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
陸子萱大喜,有錄音好啊,有錄音更能證明讓陸朝彈的是夢中的婚禮。
所以陸朝找司儀要話筒,播放錄音的時候,本沒有阻止,就等著陸朝自己作死呢。
“大堂姐,我真不會彈鋼琴。”這是陸朝的聲音,委屈又為難。
“我不管,不會彈你可以去學,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你要是能在我的訂婚宴上彈奏出那首曲子,我就讓我爸爸幫你舅舅。”這是陸子萱的聲音,高高在上。
“大堂姐,這不合適……為什麼非要是這首,這首太難了。”
“就要這首,沒什麼不合適的,想幫你舅舅的話就乖乖聽話。”
隨即錄音里就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再接著,是陸朝低低的啜泣聲,伴隨著一句話:“《降E大調第三響曲》的第二樂章,三天我怎麼可能學得會啊。”
錄音到此結束,何家眾人的臉再次因為憤怒而漲紅,《降E大調第三響曲》的第二樂章就是《葬禮進行曲》。
而陸子萱的臉已經變的蒼白一片,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朝。
“何伯伯,何伯母,我真是被的,我不是故意要彈葬禮進行曲的。我也不知道大堂姐為什麼非要我彈這首曲子,我勸了,也不聽。”陸朝眼圈泛紅,像只委屈的小白兔。
何父何母的臉比吞了蒼蠅還難看,他們這輩子都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
偏偏陸子萱在鐵證如山下還不承認,哭喊著攀咬陸朝:“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彈的是夢中的婚禮,不是葬禮進行曲。這段錄音不全,我前面說的話沒有錄。伯父伯母嘉銘你們要相信我,是陸朝算計我。”
陸家人也跟著七八舌的解釋。
“夠了!”何父怒吼一聲,打斷了陸家人的嘰嘰喳喳,憤怒的看向陸子萱的父親陸名德:“陸名德,你真是教養了一個好兒,這樣的兒,我們何家娶不起,婚約就此作罷,以后陸大小姐和我們嘉銘橋歸橋,路歸路,嫁娶自由。”
扔下這句婚約作罷的話,何父帶著妻兒和其他人憤然離開。
“老何,老何……”陸名德著急的喊了幾聲也沒喊住何家眾人。
賓客們眼見著一場訂婚宴不歡而散,也不好再留下看笑話,紛紛相攜著一哄而散,可想而知這件事在未來至半個月都會為圈子里茶余飯后的笑談。
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了陸家眾人,穿著高訂禮服的陸子萱了一個笑話,被準未婚夫家當眾取消婚約,原因還是著小堂妹在宴會上彈奏葬禮進行曲,以后誰還敢娶,不怕像何家一樣淪為笑談嗎?
“陸朝,我殺了你。”陸子萱妝都哭花了,紅著眼睛撲向陸朝。
陸朝靈活的挪了下腳步就避開了陸子萱。
陸子萱撲了一個空,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子萱。”陳麗蓉心疼的跑過來攙扶兒,轉頭就向秦老爺子告狀:“爸,您老人家一定要為子萱做主啊,陸朝毀的可不僅僅是子萱的婚姻,還有陸何兩家的聯姻關系啊。您一定不能輕饒了。”
陸何兩個世家聯姻,對陸家而言是一件利益最大化的事,然而這樣一件好事,竟被陸朝一首葬禮進行曲給毀了,誠如陳麗蓉而言,陸朝毀了陸子萱的婚姻事小,損害了陸家的利益是大。
從來只看重利益的陸老爺子,此刻也憤怒到了極點,他一搗拐杖,下令道:“來人,把陸朝給我綁回陸家!”
他一聲令下,陸家的保鏢就上來了兩個來抓陸朝。
這絕對是要上家法了,陸子萱的眼里流出了惡毒的笑。
陸家家法嚴厲,不說多打了,就算只打五十鞭子,也能要了陸朝半條命。剩下的那半條命,有一百種辦法讓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陸朝,你今天害我丟了人,丟了未婚夫,我就要了你的命!
給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
兩個保鏢就一人抓住了陸朝一只胳膊,正要用力往后扯,打算先讓嘗嘗胳膊臼的痛苦,就聽宴會廳的大門被嘭的一聲推開了。
保鏢們的作一頓,下意識的朝大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燕尾服,管家模樣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后還跟著兩名高大魁梧的保鏢。
“你們誰啊,走錯門了吧。”陸家一個小輩呵斥道。
“住!”他剛說完就被陸名德罵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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