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的消毒水味特別濃厚,雖然不喜歡這味道,但是浸泡久了反而聞不到。
就像是為陸淩琛付出了許多,但因為付出的太多了,所以覺稀鬆平常,自己不當回事兒,陸淩琛也不當回事兒。
四都是白花花的,蘇言用被子將自己蒙上,看不見臉,總覺得自己在停太平間。
萱萱一把就給扯開了,說那樣不吉利,然後問:“你去了嗎?”
“去了,我去音速酒吧的時候,陸淩琛沒有像顧南說的那樣大作大鬧,相反他在看見我的時候很乖。我帶他走,他就走。”蘇言閉上眼睛往事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微微翹起的角散發出苦的微笑,“但是你說對了,他的確有個初友,並且跟他分手了。”
那是第一次看見陸淩琛哭得那樣傷心,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蘇言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向酒保要了尾酒,大口的喝了下去,那辛辣的味道嗆鼻,的臉瞬間就紅了,咳嗽了好幾聲。
陸淩琛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副樣子,呆呆的沒反應。
顧南一把就將酒搶了過來,皺著眉頭,“我把你過來,是想要阻止他,不是想讓你跟他一起發瘋。”
可是蘇言覺得,不僅陸淩琛要發瘋,自己也應該瘋一瘋了,抑了這麽多年,是時候可以瘋了。
擺了擺手:“你放心吧,我就喝這一口,有些告別的話總要有勇氣說出來。顧南,你讓我跟他呆一會兒吧。”
顧南明白因為陸淩琛的舉徹底傷心絕,準備放棄,便同意轉離開。
兩個人就坐在酒吧的角落裏,陸淩琛也不喝酒,就隻是坐在那,臉通紅,眼神也有些發呆:“蘇言,你知道嗎?我。”
蘇言就坐在那靜靜的聽著。
他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麽大這麽厚的本子,寫滿了我的喜好。高中時候,還做早餐給我。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大大咧咧如是不會心細如塵的,也不會為我做早餐的。而我發現的那一天,其實是我要跟提分手的時候。當時我就很疚,我發誓會好好喜歡,再也不分開。”
蘇言那一刻突然有些難過,自己也寫了厚厚的一個本子,因為萱萱弄丟了一個,又寫了一個。
“蘇言,這是我的初,我一直認為應該從一而終,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也不變。我沒有改變,但變了。”陸淩琛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從指裏往出流。
“蘇言……”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拉著自己的角,一聲聲的著自己的名字。
就像是於地獄當中,希能拉他一把。
原本決定是來告別的,結果卻好像踏的更深。
萱萱還在削那個蘋果,蘋果皮削的特別厚,顯然並不會照顧人,頭也不抬的說:“這就是你放棄出國留學,放棄你夢想的原因?”
閉著眼睛,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
當時陸淩琛拉著的手,聲聲哀求不要走,抖著手,打電話給導師,說自己不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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