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他們小區裏晃悠,本來沒打算上去打草驚蛇,但是剛好在他們家樓下遇到了他們的鄰居。”
說了一串話之後,突然停下來,指使餘知奚去給他倒杯水。幾乎是瞬間,周延卿的眼神飄過去,瞪著顧洲。餘知奚卻是如蒙大赦似的,馬上就跑去倒水,企圖在這段時間裏讓臉降降溫。
這個辦公室其中一整麵都是落地玻璃,雖然華周集團是S市最高的一棟建築。但是想到這種可視,想到剛才兩人的接吻,紅暈又爬上雙頰。
“這對夫妻大概對鄰裏不大友好,我遇到他的這個鄰居啊,比較熱心,話也比較多。看我在那晃悠半天,就問我是來做什麽的,我就撒了個謊說我來找親戚,順便賣了點慘。說我家在鄉下窮得不樣子,父母賣了家裏唯一的一頭牛,換了錢讓我來城裏投奔這對夫妻,想辦法賺錢或者做點生意。大媽一聽,覺得我怪可憐的……”
周延卿讓顧洲說事,他倒真的像記流水賬一般,事無巨細地說出來,就差沒說說周圍的花開了幾朵,天上的雲是什麽形狀。周延卿不耐煩地打斷,讓他把進度往後拉一點,說說重要容。
顧洲不太服氣,一板一眼地說這個大媽推了節的發展,必須要拿出來好好說,怎麽能掉。周延卿隻能聽他繼續在無關要的地方繼續叨叨叨,他把視線移去看餘知奚。
正在慢慢吞吞地倒水,從玻璃水瓶裏倒出來的水柱特別細,如果可以的話,估計還想著要一滴一滴地倒吧。
周延卿看得好笑,耳邊依然是顧洲的聲音,“大媽啊就提醒我,這家人之前窮瘋了,甚至想把自己的小兒賣掉,說是反正兒沒用。不過最近好像得了一筆錢,之前有一個男人提了一箱子的錢來。”
“什麽男人,你說清楚一點。”周延卿的注意力迅速集中,問顧洲話裏的一些問題。
顧洲擺擺手,“我問大媽了,大媽就說是一個瘦瘦的男人,不太高。楚弈和傅厲的書都不太高,這個沒辦法排除,而且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這樣的形容,範圍太廣了,沒有辦法下定論。接著說剛才的,我就問大媽怎麽知道那一箱子是錢,大媽說那個男人好像嫌棄這一片髒破舊,直接在門口就打開箱子給那對夫妻倆檢查,那對夫妻很高興,抱著箱子道謝,說什麽絕對會把事辦妥。後來這個男人又來過一次,大概是把尾款給結了,又拿了一箱子的錢來,還是在門口就打開了箱子,讓他們夫妻倆清點。大媽說這對夫妻不知道在幹什麽勾當,反正看起來不太像好人,我還是回鄉下去另找門路比較好。我想了想大媽說得對,我就回公司來和你找找門路。”
合著是在說周延卿這裏是鄉下,在另一邊磨磨蹭蹭倒水的餘知奚都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終於倒好了水,把杯子放在顧洲麵前的茶幾上。
顧洲喝了口水,強烈的求生還是讓他做出了解釋,“哎老板你別瞪我啊,我沒那個意思,我說順了……”
周延卿一門心思想弄清楚這裏邊的真相,沒功夫和他計較這點事,暗自先記下這筆賬,到了月末一起扣。
但他麵上還是一副不計較的好好老板模樣,仔細找出這個大媽說出的況裏,有哪些可以深究的信息。
“你剛才說到,錢是分兩次給的,可是楚弈當時轉給他書的錢隻有一筆。當時楚弈轉給傅家的也是這一筆,但是傅家又轉了回來。你說這三者之間是怎麽樣聯係在一起的?”
周延卿第一個點名顧洲回答這個問題,顧洲正在喝水,突然被點名,大嗆了一口,使勁咳嗽幾聲才好轉。“會不會是楚弈欠了傅家什麽錢,還回去的時候,傅家那邊又說不要還了。楚弈一想,那不就等於空出來一筆錢,剛好可以拿來幹幹壞事……”
周延卿急急停,按照顧洲這個故事,讓他發生車禍警告,改了一時興起的結果?
旁邊的餘知奚一直沒有出聲,周延卿讓也說說自己的想法。抬頭看著周延卿,問他記不記得之前那次慈善拍賣會。
周延卿沒往深了想,覺這二者同樣沒什麽聯係,讓餘知奚繼續往下講。“那一次傅厲以高價拍下你想要的鏈子,但是你送給了你的母親,讓傅厲吃了一個癟。後來你不想欠他的,還是打了錢給他,但是沒隔了兩天,他就打了回來,並且向你提出要求。”
這麽一提,周延卿想起了這一茬。“所以你的意思是,傅厲可能和楚弈發生了什麽事,楚弈不想欠傅厲的人或是不想欠他的錢,就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把錢還回去。可是傅厲不想要錢,反而提出了要求,讓楚弈答應他某件事。”
餘知奚點點頭,想說的就是這個。“所以,如果這件事楚弈有參與的話,那麽極大的可能是傅厲讓楚弈去做這件事。如果傅厲沒參與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事的真相似乎正在上升,慢慢就要浮出水麵。隻要再等等,撥開最後的障礙,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真相。
周延卿皺著眉頭,各個信息在腦海裏迅速的過一遍,總覺哪裏還有更重要的信息,但是他抓不住它,這讓周延卿很煩躁。
同時他也在問自己,他這樣追尋真相的目的是什麽呢。當時他下車差點被重型貨車撞到,就算知道這件事裏,躲在幕後控的人是誰,他又能怎麽樣呢,把那個人放進牢裏就萬事大吉了嗎?
