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敲完靈魂拷問第八問，電話響不停。

　劃掉寧偉來電，黃怡又來，不不愿接通，對面尖起來：“啊呀呀，怎麼才接啊！！曦曦你快看風嘯申明下面最贊回復啊！”

　南曦抿抿，“有什麼可看？”除了罵還是罵，難不看怎麼把罵出五六的花啊。

　“快看啊，有風嘯的料！”

　拗不過黃怡堅持，南曦應付句：“行吧。”

　把問題儲存好，切回微博。

　一條點贊飛漲的回復乍現眼前：【同志們別賴賴，嘯大剛在微博澄清沒被盜號。我早曝過《無良文學網站榨作者》，可惜沒人看啊。現在、立刻、馬上都給我進去看！附鏈接】

　文章發表于三年前，之后補上不料，陸續揭出風嘯一段黑暗無的往事。

　風嘯早年創作《飛霜流劍》和州棋文學網簽下合同，以2W的賤價賣掉作品版權。并簽訂每月工資1000，訂閱、打賞等好壞皆與他無關。

　他本人無法私自借作品宣傳任何，否則犯霸王條約會被告。

　圖文并茂的記錄，看得人們心驚跳，不敢想象在新社會能出現如此沒人權的事。

　南曦更心痛不已，原來和廣大書的支持全部流商口袋。風嘯歷時十來年堅持不注水的創作，真的在為發電。

　晨曦們則先安書：【太惡劣了！風嘯大大實慘，心疼大大。希以后此類無良事不再發生，大家尊重知識產權。大大們以后寫書，一定要認準大網站才好啊。】

　隨后不忘強調：【事實勝于雄辯，猛料證明我們曦曦無辜。珠們還要狡辯什麼嗎？】

　陳璐和珠一同消失，這會冒頭純粹腦子不清楚。擋槍當替死鬼能撈到好也罷，關鍵滿彈痕也難以平民憤。最多裝黑，渾水魚罵罵。

　曾經不敢冒頭的被榨作者們紛紛加起義軍，扛起創作自由、保護知識產權的大旗。

　之后風嘯又揭出片方的作，前段時間周生夢聯系他，出重金希他在片尾冠名作品監制或編劇，好割書的韭菜，他當場拒絕。

　心中一般的人，不畏強權不畏威脅。只為熱他的人發，為心中的主人選正名。

　不愧是南曦喜歡多年的作者！

　久違的熱被激起，按拼音洋洋灑灑編寫萬字讀后。

　附帶截圖小號數年來支持的態和留言，豁出去了。喜一樣東西是恥辱嗎？不是啊！

　于文末總結：【飛霜的人生并不潦倒，我認為生命的厚度和長度無關。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為做出的犧牲，遠比諸多枯竭的靈魂更勇敢。附圖，最老版簽名書.jpg】

　文章一經發出，黑嘲笑不甘落后，隨而至：【活久見啊，竟然有自揭馬甲的人。為拿到主，曦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晨曦全是XXJ，只會無腦護主。】

　晨曦起：【黑子爬遠點，是不是知道你們蒸煮還沒捂熱的位置快保不住，開始狗急跳墻？】

　做為媽的黃怡哪能沉住氣，登上自己的微博私人號，怒敲回擊：【大清早亡，什麼時候真心的喜歡也有錯啦？】

　打算幫忙的言論反給黑送去diss嘲資。

　黑：【XSWL，都9012年了。上的喜歡又廉價又稚，天價違約金賠付完，再說花落誰家吧。反正天禹有錢啊，砸唄！不把版權買回去，我看不起你們，XXJ。】

　晨曦：【EXSL，你們三觀和良知被狗吃了吧？不對，應該說你們本來不備的東西，是我們要求過高。】

　披皮黑：【XXJ別吵，快去多點錢，好支持你們也別人東西的天仙。】

　指名點姓罵，南曦看得很生氣，當即把最后兩問補齊，發布：【@陳璐今晚答出來，我在這事上自消失。】

　幾個沒剎住車的披皮黑冒完頭，全被晨曦們一句話懟回：【別裝，皮掉了。心不虛喊你們正主來答題啊，扯無關。】

　陳璐久久無所回應，披皮黑消停，純黑和營銷號依舊一副不死不休的勁頭。

　要說南曦自己被罵生氣不，生氣啊，當然生氣。氣得洗水果，細致切丁，小丁小丁送口中。提醒黃怡讓大頭別帶晨曦們跟著吵，半小時讓黃怡上次自己號，去罵的最兇的地方冒下頭，調調黑他們的速度。

