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雙手握著方向盤,開著自己八千塊錢買的墨綠二手五菱宏,在周六略顯空曠的高速路上開得風馳電掣,幾乎在超速的邊緣反復試探。
直到手機聲又響起來。
以為是不肯放棄的趙嘉翼,本不想接,可瞥了一眼,發現這次居然不是趙嘉翼了,而是媽媽柳嫻的號碼,忙摁了接通。
“阿暄,周日早上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打攪你休息了。”蘭亭暄的媽媽柳嫻有一把的好嗓子。
雖然已經是快五十的人了,可保養得不錯,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
蘭亭暄淡定回應:“還好,我一向早起,六點準時醒。”
柳嫻輕輕嘆息一聲,心疼說:“阿暄,周末多睡會兒沒關系的。你這麼年輕……”
“知道了,媽,有事嗎?”蘭亭暄冷靜打斷柳嫻的話,“我很忙,要加班。”
“哦,周末也要加班啊?確實太忙了,要,別累壞自個兒的子。”柳嫻又叮囑了一番個人保養方面的注意事項,才言歸正傳,“阿暄,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的個人問題。”
蘭亭暄只想額:“您是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是啊,你都畢業三年了,每年回家過年都是一個人,你不說,我們也不敢問,不過你已經二十四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蘭亭暄想起趙嘉翼,算是男朋友,可惜在為那種能帶回去見父母的男朋友之前,就要跟他分手了。
默不作聲。
見蘭亭暄不說話,柳嫻以為問到點子上了,忙又積極起來:“阿暄,今年過年你早些回來,我讓你爸給你找幾個好苗子去見一見。你爸現在又提拔了,好多人在打聽你和你妹妹呢!”柳嫻笑著說道,和的嗓音不知不覺多了一份底氣和自傲。
這種態度,在習慣了溫和謙卑的柳嫻上,是很見的。
蘭亭暄心里一,聲音也和下來:“是嗎?爸又提拔了?”
“是啊,三年升了兩級了,是他們那區的頭一份呢!”柳嫻喜上眉梢。
“那很好啊。”蘭亭暄也笑了一下,“爸又能干又懂人世故,不提他提誰。”
不聲轉移話題,希媽媽能忘了剛才的提議。
可柳嫻談了一會兒自己的丈夫,終于又繞回來了,“……你記得回來啊!我都跟人說好了!把你的照片都給人看了。”
蘭亭暄平日里那泰山崩于前依然無于衷的冷靜和自持,終于有了一裂痕。
“什麼?!您怎麼能不經我允許,就把我的照片隨便給陌生人呢!”
“那怎麼是陌生人呢?都是人,有你爸的領導…也有你爸的下屬……你也見過的。“
“既然他們見過我,那又要我的照片干嘛?”
柳嫻被蘭亭暄的犀利扎得語塞,氣勢不由自主委頓下去,過了半晌才細聲細氣地說:“那些人以前見過你,但是他們的兒子沒見過你嘛,所以……“
“所以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照片給人看,讓他們像買菜一樣挑揀瘦。”蘭亭暄深吸一口氣,打著方向盤下了高速,從容對柳嫻說:“不好意思,這個相親我不去。如果您覺得這些人家不錯,就讓妹妹去相親吧,今年二十一歲,也是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了。”
蘭亭暄說完就掛了電話,不再聽柳嫻絮叨。
從高速下來,不遠高樓林立,那就是京市著名的高新技園區。
靠近園區口的一棟大樓上,一個亮閃閃的“梅里特風投”金字招牌在大樓最高,在晨曦中分外醒目。
蘭亭暄就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這棟大樓是梅里特風投的私產,樓層不太高,從上到下也就七層樓,曾經也是租的,八年前才全部買下,做起了房東,不過現在貸款還沒付清。
將車停在空的停車場,蘭亭暄一個人埋頭往辦公大樓口走去。
……
進了辦公室,先去茶水間給自己做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打開電腦。
此時萬籟俱寂,大廳里只有空調偶爾發出的嗡嗡聲響,好像整個世界都靜謐下來,停止轉。
突然想到大學時候,喜歡看網文的室友曾經問,如果末世突然到來要怎麼辦。
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不會吧?!我還沒上過班呢!怎麼末世就來了?!”
