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隻會睡覺。”

“好吧，其實你睡得像豬一樣。”

“你才是豬。”葉葳翻背對他，這人真不自覺，就這麽大咧咧著，也不知道遮一下，“占了大便宜還敢嫌我的床不舒服。”

“要不今晚你睡我那，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我是說床。”

“我沒說人。”

葉葳懊惱地拽過枕頭蓋住腦袋，跟馮牧野鬥，自己永遠隻有落下風的份。後一聲悶笑，子被扳回去，馮牧野的手指輕地過他的眼眉，“以後不許再喝酒，尤其在外麵。”

“你引我喝的。”

“我是怕你憋死，給個機會讓你酒後吐真言。”

“我都說了些什麽？”

“什麽丟人的都有。”

“不是吧？”葉葳嚇了一跳，“比如？”

馮牧野笑著住他的下，“比如：你說排斥他的吻，卻不排斥我的。”

葉葳幾乎從床上蹦起來，“不可能！我……”

不記得自己當時想怎麽否認，隻記得馮牧野的吻席卷而來時腦子又一團，心跳得猶如擂鼓，比第一次更沉浸其中，甚至在覺到他的起了某種變化之後，竟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狀況產生幾分期待。而馮牧野卻在槍走火的邊緣戛然而止，去浴室裹了條浴巾，丟下他走了。

真是很惡劣。葉葳忿忿地回想，還好意♂

想也知道，若不是有白鷺飛的叮囑，老包哪裏能一點風聲都不。可是有什麽理由去怪人家，說到底也是為他著想，老包心，盡管對方逸塵橫挑鼻子豎挑眼，也不至於真要拆散了他們，頂多順水推舟罷了。

“其實我該向方總道歉的，走之前沒說清楚，讓你誤會，導致他……幸好他康複了，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白鷺飛難過地絞著雙手，似乎方逸塵傷都是他的錯。

“傻瓜，這跟你沒關係。”江之航握了握他的手。老包真是，又不是不了解小飛，也不想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需要道歉的人是我，當初連累你委屈。”

“沒有連累。”白鷺飛忙不迭地搖頭，“我遲早是要走的，馮先生找上我，隻不過讓我早走幾天而已。”

江之航歎息，“你總是習慣為別人開，不管別人怎麽傷害你。”

“沒有無緣無故的傷害，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真的沒有什麽好記恨的。放不下，隻會令我自己不快樂，何不放下？”

“原來你已經這麽超。”

白鷺飛笑起來，“人人都懂的道理，哪裏就超了。”

“能做到你這程度可不容易。”方逸塵就做不到，始終心結難解，令他束手無策，唯有謹言慎行、時刻避忌。

江之航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很想問是不是因此你也原諒了他？還是他求得了你的諒解？礙於不便讓他知道自己曾做過調查，便換了個方式，“你後來去了哪裏，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回H市了，畢竟那邊才算是我的家。”

“那麽……你男朋友……”

“我們和好了。”白鷺飛低頭喝了口酒，“那天馮先生找我後，我突然很想他，很想挽回這段，所以就回去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那就好。我隻怕你一個人在外麵吃苦，總歸是我所累才……”

“不許再說這種話。”白鷺飛握住他的手，阻止他自責，“相反，我很激你的照顧護。對了，很懷念你熬的粥呢，家裏的廚子做不出那種味道，我自己也試過，不行。你是不是有方？”

“方沒有，你還想喝的話，簡單，住哪裏，我去給你熬。”

“我住的是酒店，哪有廚房給你用？”

江之航這才想到他這次可不是離家出走，頂多悶了跑出來轉轉。“打算呆幾天？”

“看況吧，難得過來看你們。”

“不會哪天又不辭而別吧？”

“不會不會！上次是我做錯，不該意氣用事，說走就走，害得你和包哥擔心，對不起。我聽說你都要辭職去找我……”白鷺飛驀地頓住，暗罵自己口無遮攔，彼一時，此一時，何必提來使人難堪。

“當時是這麽想的，我不能接你平白無故消失。”江之航倒沒有回避，坦然承認了，“我去找逸塵算帳，沒想到……也許這就是天意。”注定我和你有緣無份，而要和他在一起。

一時兩人陷沉默，過了會，白鷺飛頗小心地問：“方總還是很介意嗎？”

“是，逸塵他心裏有影，提不得從前的事。不過現在好多了，除了偶爾著話柄來刺我，發發爺脾氣，其它也沒什麽。”

“你他嗎？”

“在一起這麽久，不可能沒有，至於，還稱不上吧。”麵對白鷺飛，江之航並不瞞真實想法。

“之航，你應該用心去覺一下，我相信是分辨得出來的，隻是有時候它會和別的混淆，沒有你想像得那麽明顯。方總很你，你千萬不要負了他。”

我也不想負他。江之航看著白鷺飛真誠的臉想，隻是，真的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