他的朋友大概都比較喜歡姓白的，都對自己有看法吧，幫他保存照片，幫他找人，簡直是在合夥欺負自己！

方逸塵重重把煙摁進煙灰缸，忽然無限委屈，既然如此，不如分手算了。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心髒就猛地，做不到啊，好不容易得到了，怎能輕言放棄？是想想就很不了，何況，也許他就在等自己這句話呢，那也太便宜他了，絕不能如他所願。

胡思想著，腦子裏天人戰，一派原諒，一派不原諒，爭得睡意全無。方逸塵煩躁地倒在枕頭上，正想強迫自己停止思考，寂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手機的短信提示音。

第21章

江之航握著手機，忐忑不安地等待回信。

這個手機和方逸塵用的是同一款，在一起之後，他的品幾乎都被刻上“”標記，方逸塵似乎很樂於看到他們使用同樣的東西，甚至連、子都買同牌同款，常常混淆。

他知道方逸塵是在以這種方式證明他們的親，起初不免反，好像被宣告某種所有權，慢慢發現這種覺其實不壞。人非草木，幾個月朝夕相，又有過相親，自然而然會對對方產生別樣的，補償也好、習慣也好，至方逸塵在他心裏已經占據了一個不容忽視的位置。

如同方逸塵所料，上樓後，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為，認真得連煙夾在指都忘了。

對白鷺飛，那份意仍在，但想起他緒已不像以前那麽波強烈，畢竟邊有了方逸塵，也向他做出過承諾，再放任自己陷在無的單中，對三方都隻會產生負麵影響，所以他後來一直在努力調整心態。隻是撇開不說，白鷺飛的下落不明、音信全無，始終是他無法釋懷的掛念，即使僅僅作為曾經要好的同事，也不能完全置之不顧，何況事還因他而起。正好林雪原調到S市，就想借他職務之便幫忙找找，隻要能打聽到人在哪裏，是否安好就行，並沒有抱其它心思。

原以為這事跟照片事件不同，無憑無據，不會有讓方逸塵察覺之虞，不料忽略了高。孩子不懂事，聽到什麽說什麽，偏偏又隻記得最容易令人誤解的幾句話，可想而知他們幾個會有怎樣的聯想。本來方逸塵對此就特別介懷，類似的錯誤一再重犯，隻怕他再不肯相信自己。

他那麽敏[gǎn]，不知道怎麽在胡思想，沒有人在旁邊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