因此被室友評為“社畜的好胚子”……
而上班之后的表現,也從正面證明了那個室友的結論是正確的。
把咖啡杯放在一旁,用阮興貴的賬號登錄進ERP系統,蘭亭暄開始查看那個離岸基金的賬目明細表。
一工作就很專注,能迅速忘記一切不快,聚會神投數據核算。
離岸基金的核對從來沒有做過,但是把歷史核對的賬目報表都看過之后,心里就有了底。
不說別的,對于剛接手的東西,就算依葫蘆畫瓢都能在規定時間迅速給做完了,還讓人挑不出錯。
只是并不滿足于依葫蘆畫瓢。
想了解整個離岸基金從開始建立,一直到現在的全部經營況,這樣才能有更好的宏觀認識,也能讓核算和估值更準確。
把那個離岸基金歷年的資產負債表,收支平衡表和現金流報表都下載下來,和歷年的核對一起對比著看。
從時間上看,這個離岸基金是十二年前立的。
這麼多年來,賬目越來越大,是每個月的銀行對賬單就是一百來份。
要一一看下來確實需要很多時間。
而且明天阮總監上班,就不能用他的賬號再登錄了。
所以得抓時間。
但是這樣一來,本來兩三個小時就能做完的東西,可能要十幾個小時,得把今天一天,甚至明天周一半天也搭進去。
不過蘭亭暄不覺得麻煩,反而看總賬明細表看得津津有味。
一邊看,一邊還跟那個架構最復雜的目標公司賬目進行對比,發現了很多令人驚訝的地方。
總的來說一句話,這個離岸基金,盈利可真特麼的高!
……
有工作忙,時間就過得很快。
一口氣工作到下午一點多,肚子得不行了才去便利店買了個三明治回來當午餐。
拿著三明治再次走進公司大樓,埋頭往員工電梯那邊走過去,沒多久突然聽見后傳來腳步聲。
還有誰這個時候會來公司?
蘭亭暄愕然回頭,看見居然是三個男人從旋轉大門走進來。
蘭亭暄的心頓時張起來,下意識想到很多跟單有關的安全問題。
握著手機的手慢慢,盤算著萬一有事,是要給自己的閨田馨打電話,還是直接打110報警。
不過這三個男人并沒有走向的方向,而是直接走向大廳另一邊的高管專用電梯。
蘭亭暄沒有放松警惕,而是一直盯著他們。
高管里面也有冠禽,一個人在外面,必須時刻注意安全。
蘭亭暄快速走進員工電梯,摁了樓層之后才暗暗打量。
這三個男人一前兩后,排三角形。
后面兩個男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左右,高超過一米八,異常彪悍,走路的時候不時往左右觀。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應該是最年輕的,穿一深藏藍西裝,形尤其出眾,比那兩個年紀大的還要高。
像是覺到有人在看他,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回頭,眼神似電,凜冽森冷,像是一柄長劍突然出鞘,整個人散發出一無端的寒意。
站在員工電梯里的蘭亭暄微怔,眨了眨眼,再看過去,對方已經移開眼神,剛才那突然而來的力好像是的錯覺,如同羚羊掛角,瞬間消弭。
這時員工電梯緩緩闔上,切斷兩人對的視線。
蘭亭暄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覺得自己是草木皆兵了。
默默回想,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也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很神的平頭,鼻子很高很直,雙眉黑似劍,倒是比較飽滿,眼窩略深,顯得眸更濃。
就算這種看慣趙嘉翼那種致校草形象的人,也不得不對剛才那一眼印象深刻。
這是一個氣場強大到讓你完全忽略他無可挑剔俊容的男人。
可惜兩人視線只是匯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期間充滿了陌生人之間的警惕和審視。
一看就知道彼此都是正宗的打工人,眼里只有工作,沒有什麼周日邂逅一見鐘的旖旎心思。
蘭亭暄是有點控,但還沒到對著個陌生男人發花癡的地步。
作為沒有同伴的單人,個人安全是最重要的。
淡定看著電梯的樓層不斷上升,思緒已經轉移到今天核對的那些賬目上。
……
高管電梯那邊,衛東言冷峻收回視線,腦子里已經在給蘭亭暄做人側寫。
雖然那子看上去年輕,但是目太過沉靜,像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跟年輕的外形有奇異的反差。
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方框眼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上去就是這個城市里隨可見的辦公室小職員。
黑方框眼鏡遮住的臉被抹去了麗華,甚至有點呆,可抬眸之間神采驚心魄,瞞不過他們這種人的眼睛。
更不同的是,材高挑,走路間步伐有力,那雙長在別的男人眼里可能是“玩年”,但在衛東言看來,那雙長蘊藏的發力,不是一般男人能抗衡的。
應該是個練家子。
而的手指又顯示常年做文職工作,大拇指習慣彎曲,顯示經常使用電腦。
手指纖細若青蔥,但是右手手掌握的形狀和力度,顯示是拳擊好手,不,應該是搏擊好手。
左手拎著個袋子,大概是附近便利店的三明治,說明就在這里工作,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午餐。
據他所知,這棟大樓里都是私營公司里做文職工作的人,怎麼會有這樣“文武雙全”的人,而且周末還要加班?
真是謎一樣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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