還有那天留下來的紙條,警告他不要再往下查。周延卿和父親一起嚴重車禍,自從他手醒來之後,一直派人在查這件車禍是否和人為有關。但他一直讓人私下去查,沒有聲張,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
留下這個紙條的人,讓他不要查,會不會是因為真的有人蓄意製造了那場車禍,企圖讓他和他的父親一起喪命當場?而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留下紙條的人?到底會不會就是傅厲和楚弈其中的一個?那到底又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第31章 又起波瀾 ...
指使重型貨車司機撞周延卿的人還沒找到, 藏在暗的人似乎已經急於發起攻勢。
星期一的清晨好像總是比其他工作日的早晨, 更加難以起床去工作。加上S市的溫度日漸低了下來,餘知奚隻想賴在溫暖的被窩裏,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最近餘知奚下樓吃早餐的時間,推得越來越遲, 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晚一點下樓。
周延卿對著腕表掐點,在超出前一天餘知奚下樓時間的五分鍾後,周延卿悠悠地放下手裏的陶瓷杯, 起往二樓餘知奚的房間走。
餘知奚沒有鎖門的習慣, 周延卿輕輕一擰門把手,就能把房間的門給推開。
床頭櫃上手機的鬧鍾還在響,鬧鈴的聲音不小,餘知奚卻仿佛免疫了一般,仍然把臉枕在的枕頭裏, 睡得香甜。
外邊的天已經大亮, 但太還沒出自己的影,躲在重重的雲層後邊。
周延卿走到床邊,把手機鬧鈴關掉,單跪在床上,俯下`手輕輕了餘知奚的臉, “該起床了。”被打擾到睡眠,餘知奚皺了眉頭,撥開他的手接著睡。
再這麽賴床下去,大概真的是要遲到了。周延卿搖了搖的手臂, 還沒開口說什麽呢,餘知奚翻了個,賴皮地把周延卿的手抱在懷裏。
周延卿無奈地歎氣,確實不知道這小混蛋的病是誰慣出來的。
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來電顯示地是顧洲。他算是看明白了,顧洲這個人的作用和烏是一致的,喜鵲是報喜,顧洲是報優。在非工作時間,顧洲打電話過來,多半沒有好事。□思□兔□網□
餘知奚習慣睡前就把手機放著充電,周延卿單手拔掉手機充電,接通電話把手機湊到耳邊。餘知奚這才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了眼睛,問他是誰的電話。
他做了一個口型,告訴餘知奚是顧洲打來的電話。周延卿懲罰一般地了餘知奚的臉,聽筒裏是顧洲著急的聲音,也是難為顧洲了,每次有什麽事都是先報到顧洲那裏,他掂量一下事的嚴重程度,再由顧洲告訴他。這麽一想,好像確實該給顧洲漲點工資,發點獎金。
顧洲沒有多餘的廢話,開口第一句就直奔重點:“餘知奚你告訴老板今天先不要來公司,不要離開家裏,公司這邊也會有很多人來堵。”
大約是沒有想到周延卿接的電話,顧洲的語氣是對著餘知奚的,周延卿察覺到事態可能有點嚴重,“是我,什麽事你直接說。”
“今天七點,幾家同時發出消息,說華周集團的現任總經理其實從小是文盲,S市的一大集團居然是到一個文盲的手裏。”顧洲說到“文盲”這兩個字的時候,稍作猶豫。他一直知道,雖然周延卿麵上隨意的樣子,實際上是很在意自己的失讀癥。
房間裏很安靜,餘知奚可以約地聽見聽筒裏顧洲說的話,雖然不能完全聽清楚,但也知道啦個大概。下意識地抓住周延卿的手,仔細看他的麵部表。
幾家同時這個消息,分明是刻意地抹黑,隻說了表象,卻不說出周延卿不識字的事實。知道周延卿因車禍導致失讀癥的人之又,知道的人又大都是親的人,怎麽可能走消息。
周延卿的臉未變,回握著餘知奚的手,平靜地問顧洲是哪幾家。顧洲報的名字裏除了幾家近年嶄頭角的公司以外,還有一家在S市頗有影響力的老公司。
這家老公司的管理人和周家也是老朋友了,前不久周延卿還參加過他兒的二十歲生日酒會。周延卿低聲笑笑,“這陳總該不是因為我沒看上他兒,所以惱怒了吧?給他打過電話了嗎?”
前一句是玩笑話,用不著顧洲回答,顧洲隻是很無奈,都這個時候了,周延卿還有心思開玩笑。“我打過兩個電話給他的書,都沒有接。”
“你找找有沒有他本人的電話,發給我,我自己打。”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周延卿都不相信這家公司會貿然與他為敵,為了一個並不能確定真實的消息,這樣很不劃算。
顧洲很快把電話號碼發過來,周延卿看著微信聊天窗口裏,顧洲發來的一條消息,他點了一下那一行數字,屏幕上彈出幾個選項。周延卿怔愣片刻,把手機放到餘知奚手裏。“你幫我撥一下。”
餘知奚很快把號碼撥出去,手機遞還到周延卿手裏,聽筒裏響了幾聲之後才被接通,聽見陳總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
周延卿很快表明來意,“我是周延卿,不好意思這麽早來打擾您,但確實有急事。”
聽說是急事,陳總馬上嚴肅下來,讓周延卿先把事說說。看來陳總是還不知道外頭放出的消息。
“您的公司,今天在某一版麵放出的不實消息和我有關,我是來問問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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