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要從半個月之前的一天說起。
那一天,肖越剛結束一個案子,風風火火的回到工作室的時候,剛好看到顧明威正在給一個面容憔悴的人倒茶。
“于小姐,這位就是我們老板,您有什麼難盡管跟說。”顧明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把肖越拉到人面前介紹道。
這也不能怪他,誰這人太固執,任他怎麼問都不肯開口。不用想,又是一個慕肖越之名而來的。
“你好,我是肖越。”肖越禮貌而不失干練的朝人出了右手。
“您……您就是肖越?”人猶豫的神里出一不確定,“您就是廣告里說的能幫人解決問題,擺苦惱困境的肖越?”
大多數客戶在見到肖越第一面的時候都跟眼前這個人是一樣的反應,肖越早就習以為常了,誰讓天生長了一副弱不風的樣子?
“這是我的名片,您有什麼難盡可以跟我們傾訴。雖然并不是這世上所有的難題我們都能解決,但是起碼,我們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肖越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功的平了人眉宇間的忐忑猶豫。
“你們……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我想做個死人?”人幾次咬牙,才堅持著把一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即便這家事務所已經經營了兩年之久,即便肖越已經聽過各種奇奇怪怪的訴求,但是開口便提出自個兒想做個死人的,這還是頭一遭。
“呃……您先喝點兒水,慢慢說。”肖越抿了抿,手將茶杯往人的面前推了推。這個小小的作,是在緩解人的心理力,同樣也是在卸掉自己心底的驚懼。
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表達不當,急忙雙手捧起了茶杯。幾口水下肚,人慌措紛的心緒終于平復下來。
“我于小莉……”
在肖越有意識的引導下,于小莉只草草的代了一下自己不會理婆媳關系,不懂得如何討婆婆歡心。
又說對自己的丈夫更是失頂,每次家里有什麼事,丈夫除了把責任都推給,就只會煩躁的咆哮。
肖越自然知道于小莉對自己是有所瞞的,當下也不多問,“那你剛剛說的……說的想要做個……死人是什麼意思呢?”重復于小莉的這句話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到肖越問起這個,于小莉漸漸的止了哭聲,哽咽著說道,“我不想抱怨婚后生活的苦悶與委屈,我只想離開,這個家我一刻都不想多待。肖小姐,求求你,請一定幫幫我。”
“這個……”肖越有些納悶的看著于小莉,“你完全可以拿起法律的武,通過正常手續跟你丈夫離婚啊。”
于小莉聞言苦笑了一下,“肖小姐,說一句不太禮貌的話,如果這世上的事真的都能通過正常手續來解決的話,您這間工作室也就沒有存在的可能了,不是嗎?”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噎得肖越無話可說,同時也讓肖越對于小莉這個人重新審視起來。果然肖越的這個念頭剛起,就聽到于小莉繼續說了起來。
自打于小莉對丈夫徹底的死心,便萌生出了離婚的念頭。可是幾次通之后于小莉發現,離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為了離開那個所謂的家,于小莉嘗試了各種辦法,甚至幾次的離家出走。
可是最后都被那個神通廣大的婆婆找了回來。
婆婆的理由再簡單不過,當年為了娶又是買房又是裝修的,花了家里好多的錢,還沒有生下個男孩來延續香火就想跑,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于小莉永遠記得婆婆是如何惡狠狠的警告自己,若是膽敢跟兒子離婚的話,便帶著七姑八姨到娘家村里去宣揚人養漢恬不知恥的當婦行徑,讓全村的人都在背后們于家的脊梁骨,讓的父母在泉下也不得安寧。
出走不,離婚亦行不通,于小莉絕之際便想一死了之。反正這個世上也沒什麼牽掛了,父母早幾年便相繼離世,唯一的弟弟也早已家立業。
死對于小莉來說,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只需要短暫的痛苦,便可以永遠的擺了那母子倆,永遠的掙上的枷鎖,難道不是嗎?
就在今天清晨,就在江大橋上,于小莉俯看著腳下濤濤的江水,正要縱一躍結束自己可悲可笑的一生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對面大樓的廣告牌上正播放著肖越工作室的宣傳片。
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把從泥沼一般的困境中拉出來,或許還可以好的人生。即便是絕如于小莉,也是對生有著無限的向往的。
“于小姐,是這樣的。您這一單到底能不能接,還要等我們調查研究之后再通知你。”肖越和顧明威對視一眼,“現在可以先說說你的想法,你想讓我們幫你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我想……請你們無論如何幫我制造一個意外亡的假象。”說到這里,于小莉頓了頓,“還不能是簡單的意外亡,必須要讓那母子倆連想起我都不愿意……”
“順帶著還要幫你做個新的份是嗎?明白”肖越一邊問道一邊拿筆在本子上刷刷的記錄著。
見肖越爽快的應下了自己的事,于小莉的眼底瞬間涌起一層淚花,出門前是從包包里掏出十萬塊錢塞進肖越的手里。
“一點兒心意,拜托了!”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于小莉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于小莉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知道肖越事務所的酬金不定,全憑委托人賞飯。
當初肖越定下這條規矩的初衷是不想因為的數額而把真的需要幫助又沒有什麼經濟能力的人拒之門外。
可是實際作起來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真的到了絕的境地,寧愿付出所有的外之來換取心中最寶貴的東西 。
就如同現在的于小莉。
一個沒有正式工作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的家庭主婦,想要攢下一點點存款是有多麼的艱難?
可是為了獲得自由,愿意全部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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