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閣?”周叔辯在當天下了課後,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準確的說,是太子之前在宮中布下的眼線,獲悉了消息之後,趕忙來稟報了顧喬版的太子。這對於太子開始,是個再大不過的事了。
顧喬礙于三公主和十皇子剛剛出事,怕太子這個時候出宮惹人話柄,只能找人替他把這個消息設法傳遞給真正的太子。
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習慣,顧喬就在下課後把周叔辯一起帶回了東宮。
雖然太子沒有和顧喬明說,但這麼一來二去的幾次,已經足夠心思通的顧喬看明白——周叔辯這個太子表弟的正確用途。沒能力多想,執行能力強,還特別的忠心耿耿,在做某些無法與人言的事時,真是再沒有比周叔辯更讓人放心的人選了。
如果一定要說周叔辯有什麼缺點,那大概就是……
枝大葉,有些時候說話本不過腦子,好比此時此刻。
周叔辯對自己以為的表哥問倒:“出閣是什麼意思啊?是子……嫁人……的意思嗎?不是,表哥,你是表哥吧?真不是表姐?”
貍貓換太子什麼的。
週三公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越說越沒底氣,因為他自己也終於發現了這話裏的荒唐。就他表哥這個英武冷峻的樣子,那必然是個爺們啊。而他姑丈武帝,也不可能會突然失心瘋一樣,安排他太子表哥嫁人。這裏面一定哪里出了問題。
“是出閣講書,在文淵閣外舉行的一種典禮。”顧喬不是太子,實在是暴躁不起來,他不僅沒有生氣,還耐心的給周叔辯講解了一下,免得他繼續出去鬧笑話。
太子出閣講書是個天大的大事。
由前朝的前朝裏一位當過宰相的名士,向當時的皇帝提出,本意是讓已經接過啟蒙教育的太子正式出閣,開始跟隨三三師讀書。那位宰相可以說是苦口婆心,努力勸誡了,但當時的昏君自己就不讀書,由己度人也不想兒子早早吃苦,便直接駁回了宰相的申請。隨後的悲慘故事可想而知。
再後來,太子出閣講書這件事,就漸漸進行了一些演變,如今的意思已與最初設立的初衷截然不同了。
它由太子開始正式讀書的標識,變了太子讀書小有所的展示,再到預示著太子不再是個一門心思讀書的孩子,可以在讀書之餘稍加參政了。
大啟如今就是默認的就是最後面這個說法。
太子出閣的年紀也從一開始的八歲提到了後面的十歲、十二歲,逐步增大。
“參政!”周叔辯終於抓到了他能夠聽得懂的重點,他是有什麼就和太子說了什麼,“這是個大好事啊!天哪,這樣的好消息,我爹他們聽了一定會很高興!表哥你不是早就膩歪了讀書嘛,恭喜如今終於能夠得償所願!”
“咳,”顧喬咳嗽了一聲,周叔辯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妥了,他加重語氣提點道,“孤從沒有期過,你明白嗎?”
周叔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不明白,明明是哥您和我說的啊,就在前年,您和我說您都十二了,卻……”
顧喬在明白了周叔辯正確通途的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太子會忍不住時常的想吼周叔辯,他現在也有點忍無可忍了。連暗示都聽不懂嗎?你真的是在宮裏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人嗎?你到底是依靠怎麼樣的勇氣才能在宮中行走的?!
但最終,顧喬還是忍了下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能繼續心平氣和的與周叔辯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對外這麼宣稱,我已經期盼了許久能夠參政。”
“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好吧,顧喬也進一步認清了自己,他還是修煉的不夠到家,有些時候像殿下那樣直接發脾氣,確實會省事許多,“總之,就是不許對外人說!誰也不許!說了你要害死我了,這回懂了嗎?!”
“懂懂懂!”周叔辯忙不迭的點頭,一點也沒有因為他表哥和他突然發脾氣而生氣,還有點沾沾自喜,他表哥今天竟然和他說了這麼久的話才開始生氣,還沒有罵他……
周叔辯覺自己已經離人生巔峰很近、很近了。
這一刻,他傲人站立在所有伴讀的頭頂,他們都是弟弟!
周叔辯說完,又習慣接話茬,欠的嘟囔了一句:“您早和我這麼直接下命令不就完了嘛,繞那麼大一個圈子,我哪里能聽懂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腦子笨。”
顧喬:“……”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還真是對不起啊。
莫名的,就覺得周叔辯好欠揍。
但一輩子都沒和人發生過肢衝突的顧喬,最終也還是不打算把這個破格待遇給周叔辯,他只是盡了自己最後的一善意,在周叔辯離開東宮之前,提醒了周叔辯一句:“這種出閣等同於子嫁人的話,也就你和我說了,千萬、千萬不能再和卿卿說了,明白嗎?”
周叔辯點頭點的倒是很快,但卻轉眼就給忘了。也不算是忘了吧,而是他本沒把平日裏看上去和善可的顧世子當做一個威脅。
傳遞了出閣的消息到國公府後,周叔辯就直接坐下牛飲了一大壺茶水,然後大大咧咧的問道:“你說我哥為啥不讓我說啊?”
