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可不知道駱銘在心里已經把他劃歸了外人,還在那兒興致地追問況。前頭駱銘不想回答,楚恒問多了之后,駱銘什麼別的也不說,只問了他一句話,就功讓他閉上了,駱銘說的是,“昨天那酒,不是酒吧?”
對于自己的酒量,駱銘是心里有數的,他醉酒的時候不大多,便是真醉了,稍微躺一會兒,多去幾次茅房,這酒勁也就過去了,但昨天很不同,是他太相信楚恒了,才讓楚恒得了機會。可現在事已至此,錯是他犯的,責任自然該由他來擔。
不過就算不追求楚恒的責任,有些話還是該說在前頭的,“這次就算了,若還有下次……”
駱銘話說到一半,楚恒忙沖他擺手,“不會不會,不會再有下次了,那藥很貴的,買一次就夠我傾家產的了。”當然,不僅僅是藥貴,酒和姑娘也不便宜。但誰讓駱銘是他兄弟呢,為兄弟不說兩肋刀了,花些銀子還是能舍得的,千金散盡還復來嘛!
湯媛有些忐忑地睡,一覺睡到天大亮,第二天一早掙扎起,就準備去夏府看一下夏芷瑜的況,還沒出門呢,就被二哥湯楷給攔住了。
“聽說你要出門,準備去哪兒?”
“我……出去走走。”湯媛現在可不敢說要去見小魚兒,就怕只比楚狐貍笨一點兒的哥哥猜出端倪來。
“想去哪兒走,我今天剛好有時間,可以陪你一起去。”
“楚狐貍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他明明答應我什麼都不說的。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你該楚大哥,他什麼都沒說,就讓丫鬟把你換下來的裳給我送過去看了看。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替府里省銀子了。那麼現在,你要和我說說你那裳是怎麼來的嗎?”
“我突然覺得有些累,我先回房再休息會兒。”
“嗯,你想要買什麼,不用自己親自出去,吩咐下頭的人就行了。如果這點兒事都辦不好的話,那們也沒有繼續留在你邊的必要了。”
“知道了,我不出門。”
夏府之中,夏芷瑜略微洗漱了之后,幾乎倒在了臥榻之上,雖然很累,但一時有些睡不著。原來做侯夫人的時候,夏芷瑜也參加過這宴那宴的,說是應酬,其實不過是應付。
子在閨閣之中的時候,不論是言語還是行為,那都得自我約束,多有些口是心非的意思。出閣做了婦人之后,不論言行,那就都放開了,特別人多的時候,有些人為了引起旁人的注意,多會說些寡廉鮮恥的話。比如那些武將的家眷,就偶爾會說起與他們聚離多的夫君的房事,旱的時候旱,澇的時候澇死。澇了之后,至能在臥榻上躺上三五天……原來夏芷瑜只覺得們有些夸大其詞,昨晚倒算是……有些會了。
約約間,夏芷瑜聽到了屋子里頭有說話聲,勉強抬起了眼皮,猛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弟弟,“小瑾,你干嘛?”
“姐,你昨晚……和湯姐姐做賊去了嗎?瞧你這眼圈兒黑的,和被人打過一樣。還有你這聲音,怎麼這樣啞。”
若是天涼的時候,夏芷瑜還能說是了涼,染了風寒,所以嗓子有些啞。但這會兒是盛夏,“你湯姐姐寵,屋子里頭放了好些個冰盆,我昨晚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冷,沒想到……可能是有些涼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和秉燭夜談,說了太久時間的話,聲音這才有些啞。”
“你們經常見面,怎麼還有這麼多話要說,子就是啰嗦。”
“夫子讓你在家,不是休息的,是好好讀書的,你今天書讀了多了?”夏芷瑜算是發現了,自小瑾開始讀書之后,對于子好似偶爾有些輕視之意,這是夏芷瑜不希看到的。
“姐,這不管做什麼事兒,那都得張弛有度,我自己心里有數的。”
“姨娘人呢?我剛才好像聽到的聲音了。”
“姨娘看你眼底發黑,去廚房買湯去了。說是我讀書辛苦了,也給我喝一碗。”
“你這麼喜歡湯,那我的那碗也給你喝好了。”夏芷瑜這會兒只覺得累,只想好好休息,不想起來,不想吃東西。
“你原來常說,不管東西好賴,總是姨娘的一片心意。怎麼今天嫌棄起來了?”
“就是有些累,不想吃也不想喝。”
“你該不會是病了吧?”夏知瑾手了夏芷瑜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不熱呀。”
“我沒什麼事,多睡睡就能好。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的。”
“姐,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因為上回四姐……把你的搞壞啦?”
“你現在就想著怎麼好好讀書吧,別的事兒,別多想。不過瀉藥罷了,哪里能搞壞子,再說也過了那麼久了,早就好了。”
夏知瑾還想說什麼,謝姨娘從門外進來,“瑜兒醒啦,正好,趕起來,趁熱喝湯。”
此兒裝睡顯然已經不可能,夏芷瑜只能努力起,才剛起到一半,就‘啊’了一聲,又躺了回去。聽到夏芷瑜的靜,謝姨娘手中舀湯的勺子又重新掉了回去,“怎麼了?瑜兒你哪里疼?”
腰疼、疼、胳膊疼……渾就沒有不疼的地方,睡之前還沒有這麼強烈的覺,睡了一覺之后,痛加強了。在某一刻,夏芷瑜有些害怕,該不會真如當年聽說的那般,三五天都起不來吧?
但這樣的話,本不能明說。于是夏芷瑜避開了謝姨娘關心的和夏知瑾探究的目,只道,“可能昨個兒和圓圓鬧得有些兇,閃到腰了,當時只覺得一點點疼,沒想到睡了一覺之后,疼得有些厲害。”夏芷瑜知道,一個謊言之后,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
“閃到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來,給姨娘看看。”
“哎呀,姨娘你別我,疼的厲害。我沒事兒的,躺躺就能好的。”此刻上一片狼藉,姨娘也是經過人事的,一看就能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那怎麼辦?不然姨娘讓人去給你請給大夫來看看?”
“別,太丟人了。我沒什麼大事兒,躺躺就能好的。”
“你年紀小不知道,這子的腰那可重要了,這以后啊,不管是嫁人還是生孩子……”見謝姨娘準備長篇大論,夏芷瑜忙出言打斷,“娘,小瑾在呢。”
謝姨娘回頭看了一臉懵的夏知瑾,“小瑾啊,你先出去,姨娘有話和你姐姐說。”
夏芷瑜:“……”最后還是被迫聽了好一段話,大約是腰對于一個子的重要。好在,裝作疼痛難忍的樣子,姨娘并未勉強開裳給看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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