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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行線》第16節

就沒了影。

方逸塵好端端地忽然鬧牙疼,吃了止痛藥早早睡下了,江之航陪在一旁,等他睡著拿本書看了會,約聽到外麵傳來一段悠揚的旋律,便起來走進客廳。

馮牧野很投地彈著鋼琴,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翻飛起舞,江之航聽出這支略帶憂傷的曲子是白日夢的《眼淚》。很早就知道他彈得一手好琴,卻是第一次親耳聽到,暗讚果然名不虛傳。

靜待一曲奏畢,江之航合起手掌輕輕拍了兩下,“我真榮幸,能欣賞到你的琴藝。”

馮牧野淡淡一笑,“謝謝,爺也會。”

“他是你的學生,不能跟你比。”江之航聽過方逸塵彈琴,水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他好點了嗎?”

“吃過藥睡了,要他去看牙醫又不肯。”

馮牧野合上琴蓋,了然地說:“在扔掉拐杖之前,他是不會見別人的。上次林先生他們是你的朋友,他才肯見。”

“你很了解他?”

“我做他管家五年多了,還能不了解。”馮牧野走向吧臺,倒了兩杯酒。

“我相信對他而言,你的意義不僅於此。”

“你懷疑我和他的關係不純潔?”

“不,我是說你們很有默契。”江之航沒料到他這麽一針見,有些赧然。

“我很高興。”馮牧野卻不以為意,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你終於開始在意爺。”

“牧野,你是不是認為和我在一起,對逸塵很不公平?”

馮牧野點了煙,深吸一口,仰頭吐出一個煙圈,“沒什麽公不公平,你是他自己選的,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傷害他。對他好不夠,你必須像他你一樣他,他需要一份真正的,全心全意、沒有雜質,否則你所有的承諾都隻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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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航低頭看著酒杯,“是你的話,也許他會幸福得多。”

“我以為你比那個傻小子有頭腦,看來再理智的人吃起醋來也會失去判斷能力。”

“我沒有這意思。”

“‘之滴水,報以湧泉’,何況救命之恩呢。”

江之航驚訝地抬起頭。

“當年我無分文地流落到這裏,差點死在街頭,是爺救了我,然後什麽都沒問就收留了我。所以我發過誓,這輩子都要好好保護他。這種節,是不是很戲劇化?”

“他沒跟我說過……”江之航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答案,這層淵源出乎意料卻又合乎理。

“他為別人做過的事,不會掛在上。你對他的關注還是太,其實他很值得你好好去。”馮牧野從吧凳椅上下來,“我上去了。你快去陪他,他不舒服邊一定要有人候著,醒來看不到你會發火的。”

江之航回到臥室,躡手躡腳上了床。方逸塵側躺著睡得正香,江之航在他臉上了印了個吻,他迷迷糊糊睜了睜眼睛,毫不客氣地過來半個子,江之航調整了一下姿勢,順勢把他抱在懷裏。

第23章

人節前夕,方家來了個不速之客,從出租車上下來狂按門鈴,指名道姓要找馮牧野。

葉葳把他帶進大門,看他肩挎手提,後還拖了個大大的旅行箱,不問:“你從哪裏來?”

“家裏。”

“來旅遊?”這也太有興致了。

“切,你們這裏我都玩膩了。不過來你家是第一次,牧野這衰人,死活都不讓我來。”

“你是他的……”

“我是他人。”

“什……什……什麽??”葉葳震驚得瞪目結舌。

“我就知道他不會告訴你們,他這人可了,你以後千萬小心。”

“藍行天,你來幹什麽?!”前麵驀然響起一聲暴喝,馮牧野黑著臉堵在走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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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人扔掉箱包飛撲過去,雙手雙腳住他,大:“牧野哥,我想死你了!”

馮牧野把他扯下來往大門口拖,一邊吩咐:“小葳,把他的行李都丟出去。”

“姓馮的,你個陳世!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朝秦暮楚……”

“再喊滅了你!”馮牧野惡狠狠地威脅。

藍行天掙他的鉗製,拉開架勢,“來啊,很久沒比試了,你的手沒退步吧?”

馮牧野很想揍他一頓,扭頭看到葉葳呆呆地站在旁邊,還有聞聲從屋裏出來的方逸塵和江之航,都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看著他們,隻得掩飾地輕咳一聲,咬著牙介紹:“這位聒噪的家夥是藍嘯天的弟弟……”

沒等他說完,藍行天一個箭步竄上走廊,拉住方逸塵的手搖了兩搖,“爺,我是藍行天,大家都我小天,請多關照。”

方逸塵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漂亮得很張揚的男孩,“原來是藍院長的弟弟,真是貴客,快請進來坐。”

“還是方爺熱好客,不像某些野蠻人。”藍行天樂顛顛地跟進去,拍馬屁的同時不忘損人,全然不顧馮牧野的目幾乎要在他背上刺出兩個窟窿。

葉葳替他把行李搬到玄關,倒好茶水端去,正聽到江之航在問:“小天是特地來陪牧野過人節嗎?”