真.太子,假.世子的聞道,在心裏出笑容:‘當然是怕你死在我手上啊,白癡!’你才嫁人呢,你才子呢,等我換回去了,呵。
週三公子在經歷過一系列並不那麼辛苦的角逐後,憑一己之力,功穩坐了太子仇恨榜的榜首。
讓其名單下面的謝漣和蘇肅只能自愧佛如。
一直到周叔辯走了,聞道摒退了眾人,才一個人在房間裏開心了起來。參政啊,這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了。作為一個很有進取心又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的太子,聞道不可能不嚮往著加真正的“戰場”,去做一些年人該做的事。
只不過,再真,聞道也明白,參政這種話是絕不能主和他父皇說的,也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這份企圖之心。
哪怕他本意只是想得到別人對於他長大人的認可,但他的敵人不會信,一般大臣不會信,乃至扭曲了意思的傳到最後,他的父皇也很可能不會信。太子之位,看上去風無限,實則危機四伏,是最不能有“進取心”,但又不能太過窩囊的一個頭銜。
太子想要進取,能進取到哪里去?龍椅上嗎?
皇位之爭,不死不休。
聞道不能打開武帝還沒有打開的有關於“天家無父子”的大門,他想要事,就只能緩慢圖之,緩慢到讓聞道時常覺到挫敗與暴躁。
因為他可以說是對此事無從下手。
自己暗示父皇肯定是不行的,讓其他大臣提醒更是不行。
跪請太子參政,放在歷朝歷代都是一個敏的話題。一般只有在皇帝接二連三的暗示了,以太子的老師為首的大臣們才會開始試探的上奏。
武帝卻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始終把太子看做是一個寶寶,遲遲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其他人也只能幹著急。
前朝太子可是十二就出閣了。
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好比太子那些生就如豺狼虎豹的兄弟姐妹們。
現在太子恨不能把如今的結果甩在所有人的臉上。
他,終究是最優秀的!
當然,也這也離不了顧喬的幫忙。雖然顧喬在傳遞消息的時候,沒提自己的努力半句,但聞道也不是個傻子,對比了一下之前的毫無希,到現在的火速轉變,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和顧喬靈魂互換。很顯然只可能是因為顧喬,才有了今時今日。
一個激過剩,聞道就再次招來了暗衛,命令對方鸚鵡學舌再一次復述起了顧喬過往的吹捧。
聽著顧喬對自己的喜歡,真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事!
又幾日,武帝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再次招來了蘇師傅等人,直言不諱的問他們,怎麼還沒看到奏請太子出閣的奏摺。
蘇師傅幾人面面相覷,又不能直接和武帝說,按照一般的習慣,您得多暗示我們幾回,我們才能上奏啊。就像是乞骸骨,得大臣三辭三不允,最後才能允許啊。這都是基本客套潛規則,您、您怎麼能不按照套路出牌,還指責我們不用心辦事?!
但武帝可不管這個,聽也不聽解釋,直接就下了死命令,他要儘快見到奏摺。
回去之後,蘇師傅等人就開始徹夜的筆疾書了,終於完了用詞準又不容易刺激讓說奏摺。還在等候早朝之前,安排好了上折敍事的順序。雖然武帝不講究,他們卻還是要走程式的。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這日早朝時,三三師已經把奏摺寫好,揣在大袖裏,就等著一會兒找個時機開口了,結果……
噩耗傳來,舉朝震驚。
十皇子,殤。
十皇子死了,死的倉促又不可思議。這就不能用三公主和十皇子在演苦計來理解了,畢竟沒有哪一種苦計會把自己的小命搭上,特別是死的是有繼承權的十皇子,而不是三公主。
不過據說三公主況也不好,幾度瀕死,恐太醫也是無力回天。
李淑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不管不顧的闖了宣政殿,與匆匆下朝、滿臉悲戚的武帝迎面對上。哐一下就跪下了。把頭都要磕出,曾經那張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的臉,早已經沒了那種妖冶的,只剩下了一子驚人的意志。
不求其他,只求能夠親自去照看兒,再迎兒子……回家。
當李淑妃放棄了繼續穩在皇宮,只一心為了孩子時,也就說明了一件事,這事真不是他們自導自演的。至後面十皇子的死不是。的哀慟不是假的,的癲狂也不是假的,那是唯一的兒子,還沒有長大人,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他就這麼去了。
李淑妃連報仇都顧不上了,因為兒還在搶救,只想陪在他們邊,什麼宮鬥,什麼權勢,都得在的孩子面前讓步。
周皇后再世時,雖多與李淑妃有爭鬥,卻也是欣賞過對孩子的真心喜的。
那不是妃子看公主皇子的眼神,而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拳拳之心,真的很的孩子,這點毋庸置疑。
武帝哪還有什麼不肯的,當下就點了頭,若不是三公主生命垂危,他甚至會直接下達讓他們回京的旨意。
誰弱誰有理,再一次讓武帝心中的天平傾斜了。
這種時候,顧喬縱有千般心思,萬般手段,也沒有辦法了,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他只能儘量替殿下低調下來,防範著所有有可能借題發揮,在武帝面前嚼舌的人作祟。
聞道的佈置,也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在國公府裏對暗衛點了點頭,終於要開始了。
李淑妃匆忙上路,連行禮都沒有怎麼收拾,只先隨便讓宮人準備了些應急的東西,就乘上了離京的馬車,母心似箭,想要趕赴祈寧庵下。在心中一遍遍的想著兒有可能遭的痛苦與折磨,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錐子捶打了千百遍。
甚至沒有辦法因為兒子的死而昏過去。不能昏,還有兒需要堅強。
但是車隊卻還是在離京之後的十裏亭,被人攔了下來,李淑妃本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子,又兼之心急如焚,神一狠,直接就下命讓親衛踏馬碾過!
車隊不能停!誰也不能耽誤去見的孩子!
這人死了,負責!
幸好,來人子靈活,又早有準備,輕鬆一躍而起就躲過了高頭大馬,並傳音到了李淑妃的耳中:“我們為娘娘準備了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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