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一眼就看見了角落裏的妖姐，雖說四十出頭的年紀，但是保養的極好，皮白的像是二十歲的丫頭片子，五迷人，風韻猶存。

正坐在一個中年男人懷裏調笑的說著什麽，那男人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梳著油亮的大背頭，他的邊圍著三四名保鏢。

能讓妖姐親自上陣的人，一定是極有份的人。

梵音知趣的等在一旁，點了煙，叼在上靠在門邊，淡淡著T型秀場上的演出。

“小肆？”滴滴的聲傳來。

梵音轉臉看去，珠寶氣的人滿臉笑容的著，那人穿著米，黑香奈兒包包，一邊向梵音走到，一邊抬頭攏了攏頭發。

特意出鴿蛋大小的鑽戒，和手腕上最新款的卡地亞手環，脖子上的扇形鑽石項鏈將的臉顯襯的芒四，這一行頭，說也有百來萬了。

梵音認得，林寶麗，皇後的小姐，前陣子剛被市局一個權勢主兒包養，做了二後風頭正盛，梵音現皇後的時間並不多，認識的人屈指可數，畢竟去年才被餘老六給抓住賣給了皇後，做了兩次易試水，妖姐說效果還不錯，可以放心的將放出來了。

林寶麗笑的花枝的走過來，說，“皇後的小姐中，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就屬你了，小肆，一兩個月沒見過你了，我還以為你洗手不幹了呢！”

梵音彈出一煙，“嗎？”

林寶麗掩住鼻子，笑說，“金主不喜歡我煙，上要是有了煙味兒，指不定要怎麽折騰我，真羨慕你，想幹什麽幹什麽。”

話裏有話，畢竟沒有靠臺的小姐都是爛大街的賣，都是不值錢的便宜貨，梵音對話裏的刺兒充耳不聞，幹笑了兩聲。

兩人談話間，濃烈的香水味兒撲麵而來，“小肆，吆，最近又伺候哪兒的主兒，好些日子沒見了，榜上了權勢爺就把姐姐們忘了嗎。”

梵音循聲看去，這次是沒什麽的程欣，典型的整容網紅臉，這的剛被混黑的一個大佬甩了，據說是背著大佬腥，被大佬的另一個婦給捅了出去，大佬一怒之下，將全綁了石頭丟去了洱海，差點連命都丟了，是妖姐保了。

不等梵音開口。

林寶麗環，笑說，“咱們皇後就是給混圈婊機會，到哪兒都能聞到味兒。”上下把程欣的穿著打扮掃了眼，輕蔑的冷哼一聲。

程欣本是笑著的，聽聞林寶麗這麽說，那張漂亮的笑臉瞬間僵了，“要說味兒，林寶麗，咱們皇後最臭名昭著的非你莫屬啊，老娘當初跟白道上一把手的時候，你還是爛大街的便宜，如今傍了一個糟老頭子，就覺得能耐了？嗬，我可聽話那糟老頭子十幾個婦，你都排不上趟兒。”

林寶麗也不惱，撥拉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出奢華的耳環，笑說，“那也比被金主拋棄，差點命都保不住得爛貨強吧，惹了黑，以後誰敢包？一輩子隻能做爛，我認識一姐妹兒得罪了金主。

嘖嘖嘖，現在淪落到幾十塊錢萬人騎的地步，聽說染了髒病死在出租房裏，一個月後才被人發現，都腐了，程欣，瞧你穿的這地攤兒貨，別落得跟一個下場，幹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惹權勢爺，尤其是政，更不能惹黑，妖姐也隻能罩得住你一時，你還不懂得收斂，賣什麽不要臉。”

程欣氣的臉發青，好麵子，比林寶麗更早行，在這個圈子莫打滾爬了十來年，資曆熬上去了，年紀卻熬大了，這些年換了十幾個金主，上至六十多歲的富商，下至三十多歲的權勢主兒，什麽樣的人沒跟過。