　慢了可不行，休息更不行。

　深夜，秒針、分針、時針剛歸于一條線，南曦準時在微博公布問題答案。

　經過一番折騰和考驗，書們心深的熾熱也被點燃，表示：【可以確定南曦真書無疑，中思達水軍和黑能不能閉麥？太煩人！】

　吃著小丁水果，南曦讀完所有還原無良網站和風嘯糾葛的記載。

　不錯過任何小細節，徹了解完真相，心很沉重。不簡單的生氣，是憤怒，當看到摯被利用、被糟蹋、被反復榨干的憤怒！

　暗自決定必須為風嘯做點什麼！不能讓只為錢的吸鬼們逍遙。

　毫不猶豫點開最不樂意私聊的人，發過去詢問：你在嗎？

　白癡問法，不妥撤回，修改發出：你睡了吧？醒來回我條信，有急事。

　抱著整宿守手機等待的準備，結果不到五分鐘收到回信，張亦辰：我后天回國，到時再議。

　后天？南曦一秒都等不了，單刀直問：你會管風嘯的事吧？

　張亦辰：有你一個虧本投資夠了，其他不打算考慮。

　被上包袱的標簽，南曦心中不服。

　可重任當前，不去計較，努力說服：幫風嘯支付違約金買下版權不一定會虧啊，好多人表示會去影院支持，我有信心大賺。

　一腔熱明顯沒影響到利字當頭的資本家，張亦辰：違約金加版權費3E，上院線需要開路的錢不于2E。仙俠大背景向來和大場面掛鉤，不算聘請實力演員費用，配角、幕后還有之前所算支出，已經過7E。回本的幾率卻不足5%，風險太高不予考慮。

　哥大的金融雙博士含金量果然很高，張亦辰對金錢太敏且思緒清晰。

　南曦心里雖然非常清楚他說得對，照往常無論從自尊心或占理角度，不會多糾纏。但為了熱的事，不愿意輕易死心。

　等等，張亦辰能立刻算出金額，難不他早評估過此事的風險。剛剛料州棋文學網黑幕的小號才是公司安排，難怪黃怡堅持要看呢。

　那張亦辰一定早知道昨晚全過程，努力游說：任何東西經過您的神來之筆作，還怕虧本嗎？

　敲完馬屁，胃泛起一陣反酸。別誤會，良心在作祟。

　張亦辰：怕，[微笑表]

　王八不要臉起來鬼都怕，面對不吃的王八張，南曦耐心徹底耗盡。

　心酸質問：你不覺得你什麼事都算得清清楚楚很無趣，你難道沒有熱的事嗎？我覺得人要有追夢的勇氣，金錢讓我們的外在富，可靈魂需要夢的填充啊。夢或許不會帶來實際收益，在很多時候會讓你沮喪失。但追逐它，見證它點點長的過程，難道不能彌補很多？

　一定瘋了，和資本聊浮夸的理想信念。不管了，為夢瘋次吧。

　十分鐘沒回復，半小時沒回復，估計不會有回復。握著手機睡著，醒來不見沒回復。

　靠不住啊，放棄嗎？依舊不甘心！日日麻木的賺錢還賬，許久沒有如此熱沸騰地想去追一個夢。

　不要干，還要揭竿起義，自己干！親手為心的兒子建船，揚帆起航！

　定定激不已的心，給黃怡撥通電話，詢問今天行程。

　張亦辰照舊一刻不讓休息，才結束兩檔子活，眼藥水廣告和公益短劇無銜接。

　早上敲定眼藥水劇本，約好拍攝時間，中午主邀請黃怡老公金丙一起吃飯。

　“曦曦，你記得氣場要比他強哦。”黃怡張地再三提醒。

　有種上學見班主任的既視，南曦應：“好，我知道。對于律師，尤其金牌律師，不能把當證據。”

　“嗯。”

　沉聲應聲，黃怡撐起子向門口，不見金丙影。早悉自家老公喜歡耍大腕的癖好，勸過南曦晚點到。

　可南曦說：“麻煩人家幫忙，哪有遲到的道理。”

　小心地坐回位置，用手機編輯催促信息。

　發送功，收到條語音回復，拿到耳邊聽。就算拿到耳邊，厭煩的大嗓門仍在屋清晰響起：“催球啊，領導沒通知下班。哪怕沒工作需要理，我敢走啊？你們又，”沒啥事，等等會死啊。

　手快速按停語音播放，黃怡滿面紅，解釋的話快速蹦出雙：“別見怪啊曦曦，他子比較急。”

　子急的人會不守時？

　南曦沒揭穿，點頭表示理解。

　過去半小時，金丙西裝革履緩緩登場。進包廂掛好服，坐在黃怡邊，把夾著的公文包往桌上一放。

　笑容可掬地沖南曦手，開道：“南曦你好，真抱歉，早上忙得焦頭爛額，手里還剩兩條線沒捋順。這不怕你們等，急急趕過來，留到下午再弄。”

　面對虛偽的搪塞，南曦也拿出專業素質，送上同樣真誠滿分的淺笑：“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