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特意早早就熄了燈。
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回不回來,以往他每天都會來的。
一下子,他不來啦,我倒覺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塊。
可是我躺在床上等了很久,他還是沒有來。
算了,反正你也只是個鬼,我是個人,我們本來也就不適合天天呆在一起。
不來也好,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從此互不影響。
接著,我就覺到了一悉的氣息傳來,悉的冷。
我一下子坐起來,欣喜的想,是將離來了?
可是我卻失了,雖然氣息很相似,也是我認識的人,但是確不是他。
是劉偉。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死去的劉偉。
果然,如警察所說,他沒有頭,他的頭被割掉了。
原來果真,如果人死無全尸的話,魂魄也是不完整的。
我之所以能認出這是劉偉,是因為他上,穿著一件我很悉的服 。
那是在過生日的時候,我買給他的。
那件服對我來說,價錢很貴,雖然對劉煒來說,可能不值什麼。
我還是一個學生,沒有工作,每個月只能靠爸爸媽媽,給我打過來的生活費過活。
劉偉上的那件服,不過也就要了我一個月的生活費罷了。
我到現在都能想起,我那一個月是怎麼過的。
實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從劉偉生日的前兩個月開始,我省吃儉用,平常一個月要用一千塊錢的我,那兩個月,愣是就用了六百。
省下來的四百塊錢,就算我肚子在,在想吃東西,也堅決不會去用它。
那是我第一次為一個人這樣付出。
劉偉的工資很高,牙科是很賺錢的。
所以他上穿的,至都是三千起步。
對一個月每月工資兩三萬的人來說,上的一件服三千塊,不值什麼。
劉偉一直都是一個舍的花錢的人,只是要看那些錢是不是值得花。
只要他認為值得花,他是不會看價錢的。
但對我來說,一件一千塊錢的服,最近是很好的質量了。
“救我……”因為劉偉腦袋,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從腔出來的,悶悶的。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些悲傷。
“你怎麼啦,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抖著問:“你知道是誰殺的那嗎。”
劉偉走的跌跌撞撞的,我不敢手去扶他,他向我走來,他進一步,我就退一步。
終于他停了下來,似乎是放棄了。
我松了口氣,只要保持著距離,我才覺得還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救救我。”他還是這樣說,像個機人。
我心中恐慌,我想不管是誰,在自己的房里,看到一個沒有腦袋的人,不可能害怕吧,就算這人你認識。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救你。”我努力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劉偉又上前一步:“救救我……”
這或許是他死亡前的執念吧。
可能是有人喊到了我的名字,才會讓他想起我,讓我救他。
可是知道我名字的那麼多,就連有些的,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都知道我的名字。
畢竟,我有多出名啊……
怎麼說都是相過一年多的人,看到劉偉這樣,我于心不忍:“我該怎麼救你。”
“救救我……”劉偉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這時候從他的頭顱,不停的向外噴涌著鮮。
我嚇壞了,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不讓自己尖出聲。
我整個人都在劇烈的戰栗。
我甚至覺自己,好像明白了,劉偉死亡前是多麼的痛苦。
哪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再次見到劉偉,我想我可能會忘記。
在劉偉確認死亡的那天晚上,我一整晚都在做夢,夢到劉偉說:“對不起,救救我。”
我以為,那就是因為我和劉偉才剛剛分手,我對他還有在,才會不自覺的晚上夢見他,但是又因為他先劈,背叛我,所以我潛意識是不希他好的。
所以才會夢到他道歉,夢見他痛苦。
只是沒有想到,一夢真。
昨天晚上,我注定沒有睡好,但不是因為將離,而是因為整晚我的耳邊都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說:“救救我……”
我青紅著一雙眼去上課,白子謙看到我就嚇了一跳:“你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黑眼圈這麼大。”
我苦笑,我能說什麼呢,難道要我說,我死去的前男友,昨天晚上就在我的宿舍,要我就他嗎?
