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所居住的地方做長安樓,是自個兒請了譚夢瑤的意思,將自己居住的地方改了名字。
地方十分的幹淨雅潔,正對著大門的圓桌上,放著一瓶剛剛采摘回來的紅梅花,這一切都是嫦妍在打理著的。
前腳剛踏過低矮的門檻,嫦妍便從裏屋衝了出來,看見自家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可都要擔心死了!”
謝檀看見謝長安正瞧著自己,便不聲的朝著嫦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謝長安心神一俱,都是一些吃裏外的狗奴才,養不的狼。
差點兒就揮手打了上去,可是想著謝檀在場,無緣無故毆打婢,又會引來譚夢瑤的不滿,便生生的忍住,側過頭來,疏離一笑,“你倒是回來的早!”
嫦妍聽著這句話,有點兒怪氣,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說道:“奴婢回來是來搬救兵的,大老爺和三老爺這才帶兵去剿匪。”
謝長安心中疑,嫦妍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婢罷了,怎麽能夠搬得大老爺和三老爺這兩個救兵?又轉頭看向謝檀。
隻見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好像早就已經將這些事都知道了。
當時天已經那麽晚了,就算及早的回來搬救兵,大老爺和三老爺的作又怎麽會那麽快?看來是因為謝檀早早就知道了,所以早就做好了安排。
思及此,恨得牙,卻沒有毫的辦法。
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嫦妍的心思都放在自家小姐的上,毫沒有注意到謝檀怪異的舉和朝眉弄眼的模樣,隻是輕輕的拉住謝長安的手臂,“小姐,累了吧,洗澡水已經燒好了。”
謝長安煩躁的一揚手。嫦妍就這樣站立不住,直直的朝後倒去,一屁坐在地上,滿臉寫了不敢置信,“小……小姐。”
“我累了!”謝長安冷冷的說道。
謝檀見主仆兩個人的關係幾乎降到了冰點,心中出釋然一笑,這才了自己的額頭說道:“這不早早睡呀,額頭上的傷口便又複發了,疼得要命,我就先行回去了。長安妹妹,你好好休息吧。”
謝長安微微的點了點頭,親自送了謝檀出去,這才轉過頭來。本來是想好好的質問嫦妍一番,可是,現在的況,好像不適合打草驚蛇。
想了想,還是決定裝著自己不知道的樣子。畢竟敵人在明,在暗,還可以通過嫦研去傳達一些自己想要傳達出去的消息。
思及此,謝長安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正洗浴的時候,卻發現嫦妍正直勾勾的盯著,心裏沒來由的煩躁,便低聲嗬斥道:“出去吧,呆在這裏幹什麽?”
嫦妍愣了一下,從前謝長安洗澡都是伺候的,怎麽這一會兒倒是……
“小姐……我,我來伺候您吧!”嫦妍走過去,拿起巾,打算替謝長安拭子。
沒想到謝長安的反應極大,手臂一揚,桶裏的水便嘩嘩的作響,還濺出來了不,打了嫦妍的擺。
謝長安煩躁的轉頭一看,卻發現嫦研的臉上寫滿了疑,便稍稍的平定了一下心,揚了揚手說道:“出去吧,現在我不想看見任何人。”
嫦妍雖然心中奇怪,可是到底也沒有多想,隻是覺得,謝長安是因為了驚嚇,所以才不願意見人,便拉開門退出去。
一夜過去,原本測測的天氣已經變得晴朗了起來。明照下來,房簷上的殘雪被照得融化,隻留下一層薄的冰晶。
謝檀膝蓋上放著一本翻開的《太平覽》,裏麵的容卻是怎麽也看不下去。
昨天的事雖然已經完的解決了,可是前世,就因為這一次英雄救,幾乎將的終決定。
和慕容長嘯先是被聖上賜了婚,因為現在年紀還尚小的緣故,又等了幾年,這才出了個。
這幾年之間,謝檀的名聲,算是被敗壞盡了。直到嫁給慕容長嘯,房一夜,有夫君力證,這才算是恢複了清名。
其實,本來是有老嬤嬤要給驗,證明清白的,可是那個時候,總覺得這是一件屈辱的事,便不肯讓老嬤嬤驗。
惡名纏,心裏卻對慕容長嘯無比的激,謝他還肯娶這樣的自己。
可是現在卻知道,慕容長嘯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現在,剛開始的結已經被他打破,接下來的事又該如何發展?
今生發生的事,還能夠如同前世一般順風順水嗎?
正想著,珠釵卻走了過來,將一個托盤放在了謝檀的麵前。托盤上有一盤香甜的糕點,還有一杯花茶。花茶是紅彤彤的,在白瓷杯中顯得煞是好看。
“把糕點和著一杯花茶都撤下去吧。”謝檀隻是看了一眼,那完全失去了興致。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太久了,到頭來現在的自己,倒有點兒年老的覺,不太喜歡吃太甜的東西,也不太喜歡穿豔麗的服了。
從前櫃裏都盡是一些俏的桃紅和黃,還有紫,現在看著,真是覺得眼花繚。雖然重活一世,但是心境到底是不同的,已經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了。
“這不是想起以前最吃的嗎?小姐已經在廊下讀書的時候,總吃珠釵準備的糕點和花茶。”珠釵歪著腦袋,總覺得謝檀和以前不一樣了。
謝檀淡淡的笑了笑,抬起芊芊玉手,取了一塊芙蓉糕,塞到珠釵的中,“真是太鬧了!”
“小姐,你以前就喜歡熱鬧呀!”珠釵撇了撇。
若非不是謝檀以前喜歡熱鬧,又怎麽會願意在這樣的日子裏去看花燈呢?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這花茶和糕點你自個吃了就是了。”謝檀淡淡的笑了笑,舉著自己的手鐲,在下看了看,“你覺得這手鐲怎樣,好看嗎?”
“這個手鐲翠極好,是由上好的翡翠師傅研磨了數十遍才打造出一雙,邊角料都扔了,獨此一件呢。”
珠釵向來對謝檀的每個首飾的來曆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在這個方麵還算可以,知道什麽樣的場合該戴什麽樣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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