“是啊,他把我丟在老家不聞不問,我都一年多沒見著他了。”藍行天指控。

馮牧野搐了兩下,挪到沙發另一側。藍行天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和方逸塵他們套起近乎。

方家幾個人都不太多話,藍行天卻是個話簍子,一個人都能唱戲似地唱上半天,坐下來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天上聊到地下,從國外聊到國。方逸塵和江之航禮貌地給予適當回應,更是聊得興高采烈、眉飛舞,著實熱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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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方逸塵讓葉葳給他安排客房,藍行天一口回絕,“不用,我跟牧野哥睡。”

葉葳看看鬱悶了一下午的馮牧野,說:“客房都空著。”

“那就繼續空著。”

“對,反正你住酒店。”

“你……”藍行天好像了天大委屈,眼圈一紅,“人家千裏迢迢來和你相會,你居然趕我走?”

“你人啊!‘人家’。”馮牧野訓斥。

方逸塵無奈地打圓場,“好了牧野,小天是客人。”

馮牧野沒再反對,自顧自上樓。藍行天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著他耳朵說:“你是不是比較樂意和我二哥睡?”

馮牧野加快腳步,把他拖進房間甩到床上,“我更樂意一個人睡。”

“別裝了。”藍行天坐起來,“我早看出你們的□了,不想說而已。”

“就憑你能看出什麽來?”馮牧野往床頭櫃上一坐,滿臉鄙夷。

“好吧,是二哥酒後吐真言,不小心說出來的。不過你放心,當時隻有我在場,我這人守口如瓶、有口皆碑……”

馮牧野打斷他的自賣自誇,“他什麽刺激了?”〓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咦,真不虧有過一……呃,是這樣,那人上個月帶老婆回國來治病,二哥跟他見了一麵就神經錯了,前幾天喝醉,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撿起來回憶了一遍,然後讓我給你捎個信,說他準備開始新了,讓你也‘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馮牧野挑了挑眉,不知道他們鬧翻多年後的第一次會麵談了些什麽,但可以肯定藍嘯天這次是真的想通了,這很值得欣,人不能一輩子活在過去的影裏麵,他能走出來也是自己所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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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二哥還是蠻喜歡你的,隻是你這人太難掌握了。我看你們也不合適,誰都不服誰。他現在的小人很聽話,你們就該找這樣的,雖然了點刺激,但是安全係數高。”

馮牧野想起藍行天回H市前提到過一個“蠻好玩”的男孩,估計就是了。他倒是行派,說折就折,自己養的花卻眼看就要被別人給折走了。

得死去活來又怎麽樣,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藍行天攤開手腳躺倒在床上,深深歎了口氣。

馮牧野拿起煙抖出一,“又和你老公吵架了?”

“離了。”

“什麽?”馮牧野點煙的作頓在半空。他早猜到藍行天不會無緣無故從家裏跑出來,小倆口不和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結婚兩年就沒安生過,但鬧到這個地步倒是出乎意料。

“我忍他夠久了!媽的,當著我的麵和他師弟卿卿我我,我是擺設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狠狠了那小子一鞭子,敢跟我顯擺,靠!把姓覃的給心疼壞了,竟然為了他和我手,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嗎?這婚離定了,沒商量!。”

“你大哥能同意?”

“他說隨便我。估計他這會也後悔了,沒理由為了幫派的利益毀了小弟。”藍行天鼻子,扯過毯子蒙住頭,“也怪我自己,不該那麽輕率地結婚,更不該……”

馮牧野清楚他哽在嚨裏的話是什麽。藍行天的婚姻本是一場易,協議書簽了厚厚一本,他當初會答應是出於賭氣,憾的是後來沒能遵守遊戲規則,假戲真做陷了進去。他格暴烈,占有比方逸塵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對方不是江之航,沒那麽容易控製,結果可想而知。

之一字,害人匪淺,得不到或者失去都是疼痛,再堅強的人也難逃一劫。隻不過有些人善於掩飾,在外人眼裏,依然活得鮮亮麗、無憂無慮罷了。

藍行天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傷過了又嘻皮笑臉地纏著馮牧野吃豆腐,兩人在床上演了出全武行,鬧騰到淩晨才睡。第二天馮牧野破天荒晚起,等收拾停當下樓,都快中午了。

客廳茶幾上擺了一大束“藍妖姬”,藍行天一見,兩眼放地跑過去,“哇噻!這誰啊?這麽有調!”

“江大哥送給爺的。”葉葳正半跪著整理包裝紙。

藍行天拽住馮牧野的胳膊撒,“牧野哥,我也要!”

“大街上多得是,自己去買。”馮牧野沒好氣地甩開他。

“不嘛,你送我。”藍行天牛皮糖似地粘上去,“你昨天得我那麽痛,怎麽也得補償一下。”

馮牧野橫了他一眼,這人就是欠扁,正常的一件事,從他裏出來就扭曲得不樣子。“那就好好休息,別去逛了。”

“不行,說好陪我玩一整天的,不許反悔。”

“我改變主意了。”

“你是男人嗎?葳葳,他是不是經常說話不算話?”藍行天尋求同盟。

葉葳站直子,懶洋洋地說,“放心吧,他會陪你的。”

“你怎麽沒打采的,昨晚沒睡好?”

“你們太吵了。”葉葳彎腰捧起花束,“玩得開心點,我把花拿爺房裏去。”

等他轉過偏廳,馮牧野才恍然大悟,他指的“吵”不是字麵意義上的,頓時滿頭黑線。藍行天也明白過來,笑到腳,“我太他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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