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趙長輿就是能“自私”到這個程度,他也不可能把趙含章推到風口浪尖。
趙長輿帶著三人進書房,伯守在了院子里。
趙含章因為傷只能坐在胡凳上,而趙長輿三人則是盤坐在席上。
趙長輿坐在主位上看了眼坐在正對面胡凳上的孫,道:“我已經決定,明日就上書請立世子,新皇即位,正是加封功臣之時,我的折子應該很快能批下來。”
他手指點了點桌子道:“本來,世子請立之后,我應該把你大伯父帶在邊教導,將家族勢力慢慢給他,但是……”
趙長輿抬頭盯著趙含章道:“你叔祖父還在呢。”
趙含章心中一,想起歷史上對趙仲輿的零星記載,“您是想讓他們父子相斗,我們大房漁翁得利?”
“……”趙長輿快速的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汲淵,喝道:“瞎說什麼,我走后,家族大計全落在你叔祖父和大伯父上,你不說從旁協助他們,竟然還盼著他們不好?”
趙含章立即低頭認錯,“是,都是三娘的錯,以后再不敢這樣。”
這樣明著說出來了。
趙長輿這才稍稍滿意,繼續道:“人貴,而不在多,我給你和二郎留一些人手,將來我不在了,你就和二郎扶棺回鄉。”
他也不避諱汲淵和趙駒,直接和趙含章道:“我給你兩條路,一是先定親,等以后出孝了再嫁人,子淵他們會幫你,我們家在汝南有一個塢堡,現在是你五叔公一房在經營,但我們大房才是嫡支,有二郎在,你只要回鄉便有機會。”
話不必說得太,趙長輿這是讓挾趙二郎以令趙氏塢堡。
趙含章覺得這條路不錯,微微點頭,但定親……
覺得大可不必。
“第二條,今年便定親親,你把子淵他們都帶上,將來你母親和弟弟依附你生活。”
趙含章:“祖父甘愿把趙氏這麼大的勢力給姻親?”
趙長輿定定的看著道:“我是給了你。”
三娘要是不說那番話,不做這些事,他本來是不會分出勢力來給的。
但既然有此見識,那的夫家就拿不,在手里的勢力可以為夫家的助力,同樣的,夫家的勢力也會是的助力,保護和大房母子。
趙含章心中激起來,“祖父信我,我必不負祖父所托,我會保護好母親和弟弟,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選第一條路。”
趙含章好奇的問道:“您給我說的是誰家?怎麼二房那麼著急的下手?”
“別胡說,沒有證據的事不得宣諸于口。”趙長輿說了一句后道:“我看中了傅子莊的長孫傅長容。”
趙含章便用力的在腦海中搜索傅子莊這個人,發現搜索失敗,就一臉茫然的看著趙長輿。
一旁的汲淵就笑道:“傅公名祗,字子莊,剛晉封中書監、右仆、左祿大夫和司徒,其長子傅宣尚弘農公主,傅長容是弘農公主之子,有才名,比三娘大兩歲,年歲合適,才貌合適,家世也合適。”
年歲和才貌先不說,家世上看前面的確很合適了,但看后面就不合適了。
倆人的祖父都做中書監,但人家祖父是現役,祖父是退役,人家父母雙全,這邊是孤兒寡母好不好?
趙含章很懷疑,“傅公……他能答應?”
趙長輿瞥了一眼道:“為何不答應?三娘你溫賢良,才貌雙全,他傅家求之不得呢。”
趙含章心虛,才貌雙全倒是不否認,但這溫賢良……不說,就是原,也沒有這個品質啊。
不覺得趙長輿會不知道小姑娘一直在暗的搞二房。
趙長輿面不改的道:“此事你不必憂慮,你是郎,要矜持驕傲些,頭雖是我開的,但現在是他傅家在求你。”
趙含章不解,“為何?”
趙長輿瞥了一眼,蹙眉,“還能為何,自然是因為你好了。”
趙含章頓了好一會兒,發現趙長輿竟然是認真的,頓時說不出話來,承認很優秀,原也很優秀,但這個時代真的承認們這樣的優秀嗎?
想到對方姓傅,趙含章心中一,“祖父,這位傅郎君最近還好嗎?”
趙長輿看,“為何這樣問?難道是他在外面有什麼不良嗜好你知道了?”
趙長輿驚訝,“你耳目如今這麼靈通,連長安的消息都探知得到?”
趙含章:“……他在長安,不在?”
趙長輿蹙眉,盯著腦袋上的傷看了一眼,“京城事變,他一直隨父母被困在長安,你……你不記得?失憶的事是真的?”
“哦,”趙含章現在卻不能承認自己失憶了,畢竟兩個重要的左膀右臂在呢,要是讓心腹幕僚知道腦袋有問題,那不是打擊他們的信心嗎?
所以笑道:“假的,只是我不記得傅家的事,他們家的事很大嗎?”
趙長輿瞬間被說服,那的確是不大,過去的兩年時間里,大晉死了三個王爺,皇帝被人搶了兩次,去年甚至直接被人毒死在了皇宮里,每一件事都比傅家被困長安要大,孫年紀還小,收到的信息不全也是正常的。
趙長輿自己說服了自己,微微點頭道:“不過新皇即位,長安之困稍解,雖然從長安到還是艱險萬分,但以傅家之能,回來應該不難,再過兩月你應該就能見到人了。”
趙含章微微失,看來這位傅長容不是傅教授。
按照當時出現和消失的時機推算,傅教授出現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個傷的人,說不定和小姑娘一樣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亡,傅教授才在眼前咻的一下消失。
就不知道他到底變了誰。
趙含章的心蠢蠢,最后還是沒忍住和三人打聽,“祖父,不知近來京城可有什麼新聞,比如和我一樣失憶或是了重傷的人。”
趙長輿:“不說傷,京城里每天死人都不,你想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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