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先按著蓉姐說的辦法來了。
我請蓉姐幫忙把那個姑娘請過來,蓉姐當即就幫我打了電話。
姑娘名馮芷茵,今年二十二歲,是外地人,家境不太好,在北陵一家還算不錯的大學讀酒店管理,已經讀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蓉姐給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明真正的來意,隻說約出來逛街喝咖啡,態度好,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咖啡廳了。
這位馮小姐上穿著紅黑格子襯衫,下麵配一條修牛仔,腳上一雙運鞋,一頭長直發,背著一個小雙肩包,打扮得很隨意,很樸實,學生氣十足。
蓉姐指了指,然後向我笑道:“怎麽樣,我就說高重都差不多吧?就是小了點,給你做個替還是很合適的!”
我連連點頭,“還是蓉姐有辦法。”一麵拉馮芷茵坐下,一麵把事大概跟說了一遍。
馮芷茵想了想,“這……能行嗎?”
我還沒開腔,蓉姐先笑了,“什麽行不行的,隻要金先生不在家,孟淇雲又不認得你,反正是第一次見麵,也不怕說。但凡上你不太好回答的,或者你不知道怎麽回答的,你就直接裝害,答答的往旁邊一站,這頭一次見麵,哪還意思問那麽多?就算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也可以推說是因為頭一次見麵太張,說岔了。”
馮芷茵想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這項任務基本上也可行,沉默了一會兒,言又止的,“那個……我問一下,能給多酬勞?”
我正要回答,蓉姐先問了,“你看呢?”
其實事不難,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假如金禹坤不在的話,我估計孟淇雲也不會待太久,就算想待久,我也得想辦法讓早點走。這麽算起來,前後不到一個鍾的時間。
馮芷茵的手指著襯衫的角絞來絞去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三百……可以麽?”
在來之前,蓉姐告訴我,在華苑賣酒,因為剛行,很多套路都不懂,收益也不怎麽高,一個晚上都不一定能賺到一兩百,還時不時的可能會被猥瑣的老男人揩油。
我們做這一行的,多數人花錢都比較大,特別是在買服和化妝品上麵,蓉姐的一瓶護霜就得上千塊。但對於這樣的學生妹來說,三百塊可能已經是半個月的生活費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怕我們不答應,心裏還有點怯怯的。
現在這個形象有點太學生妹了,我怕到時候孟淇雲跟金禹坤一聊起來的時候給聊餡了。
我笑笑,“價錢沒問題,不過,為了更真一點,我得帶你去做一下發型,明天再幫你化點淡妝。這個服也不行,我明天買一套新的給你穿,就算是送你的,但是這樣可能需要占用你大半天的時間了,你看可以嗎?”
馮芷茵聽見我說價格可以接,還另外送服,連忙點頭,“可以的,我現在已經快要開始實習了,明天沒有課,我會提前過來的!”
第二天仍舊是蓉姐跟我一起,先帶馮芷茵去買了一套看起來優雅而不顯張揚的連,然後去發店做了造型,稍微化了點淡妝,看起來簡單又不失禮。馮芷茵底子好,平時估計都不怎麽化妝的。這麽一打扮,居然跟換了個人似的,漂亮多了,連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鏡子。
馮芷茵其實不怎麽會做飯,不過這也不要,我躲在廚房裏,隻需要往外麵端。到時候等孟淇雲來了,想辦法攔住別讓進廚房就好。
當然,在安頓馮芷茵的時候,我和蓉姐也都沒閑著。
蓉姐的人脈可比我廣,認識的一個老板,正好跟金禹坤他們公司有些生意往來,前段時間有一個項目,正好這幾天在商量事宜的。在蓉姐的安排下,原本應該頭天上午詳談的事,他偏偏等到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才來找金禹坤談,找借口說終於出了一點時間。
那也是個不小的客戶,金禹坤本來年紀又小,等於是人家的子侄輩的,他果然不好意思回絕,就這麽被拖住了,然後書給我打電話,說他可能不能回來吃晚飯了,但是他媽媽會自己過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麵上答應著,心裏當然是暗暗好,蓉姐辦事果然很給力。
這一邊我打發祝嬸去幫我買一種很難買到的芝士片,指定必須要某個品牌,我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也知道晚上孟淇雲要來,所以對於我毫不客氣的支使,也沒多說什麽。
馮芷茵在廚房裏給我打下手,我把飯菜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門鈴響了,果然是孟淇雲。
是一個人來的,馮芷茵去開門的時候,我躲在廚房裏,心裏漸漸的了一把汗。
孟淇雲帶了一束向日葵來。
果然是金禹坤的媽媽,了解自己兒子家裏的布置。那個鎏金彩的花瓶,雖然和款式太繁複了一點,但是上這種鮮豔且花朵大的向日葵,居然毫無違和。
孟淇雲一進來就注意到花瓶了一隻,問道:“還有一隻花瓶怎麽不見了,是打碎了麽?”
這事本就不知道,於是順著的話點頭,“嗯。”
孟淇雲也就沒說什麽。
馮芷茵先給孟淇雲倒了一杯開胃的果,把菜一樣一樣端上桌,陪在餐桌旁邊坐下,閑聊了幾句以後,孟淇雲就聞到:“蔣小姐,你是哪家大學畢業的?”
我在金禹坤麵前本來也沒幾句實話,要是全套都編出來也不容易的。平時看起來金禹坤跟他爸媽說的也不算太多,所以我也沒怎麽跟馮芷茵對過臺詞。馮芷茵機靈,為了免得說,索拿自己的真實況來應對,大大方方地說是北陵商學院的,現在讀大四,馬上就要畢業實習了。
孟淇雲好像還滿意的,問了幾句關於家庭和父母的話,語氣很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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