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被我的反應嚇的一個震,“四寶,你咋了?”
我有些發懵的撓撓頭,這才發現,是做夢,轉過臉看著太姥,“我做夢了,有人放鞭炮……”
太姥著心口笑笑,:“給我嚇得,快坐過來,鐲子別掄丟了。”
說著,沒等我看向自己的手腕就給我拉倒邊做好,“四寶啊,這本來是太姥要留給你的東西啊,可現在,隻能給你二舅娶媳婦兒用了……”
我垂眼看著手腕上大大的金圈子,“太姥,沉……”
太姥拿下鐲子裏還在苦笑,“就這麽點值錢東西了,唉,真舍不得啊。”
我沒吭聲,看著太姥小心的把那個鐲子放到一個長方小盒子裏,張了張,“姥,二舅昨晚怎麽了,做夢咬嗎。”
“你二舅是以前被嚇到過,沒事兒了,等你新舅媽進門他就不會再嚇到了。”
太姥應著,再把那個小方盒子放進櫃子裏,放進去之前還在懷裏摟了摟,寶貝的夠嗆。
吃早飯的時候二舅的臉還有些蒼白,人也顯得沒什麽神頭,姥姥催促他吃完飯在回炕上躺會兒,今天就別去擺弄那些藥了。
二舅嗯了一聲看向我,“四寶,昨晚沒做惡夢吧。”
我想著那個放鞭炮的靜搖搖頭,“沒有,就聽見誰家放鞭炮了,二舅,你被嚇過所以做噩夢就得咬嗎。”
“四寶!”
姥姥瞪了我一眼,“吃飯!”
二舅卻笑了,示意姥姥別一驚一乍,輕輕的著我的頭,“是啊,二舅以前不聽話,晚上出門撞到鬼了,所以就會做惡夢的,四寶晚上千萬別跑知道嗎。”
我似懂非懂的看著二舅,“鬼到底是什麽,我怎麽……”
話還沒等說完,姥姥就打斷我的話向二舅,“若文啊,那個東西碑仙兒了,現在能耐著呢,我實在是逮不著他,你聽媽的話,趕跟明月把事兒定了,這樣,你以後想夢也夢不著了。”
唉,我有些著急,怎麽不讓我把話說完嘛。
二舅的臉上躍起一不解,:“媽,和明月結婚跟我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啊,我想……”
“怎麽沒關係啊,媽是幹啥啊,你就聽媽的得了!”
說著,姥姥瞄了太姥一眼,語氣微微放平,“你姨姥是知道你難的,也知道你跟明月都有意思,就是差在彩禮上,可這都不是事兒,你姨姥給你攢的彩禮錢呢,小姨,你說我說的對不。”
太姥一臉的僵,看著二舅生生的點了一下頭,“是,若文,娶媳婦兒要,小翠兒走了這麽多年了,你也不能一直一個人,咱們家該熱鬧熱鬧了,錢的事兒你別愁,姨姥給你準備著呢,你就去跟明月說,隻要進咱家門,姨姥不帶虧待的,不就是要給小六做手嗎,那錢……姨姥給你出!”
“這能行嗎!!”
沒想到二舅急了,:“我自己可以攢,再等等,等我錢攢夠了我再娶明月,我也答應給家小六治病了,姨姥,您這麽大年紀了我能要您的錢嗎!”
“咋不能要啊!”
姥姥脾氣更大,“這不都是一家人嗎,你姨姥還不是為你啊,你接手偏方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救人為上,能不要錢錢就不要錢,要是靠這個發家別說那明月了,大姑娘我都能給你娶回來好幾個,不就是為了給四兒積德嗎,讓這孩子能好好的長大嘛,你說你靠啥攢錢,靠咱家山那頭那點破地?!行了,這事兒誰也別強了,今兒個我就去找人!散會!!”
我懵住了,什麽時候開的會。
“唉,媽!你這是幹什麽啊,姨姥要是真的攢錢了那也不能啊,姨姥攢的是留著給自己過河錢啊!”
姥姥瞪眼,“你跟我說這個是我不孝順了?你要是有孝心能把你姨姥照顧的好了還用過什麽河!!”
太姥一看這都要打起來了隻能拍了拍二舅的胳膊,“若文,你聽你媽的吧,我這麽大歲數要錢幹啥啊,你媽都是為了你好,別強這些事兒了,你還不知道你媽的格嗎,準備準備,迎明月進門吧……”
我雖然對家裏的事不太關心,但也知道姥姥是家裏的扛把子,說一不二,要是決定的事兒,那一般誰說都沒用了。
上午,姥姥就收拾一新出門了,太姥說姥姥是要去找人給二舅說親,薛家雖然沒落了,但不能差事,哪怕是二婚,但這每一步都要走的正規,漂亮,不能讓那明月委屈。
“四兒,你要有弟弟了,小六以後就是你弟弟了。”
太姥在家著我的頭說著,“以後要多照顧小六,不要欺負他,等你長大了,你們姐弟倆就可以相互照應了。”
我端著裝著糖葫蘆的碗看著太姥,“我命,我會克死兄妹的。”
太姥大驚,“哪個王八犢子的跟你說的這些?”
“陳爺爺。”
“你聽他瞎!”
太姥滿臉怒氣,緩了一會兒才看著我聲開口,“四寶,誰死都跟你沒關係,再說,小六子是豁,那孩子破過相,不怕克的你知道嗎,走吧,去院裏吃糖葫蘆……這個陳瞎子,我還真得找他說道說道,都瞎了咋還不知道給自己上積德呢!”
我端著碗坐到門口外的石階上,剛吃了一粒,就看見倆人張牙舞爪的跑了過來。
“敗家娘們,你還跑!你給我站住!站住!!”
跑過來的倆人就是韓霖的爸媽,韓霖的爸爸一邊追裏一邊大聲的罵,“看我逮著你不打死你的!!”
孫桂香的臉當時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幾乎是玩命一般朝著我家的方向跑著,裏哇哇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要打死人啦!救命啊!!”
太姥聽聲從院子裏走出來,站在我邊看著迎麵跑來的孫桂香,:“咋的了這是!不好好在家送喪兩口子這是幹啥呢!”
“薛姨姥啊!!”
孫桂香一看我太姥簡直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抱住我太姥的胳膊,:“韓大勇要打死我啊!他要打死我啊!您老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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