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點名我,我也不好不去。
我在三樓磨蹭了好半天才上樓推開了門,就見那張久違的臉在衝我笑,“蔣小姐。”
他不提古董的事,我堅決不會提,不得能直接蒙混過去。
包廂裏空調開得有點大,溫度略高。金禹坤的外套掛在門口的帽架上,隻穿了一件白襯衫,襯衫的扣子還解開了兩粒,鎖骨和飽滿的若若現。
這個男人已經和我兩度有之親了,此時包廂裏又沒有別人,所以我進門便直接往他上上去,手指輕輕地在他的鎖骨上畫圈,“討厭,讓人家天天等著,都等了一個月了。”
“一個月零五天。”他的語氣中真的有那麽一點抱歉的意味,但又有點不確定,“真的在等我,沒接過客?”
我立即撅起了,“都說過,人家是領班,不是坐臺小姐!況且,說好了等著你的,怎麽會接別人,要不,給你檢查檢查?”
我說著用穿著低V領襯衫的脯在他上蹭著,還在他裏了一把。最好讓他直接跟我滾床單去,忘掉這個古董的事。
這一蹭一,還真把他給惹出反應了,某頓時就鼓起來一塊。然而,我的小伎倆還是沒有得逞,這男人到底也不是雛兒了,他按住我的手,然後打開了茶幾上擺著的一個盒子,“先說正事吧,特意拿過來想給你看看的。”
我隻好著頭皮看他把蓋在上麵的綢布拿下去,出一個掌大的小香爐來。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幸而又是一件青銅,我還能了解一二。這要是他拿一個青花瓷瓶或者一件玉什麽的來,我恐怕就隻有幹瞪眼的份了。
我小心翼翼地褪去手上的兩個戒指放到一邊,這才手去拿起香爐。這個作顯然又博得了他的一分好,眼中的期待值也明顯上升了一點。
香爐的造型是那種比較標準的雙耳三足形製,表麵已經是茶褐,皮殼細潤,包漿看著還真實的。
我本來對於古董的認識也就是個一知半解,都是平時聽來的而已,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此時我學著以前見過的老鑒寶師那麽睜大眼睛仔細看,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我把香爐翻過來,隻見爐底鑄著“大明宣德年製”幾個字,才知道這是一隻宣德爐。
我指著那幾個字,帶著一點遲疑說道:“這個‘德’字,心上麵了一橫哎。”
金禹坤皺著眉頭把香爐拿過去,仔細一看,除了“德”字看著有點不對勁以外,他有點恍然大悟,“對,我怎麽忘了,繁的‘製’字這底下的‘’字,明代真品的一橫應該隻有半筆。這一隻,橫是通橫,看來應該是清朝的仿款,差點被他們給蒙了。”
我並不懂,看來他已經看出問題所在了,我也就裝作行的樣子,說道:“清朝皇帝都喜歡附庸明代的風雅,所以仿鑄了不這種宣德爐吧。也算是多有點價值,隻不過不算珍品品而已。”
其實關於鑒寶這件事,始終都是他在自說自話,但他心裏卻篤定了是我一眼就瞧出了問題所在。
我樂得被他誤會,而且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我不敢就香爐的事再發表什麽意見,把手指到他襯衫裏頭去,子隨即攀上了他的肩膀,舌尖慢慢調戲他的耳垂。
他被我招得來火,把香爐放回錦盒裏頭,“小妖,這麽著急?”
“人家想你嘛,天天都在想,心裏想,比心裏還誠實的想,就是想你……”
“喂飽你。”他輕笑一聲,刮一下我的鼻子,直接把我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起了我的子。
總算是把古董這事給翻過了,我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就在包廂裏,格外賣力地伺候了他一回。
當然,這一次我又得到了不菲的小費。
這個時候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清楚地知道我是一個可以花錢買得到的人,他每次上了我,都很自覺地給錢,但數額拿得很好,不太多,但又恰好能給我期待。
我亦明白他要什麽,在出賣商和智商哄他開心的同時,又恰到好地出賣。
那一次完事的時候他抱著我,用紙巾幫我把幹淨,兩個人很親地側在沙發上躺著,空氣裏都帶著的腥甜氣味。
他忽然說道,“其實我不喜歡華苑這種地方,我不想每天都來這兒才能找到你。”
我看得出來他是稍微偏向乖寶寶的類型,二世祖的份並沒有讓他為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他確實不太適應這種玩樂的場所。
如果是一個玩慣了的男人這麽說,我便知曉他是想包養我了,但這話是他說出來的,我不太確定。
盡管如此,我還是故意朝著這個方向引導了,我把臉頰在他半掩半的口蹭了蹭,笑一聲,“那金先生打算養著我麽,我很貴的哦,想包月呢還是包年?”
大概是因為我剛才的表現讓他很滿足,他心很好,順著我的話就問道:“哦,有多貴,我看看劃不劃算?”
我在心裏略略盤算了一下,他這個不常來這種地方的人為了睡我,也來了這麽好幾回了,說不定還真的有這個心思。單伺候他一個,可比在華苑天天辛苦上下班伺候那麽多客人要省心。
我於是半認真地說道:“那要看金先生怎麽包了,如果單包一個月,一個月一百萬。包年就要一些了,一個月二十萬。如果金先生想包一輩子的話……”
我頓了頓,笑著湊上去了一下他的,“九塊錢,永久免費贈送一切服務,隨隨到,並且買大送小……”
他當時沒吱聲,是笑。後來他就走了,而且一走又是好一段時間沒有見著。我想大概是因為覺得我獅子大開口吧,當男人覺得一個人不值這個價的時候,相對於討價還價,他可能會更傾向於躲著。
小姐在夜總會裏等待一個男人是件可笑的事,早在我十六歲來到華苑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所以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隻不過,每天上班的時候,我都會有那麽一陣一陣莫名其妙的心不在焉,希能像從前那樣,蓉姐來我,然後我推開包廂的門,就會看見他再次出現,笑著看向我。
大概距離他那次離開有一個星期吧,終於有一天,我手下一個翡翠的小姑娘來我,說三樓包廂裏有人點我。
我是領班,名字不在號牌上,一般不會有人點。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快步走到那個包廂門口,但到了門口,我又有些疑慮,到底是不是他,他平時不都去六樓包廂等我的麽,怎麽今兒會直接來三樓?
我不敢去想,我害怕會失。
但我同時又對他滿懷著期待,我總覺得他還會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然後緩緩推開了包廂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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