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中的人對蕭君夙這個人褒貶不一,不管是他的德行還是功績,都是眾說紛紜,好的呢,覺得蕭君夙年輕有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不好的說他野心,無無義,辣狠毒。
然而不管是喜歡他還是厭惡他,不管他兇殘的名聲有多臭,卻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蕭君夙的容貌極盛,可以碾在場所有公子哥的存在。
今日的蕭君夙穿了一絳紫的廣繡長袍,金紅線繡麒麟瑞,蝙蝠回紋勾邊,絳紫其實很挑人的,可穿在他上卻毫無違和,他從門口進來,廣袖浮,寬肩窄腰,軀拔昂藏,是一個影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將軍上天生就有一讓人敬畏的正氣和煞氣,那是這群在京中的公子哥兒們無法比擬的。
隨著他緩緩走進,紫金玉冠熠熠生輝,這和花紋,換了誰穿都覺得太過華麗花哨,可眼下,只有貴氣天,一英武不凡。
有武將的鋒銳冷傲,也有世家公子哥兒的尊貴和冷峻氣勢。
二十歲的男人,就算再,卻也斂不到哪兒去,此刻的蕭君夙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銳不可擋。
男賓那邊,一群人不約而同起:“定北侯。”
蕭君夙雖然跟他們一般年紀,但他的侯爵是實打實的,能跟蕭君夙同朝的都是他們的父輩,因此不管私下怎麼議論,表面上還是得十分尊重。
蕭君夙走進,眾人立刻把最中間的位置讓開,而在他后的一個紫金華服的青年探出頭來,語氣酸酸的調侃:“我就說不該跟你一起來,我這麼大個人兒,都被當你跟班了。”
眾人聞言看過去,頓時一滯,慌忙心里:“六殿下恕罪。”
當今六皇子夏侯堇,雖然生母份低微,本也不寵,但人家好歹是皇子,被怠慢也是不好了。
“行了行了,本殿懶得跟你們計較。”夏侯堇很是隨的揮手,轉頭看向高臺:“沒看見定北侯來了嗎?彈曲兒的,趕來一曲《破軍》。”
蘭幽用肩膀撞了撞穆九:“看傻了?”
穆九回神,眼里是沒有斂去的驚艷,之前見到蕭君夙都是晚上,雖然帥氣,但總是朦朧了什麼彩,而今白日里看見,雖然隔得遠,卻又仿佛另外一個人,真的很好看啊。
“之心人皆有之,男子看,人看英雄,我也是凡夫俗子。”
還真是誠實,蘭幽手在臉上刮一下,嗔道:“那你去把他拿下啊?難得有你看上的。”
穆九嗤笑一聲:“看看就行,好看的人是禍水,好看的男人也帶毒,沒那興趣。”
目掃過旁邊的賓席,不子已經拋棄矜持往外面看去,就算那些克制著沒有出來的,也在小聲的談論著蕭君夙。
雖然蕭君夙在外的名聲不好,還很兇殘,但那只是對一般的人來說,在這群貴中間,總有蕭君夙不敢手的,也總有覺得自己配得上蕭君夙且還能駕馭他的。
蕭君夙是平凡子消不起的高閣珍饈,但這里多是族小姐,甚至皇親國戚,膽子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穆九十指在琴弦,指尖琴弦錚錚作響,一曲《破軍》信手拈來。
蘭幽還想說什麼,卻站在一旁傻了,聽過穆九彈了不曲子,卻唯有這一首,一個音都不錯,且那錚錚之聲,急促鼓點,瞬間就抓住了神經,讓人覺自己仿佛真的就在戰場上,刀劍相向,鐵馬金戈,流河。
蘭幽捂住讓自己不要驚呼出聲,這首曲子,是永遠都彈不出這樣的意境的。
穆九難得一次那麼認真的彈琴,而這《破軍》響起,眼邊的都控制不住往中心蔓延,的眼里只有肅殺和凄涼,天地紅一,滿地硝煙殘骸。
一曲終了,穆九雙手重重的擱在琴案上,雙眸微斂,聲音沉沉:“蘭幽,今日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懂嗎?”
蘭幽重重的點頭,剛剛的震撼讓的靈魂都是恍惚的,之前只覺得小九很特別,現在恐怕不僅僅是特別了,真想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琴室之外,不管是男賓席還是賓席都寂靜了好久,六皇子夏侯堇托著下聽得目瞪口呆,吶吶的回頭看向蕭君夙:“君夙,這曲子......”
夏侯堇‘有幸’和蕭君夙去過幾次戰場,雖然沒能披甲上陣,但也是實打實見過戰場的人,非常有臨其境的覺。
蕭君夙抬眸看了一眼上方,握住酒杯的手轉了轉,半響只說了一個字:“賞。”
夏侯堇明白了,這曲子了蕭君夙的耳了,不錯不錯,居然有能讓蕭君夙說賞的:“來人,快快快,定北侯有賞。”
片刻之后,蘭幽收到賞銀,而穆九早已經不見蹤影。
公主的銀子收得燙手,這定北侯的銀子......拿著心虛,好在蕭君夙沒有要求再彈一曲,不然穿幫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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