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春香再說這話時,已經沒有剛才的底氣,竟有些害怕起來。
白紫鳶注視著葉婉兮,低咳一聲道:“王妃姐姐,不過是斷了一木劍而已,不用如此認真吧?”
葉婉兮沒再理會們,而是帶著葉璽回了房里。
葉璽難過的說:“娘,刀赫給我削的木劍壞了。”
“沒關系,等刀赫上的傷好了,讓他再給你削一把。”
葉璽點了點頭,又道:“娘,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里?我不喜歡這里。”
“快了。”
知道白紫鳶主仆會梁換柱添油加醋的去李夜璟那兒告狀,要不了多久,就該有人來他們了。
到時,老賬新賬一并清算,從此他走他的獨木橋,我行我的大道,各不相干。
葉婉兮的猜想是對的,白紫鳶回去又病得起不來的樣子,那丫鬟頂著一張腫脹的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沒過多久藍煒就來了。
“王妃。”藍煒嘆了口氣,心道,怎麼王妃又惹事了呢?就不能安分些。
“王爺請您去花廳。”
“嗯。”葉婉兮站起來,葉璽的腦瓜子道:“我兒可去?”
“當然要去,我可不能讓別人欺負我娘。”
葉婉兮噗嗤一笑,贊許道:“我兒真孝順,那就一起去吧。”
正巧雀兒扶著刀赫出來看到了,眼見著藍煒帶著幾個人將王妃與小公子‘押走’,他們急忙追上來。
“王妃,王妃……”
前面的葉婉兮停下來,打量他一番道:“喲,能走了嘛,看來好得快的。”
刀赫汗,怎麼王妃還有心管自己的事?
他急忙問藍煒,“藍煒,看在咱們一起伺候王爺多年的份上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藍煒打斷,“你個叛徒,還敢跟我提分?”
“我……”這事兒上刀赫理虧,慚愧的低下了頭。
葉婉兮默默的看在眼里,已經想到了對付藍煒這個狗子的辦法。
“行了,雀兒,你送刀赫回去吧,我沒事兒。”
王府的花廳里,李夜璟坐在上首,白紫鳶坐在下方一張榻上,似無力的靠著墊子,臉似乎更加蒼白。
葉婉兮瞧了一眼,這短命相可是越發明顯了。
李夜璟看向那個小小的影,卻乖巧的跟著葉婉兮的邊,這讓他十分羨慕。
“李葉璽,到父王這兒來。”他可不他葉璽,聽著跟娘姓似的。
“不來,哼。”小家伙甩了他一個冷臉。
李夜璟面一僵,覺自己熱臉了人家冷屁。
罷了,藍煒那話說得對,他長這麼大了自己才見到他,一時無法接是正常的,等他忙過這一陣,再好好同他拉近關系。
“葉婉兮,聽說紫鳶去給你道歉,你不但辱了,罵是貓是狗,還打傷了的婢,可是?”
葉婉兮牽著葉璽的手,自顧的走到一旁空著的椅子上坐下來,才緩緩道:“是啊。”
“你……”還敢一口承認?
李夜璟按著扶手,冷笑道:“既然你承認了,那你說說,本王該怎麼懲罰你?”
葉婉兮面不改的說道:“和離,立刻和離,我們走了,不就沒人給你惹麻煩了嗎?白姑娘也不會再因為我們母子又是落水啊,又是氣的,你說對吧?”
在場的人紛紛愣住。
李夜璟忍不住角直,半晌,才冷哼一聲道:“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還拿和離來威脅本王?”
葉婉兮眉頭一挑,“這什麼話,這不是你說的嗎?我打了人我承認,氣到了白姑娘我也承認,你問應該怎麼懲罰我,我也說出了我的看法,你采不采納是你的事。”
還真是這麼回事,懟得李夜璟半晌說不出話來。
果然變了,這張不知比四年前利索多,變得越來越會氣人。
“娘,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葉璽突然出聲道。
葉婉兮低頭看著他,笑得一臉溫。
坐在不遠的李夜璟一瞬的愣神。
“娘記著呢,放心,娘會給你報仇的。”葉婉兮看向李夜璟道:“不是說了要和離嘛,這麼多天了,你將家產歸置清楚了沒有?看你磨磨唧唧的,我也不要你多分了,分我一半行吧?以后葉璽跟我,養費你得出吧?”
對面榻上的白紫鳶神起來,張的看著他們。
李夜璟愣了愣,隨即瞇了瞇眼。
“怎麼?這麼急不可耐?”
葉婉兮淡淡道:“我總占著這楚王妃的位置,有的人覺都睡不安穩,我可是為你好。”
“呵,為本王好?我看你是急著要銀子吧?”
就說怎麼敢大吃大喝呢,原本是想著跟本王和離后,分了家產,就能繼續揮霍了。
這敗家娘們,和離了好。
不對,本王非得拖一拖,拖得彈盡糧絕,跟本王求饒為止。
他倒是想看看這張利,求饒的時候又是何模樣。
葉婉兮并不知他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只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隨你怎麼想,家里財產弄清楚了就早點兒分出來。這座王府是父皇母妃當年問過我才定下的,說來是賞賜給你我二人的才是。不過介于我也搬不走,那就便宜你了。還有府里的這些人,我自己的丫鬟我自己帶著,刀赫歸我,這沒問題吧?”
李夜璟沉著一張臉,這個人還正二八經的跟他分起家來了,很好。
李夜璟咬牙道:“這麼個分法,似乎你吃虧。”
葉婉兮笑了,“你要覺得虧欠于我,那我再要幾個人。”
似笑非笑的看向藍煒道:“我看這小伙子不錯,做事利索,勤快本份,關健他跟刀赫多年兄弟,想來也舍不得與刀赫分開,不如將他也給我吧。”
藍煒全一僵,此刻滿腦子都是漿糊。
他做夢都沒想到過王妃會出這招來對付自己。
回想先前遇到刀赫時,他罵刀赫是叛徒的事,王妃這小心眼兒子,絕對是想趁著這機會給刀赫報仇。
藍煒心中一個勁兒的默念,不能答應,一定不能答應,會恁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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