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現在已經淪落到夜店裏討生活了,可也不是人盡可夫的。況且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顯然隻是想揩揩油占個便宜而已。
事到如今,我知道已經沒有多回旋的餘地了,隻得咬咬牙,“不必了,謝謝兩位大哥,我會想辦法籌錢還給盛老大的。”
“喲,妹子,有骨氣,我喜歡,哈哈哈!就算是明天還不上錢,再陪我們哥倆一回當利息,我們也是願意接的啊!哈哈哈……”那刀條臉大笑了幾聲,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在我臉上了一把。
等他們出去了,我衝進洗手間,把門反鎖,了好多的洗麵,用力地把臉上被他吐了口水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洗到整張臉都發紅,才蹲在地上低聲哭了出來。
哭完,我用紙巾和化妝棉小心翼翼地把臉幹淨,然後認認真真地重新化了一個致的妝,對著鏡子笑一笑,走出去,依然是那個溫婉圓遊刃有餘的領班蔣清歡。
我從包裏找出金禹坤的名片,按照上麵的地址,我決定去找他,運氣。就目前來看,他可能是我能抓的最後一稻草了。
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公司。公司看起來規模不小,很氣派,看來這金家也還是有一些家底的。
我跟書小姐說要見金先生,書小姐遲疑了片刻,才問道:“小姐,你有預約嗎?”
我說沒有。書小姐又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帶著一種狐疑問道,“那麽小姐您是金總的朋友嗎?”
我隻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的份顯得相當尷尬,難道我能直接告訴別人我是,他是嫖客嗎?
好在書小姐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讓我稍等片刻,然後把電話接到了金禹坤的辦公室裏。
好不容易得到了許可,我心忐忑地走進去。辦公室裏的布置很雅致,而我有點尷尬。男人們雖然跟我打罵俏,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彼此都有分寸,我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能登大雅之堂。
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我拿不準他心裏到底是怎樣看我的,所以我事先準備好的那一大堆曖昧的調笑都哽在了嚨裏,話到邊依然是開門見山的語氣。我說,金先生,想請你幫一個忙。
他擰著眉問,什麽事?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需要一點錢……”
“多錢?”
“二……二百五十萬。”
我的聲音很小,我實在是底氣不足。我隻是一個小姐,素昧平生,被他嫖了那麽幾次而已,他憑什麽要借我這麽大一筆巨款?
我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並沒有指他真的能借錢給我。
他看了我一會兒,並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問道,“如果借錢給你,我能從中得到什麽好?”
我在心裏好好的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價值,我能給他提供什麽好?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姐,沒有過人的學識和氣質,長相在華苑也就算中上,並不是萬裏挑一。就連床上的那點本事,也遠遠不如其他經驗富閱人無數的小姐。
如果他隻是在生理上需要一個人,就算他去包養一個幹幹淨淨的漂亮大學生,一年也花不了五十萬,他憑什麽包養我?他是生意人,一定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常年混跡於夜店,做過很長時間銷售的我很清楚,想讓顧客買單,就必須讓他覺得自己賺大了,或者是有投資的潛在價值。
即使上次那個青銅盨的事他大賺了一筆,應該還不止二百五十萬,但是想讓一個生意人把已經賺進了口袋裏的錢再掏出來,也一樣沒門。
而對於他來說,我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的價值和優勢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以為我懂得鑒寶。
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隔著桌子,我把慢慢傾向他,這個角度正好能讓低領的連完地勾勒出部的曲線,若若現。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咬著潤的,眼如,渾上下都寫滿了,“好當然沒問題,金先生是想要我賣呢,還是賣藝?”
“賣怎麽算,賣藝又怎麽算?”
大概是我的姿態太過於魅,他的結抖了抖,大概嗓子開始發幹。我得寸進尺,把臉湊得很近很近,在他耳邊嗬氣如蘭,“不如這樣,我賣加賣藝,再給你打個八折,三年。一共收你二百五十萬,一次付清,你看這樣劃算嗎?”
賣是真,賣藝是假。除了一口滿跑火車的本事,我哪有什麽藝可賣。可我三年最好的青春,賣上兩三百萬,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之後我要怎麽生活。好在他年輕帥氣,我就騙自己當是了個有錢男朋友好了。
金禹坤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我麵前,一手放在我腰上,另一隻手覆住我前的了一把,然後慢慢上移,最後起我的下,抬起來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好像是在分辨我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我故意用髖骨去蹭他的小腹。
他經不住我這麽調戲,連忙後退了一步,放開我的下,兩手抓住我的肩膀,“辦公室裏,別鬧。”
我哧的一下笑出來,咬著耳朵繼續調戲他,“怕被員工看見他們道貌岸然的金總這麽容易就著火了?”
金禹坤拿我有點無奈,轉了話題,“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我不想告訴他真相。我怕他一旦知道了我有個賭徒媽,會認為我是一個甩不掉的大麻煩,填不滿的無底,因而疏遠我,免得跟我扯上任何關係。
而且,金主花錢買笑,誰也不是來花錢聽人吐苦水的,我是個賣笑的人,就不應該附贈苦楚,再大的苦,也得自己慢慢地咽,這可以說是我們這一行的一種職業道德。
我於是信口胡扯道:“我看上了一條寶石項鏈,很貴,我買不起,所以打算把自己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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