怪隻怪沒腦子，總想懷孕宮，又不懂避嫌收斂，被金主寵一時後，很快又拋棄，如今連林寶麗這種都沒長齊的爛貨騎在頭上撒野，怎麽能不嫉恨。

梵音淡淡著麵前兩人劍拔弩張的一幕，這兩人好像曆來不合，吐出了一口煙圈，沒有要勸架的意思，覺得沒什麽意思，轉臉看向妖姐的方向。

妖姐好像注意到了，衝使了一個眼，讓再等等。

梵音微微一笑，大廳裏忽然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伴隨著刺耳慘烈的尖聲，T臺上演著比之前更香豔放浪的畫麵，將林寶麗和程欣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妖姐沒多久就走了過來，跟林寶麗和程欣寒暄了一番，掃了眼程欣著寒磣樣兒，真真兒的是今非昔比了，著程欣的眼窩子教育了一番，罵夠了，才看向梵音說，“小肆，你跟我來，我正好有事找你。”

梵音點了點頭，向著那兩位禮貌的微微一笑，跟著妖姐離開。

皇後的小姐對梵音好奇是有原因的，畢竟這裏所有的小姐都是知知底的背景，唯獨梵音的底子，怎麽都不，妖姐三緘其口，這讓其他小姐百思不得其解，除非梵音有通天的背景，不然妖姐怎麽會這麽重視縱，可是一直沒聽說被誰包養過，一點風吹草都沒有。

妖姐是混慣了風月場所的人，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的一顰一笑都有深意，既然對梵音這麽忌諱一定有的原因。

梵音跟著妖姐剛進包廂，妖姐坐下後掏出煙剛放在邊，梵音拿出打火機躥出火苗，給點煙。

妖姐那張極其妖嬈狐的臉瞬間笑開了，斜了眼梵音，“就屬你深藏不，你先說吧，找我什麽事。”

梵音坐在沙發另一側，拿過桌子上的蘋果一點點的削著，長長的蘋果皮呈螺旋狀盤旋在桌子上，不急著說話，似乎在想措辭，想好了，才開口說，“賣初夜周期太長，我不打算繼續做雛了，就這麽賣吧，自己能多撈點，也能為你多撈點，希您能多給我介紹一些有背景的客戶。”

妖姐細細看著梵音那張濃妝豔抹到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臉，咯咯笑了起來，“我瞅著你是學生，給你適應期，你倒是自己想通了，前兩次試水不錯，客戶很滿意。”

妖姐將煙在煙灰缸掐滅，笑說，“小肆，知道為什麽其他小姐被人霸王上弓賣出的榨錢，唯獨你能在皇後獨善其，沒人敢你嗎？”

梵音怔了一下，不是太理解妖姐話裏的意思，說，“因為首京大學這個金字招牌，您說為我量定製了高門檻兒的套餐價位，我是學生，不方便頻繁出現在皇後，您說首京大學的金字招牌不能丟，等我畢業以後再完全涉足風月場所的染缸比較好，在此之前，都先積累人脈。”

妖姐忽的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太過天真，說，“我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你沒有想過嗎？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初夜值錢？若說值錢，咱們皇後的頭牌千萬的價，那不是更值錢？相比讓你做雛，難道不是應該讓你直截了當的去賣，將你榨幹吸盡，來錢更快？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我也沒那麽好心。”

梵音看著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蘋果切好後拿給了妖姐一小塊，幾乎是喂進了妖姐的中，知道妖姐喜歡吃蘋果，就像知道妖姐接下來的話，或許會改變的人生一樣。

妖姐滿意的懂事，不該問的不問，又總是從容淡定，說，“因為有人保你，我不敢你，就這麽簡單。”

梵音臉微微一變，這是萬萬沒想到的，下意識想問出口，可到底是忍住了，妖姐如果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開口吐關鍵信息的人，早被人滅口扔去喂狗了，哪兒能活到現在。

手中握著的黑白兩道權勢主兒的命脈消息，隨便抖出去一個，都能搞垮臺一個人，能在風月場所屹立不倒這麽多年，就是口風，懂事，規矩。

妖姐對的反應滿意極了，笑說，“你想知道是誰？”

梵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