那該死的道士不是說,至可以保我五天安寧嗎。
為什麼那符紙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
該來的還是來了。
白子謙問我:“那個到時給你的符紙,你可有帶著。我跟你說,你可別真不信他。他那里那麼靈驗是有原因的。”
我不屑,不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道士麼。
如果他真的靈驗,如果那個符紙真的有用的話,昨天晚上,又怎麼可能還有臟東西。
不用多說,就知道是騙子。
白子謙在我旁邊嘆了口氣。
今天,將離還是沒有出現……
如果他在的話,我應該會寧靜許多吧,起碼,像劉偉這樣剛死去的小鬼是不敢找上我的。
聯系三天,劉偉每天晚上都來啦。
我也慢慢的從得他剛來的時候瑟瑟發抖,到現在面不改。
有些東西,就算再不好看,看久了,也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
更何況,劉偉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敢靠近我。
等我得知了這一點,我自然也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反正他不會過來。
可是,他不停的在我耳邊說救救我,每次只說這兩個字,每隔幾分鐘說一次。
我每天晚上都整晚整晚睡不著。
我只能白天上課瞇一會,已經掉了好幾節專業課了。
我終于煩了。
“劉偉,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了。”我終于被他到崩潰了。
見劉偉不為所,我急之下,想到老道士的符紙,抱著一線希,或許會有用呢。
我急忙從包里被我刻意忘的角落找到了符紙,已經有些泛黑了,我沒在意,包里本來就不干凈。
我舉起符紙,對著劉偉說:“劉偉,別再纏著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救你,趕離開吧,否則,就別怪我不顧舊,用這個來對付你了。”
劉偉后退一步,慢慢去。
我開心壞了,不小心確看到,符紙已經黑了。
我奇怪的拿著符紙,左看右看。奇怪,剛剛不還是黃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變黑了。
想到一個可能,我白了臉。
小說里有說過,符紙護是有缺陷的,當符紙阻擋了一次有惡意的攻擊,就會消耗里面所儲存的能量。
一旦能量耗,符紙就會整個變黑,失去效力。
難不這個符紙,還真的幫我提檔了幾次劉偉的攻擊。
虧我還不知道天高地厚,肆無忌憚的在劉偉面前走來走去。
如果沒有這張符紙,我簡直不敢想象……
越想越是難過,可是難過的時候,我最需要的人卻沒有在我邊。
但到你真的想和我人鬼殊途,你走你的關道,我做我的獨木橋嗎。
他不是說如果我想他了,閉上眼睛,心理默念他的名字,他就會馬上出現嗎。
我閉上眼,默念到:將離……將離,你在哪里?將離。
我在這里,想我了嗎?一個聲影從我背后擁抱著我,悉的氣息,悉的冷,悉的聲音。
我故作生氣:“你過來都不跟我說一聲,還得我擔心。”
將離慵懶的說:“你忘啦,那幾天是鬼節。我理些事去了,去的急。”
我也想,確實,好像是到七月十五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誰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要知道,現在可是凌晨1點了。
我轉過頭去,將離已經離開了,他又忙去了吧。
我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葛瀟瀟的電話。
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到學校去了,聽說是請假了,這些天,他的跟班,也沒來找我的麻煩。
我的耳子總算是清凈了不。
“救救我。”我一陣惡寒,居然又是這句話。
這幾天,我被劉偉折磨的,腦子里面一直在重復播放這句話。
真是夠啦,我不想多說,直接掛掉電話。
劉偉,你還有完沒完了!!!
掛斷了電話,這三個字還是好像在我的耳朵邊重復播放著。
真是要瘋了。
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還能不能過了。
還能不能有一點正常人的生活了。
見到一個鬼也就算了,居然接二連三的見鬼。
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劉偉死的那天我又不在現場,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要我幫,還不如,找他那個新朋友。
他那個新朋友,一看就知道,家里在社會上是有些地位的。
不管到時候做些什麼,就算是調查真相,也比我來得方便。
我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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