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并未立馬回答,而是坐著沉思。
袁景年也不催,拿著一杯茶慢慢品著,看似像是兩個老友敘舊一般和諧。
好半晌林貴妃這才開口:“不知二皇子何時能讓本宮重回皇宮?”
“不過半月。”袁景年聞言角揚起一得意的神,他知道林貴妃上鉤了。
果然就見著林貴妃站起來:“好,你要本宮做什麼?”
聞言袁景年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時機到了自會有人來通知貴妃。”
三日之后秦歆再次前往皇家別苑。
皇家別苑的守衛依舊很森嚴,要不是三日前安了一位自己的人恐怕秦歆都進不去。
“大小姐,藥師就在宮中,名其怡,是一名宮,會自己潛進去,在西院門口等你,你直接去找即可,不過你們只有一炷香時間,千萬注意時間,我在上次那個地方接應你”
龍丞仔仔細細的叮囑著。
聞言秦歆點點頭,眼睛盯著巡邏隊的方向生怕錯過。
在巡邏隊來的時候,迅速和末端的侍衛換了位置替補進去跟著來到了皇家別苑西院。
避開耳目就瞧著,一個子站在暗,聽到靜朝著自己看過來。
“大小姐。”
“不必多禮,先救人吧。”秦歆聞言拉著其怡進了房中。
袁景知還是于昏睡狀態中,但是況更加嚴重了,面蒼白,而且略微發黑。
“其怡,這種況嚴重嗎?”
其怡看了眼袁景知的雙眸,眉頭皺:“大小姐,這個不一定,若是蠱蟲不出來可能危及生命。現在我需要大小姐割破手指放自己的將手指放在水盆中,引出太子的蠱蟲。”
秦歆二話不說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放在水盆中。
其怡也將袁景知的手指割破放在盆中。
“大小姐要注意,等會兒蠱蟲引出來時,迅速手,防止蠱蟲進小姐,所以需要全程集中注意力,切不可分神。”其怡說著小聲叮囑。
秦歆輕應了一聲,看著盆中自己的和袁景知的相互融。
袁景知的蠱蟲也從口出慢慢向放的手臂自著,約半柱香后,盆中的水已經被染紅了,蠱蟲已經移到了手腕。
秦歆和其怡都十分嚴肅,此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若是稍不留神,蠱蟲可能就會到秦歆的中去。
“小姐,收手!”其怡急速出袁景知的手,與此同時秦歆也應聲收手。
蠱蟲被出來了,秦歆因為失過多面蒼白,卻還是強撐著。
“秦小姐,你怎麼在這?”秦歆正在給自己止的時候袁景知便醒了。
出蠱蟲,加上其怡的金針,袁景知很快蘇醒,只是子虛弱的很。
秦歆急忙走到床邊“殿下,你醒了,覺如何?”
袁景知抬了抬手,看著手上的傷,忍不住皺眉:“孤這是怎麼了?這是哪里?你又為何在這?”
“這里是皇家別苑,殿下在及冠禮上被人下蠱昏迷了,皇帝下令將殿下帶到皇家別苑靜養。”秦歆說著面凝重。
袁景知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和秦歆的手以及那盆水:“是你救的孤?”
“是。”
“為何三番兩次救孤還查明先帝去世真相告訴孤?”見秦歆面上的神,袁景知強撐著坐起來,目落在秦歆的臉上。
秦歆沉默片刻后開口:“殿下值得,我知道殿下并不似傳聞那般,也希殿下不再坐以待斃,主出擊,守護先帝用生命守護的江山,當然我救殿下也是想和殿下做個易,希日后殿下能護秦家周全。”
袁景知聞言盯著秦歆,眸中的神微微變了變:“好,孤便暫且信你。”
“小姐,時辰不早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其怡提醒道。
聞言秦歆點點頭,看向袁景知:“眼下殿下被于此,可要我替殿下傳個話?”
袁景知點點頭,從腰間扯下玉佩,遞給秦歆:“你帶著這個玉佩去找俞落,讓他安排準備好,明日在宮門口接應我。”
秦歆聞言接過玉佩,同其怡除了寢殿。
其怡自是回到了所在的宮殿繼續藏份,秦歆則是趕到宮門口去和龍丞匯合。
拿著玉佩去找俞落。
因著天黑,加上秦歆秦歆穿的裳,剛進門便被俞落拔刀相向,本不給秦歆開口的機會。
畢竟是袁景知邊的親信,武功了得。要是只有秦歆一人恐怕打不過三招。也幸得龍丞是秦家暗衛統領與俞落一起可謂是高手過招。
皇帝自從將太子之后,就將監視太子府的人撤走了,畢竟太子當時還在昏迷之中,與外界無法聯絡,就算外面的人再怎麼厲害也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罷了,皇帝并未放在眼中,也正是如此,秦歆他們和俞落打斗如此大聲也并未引起什麼注意。
俞落若是和龍丞一對一打斗可能難分伯仲,可還有個武藝不錯的秦歆,還是落了下風,不一會兒便被龍丞鉗制了雙手。
此時已經是深夜,俞落并未認出秦歆。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太子府!”俞落掙扎著怒吼。
“是太子殿下派我來的。”秦歆似是怕俞落不信,拿出了袁景知給的玉佩。
俞落看見了玉佩便不再掙扎。
秦歆朝龍丞看了一下揮了揮手:“放開他吧。”
龍丞這才松手,解開束縛,俞落當即面焦急的接過玉佩:“秦小姐!你見著殿下了?”
說著面上神越發的焦急。
“是。殿下讓我轉告你,做好準備明日去宮門口接應他,瑜大人最好是準備一輛馬車。”秦歆說著聲音冰冷,在漆黑的夜里人不敢忽視。
“殿下如何了?”
“殿下中了蠱,今日剛剛出蠱蟲,還比較虛弱需要靜養幾日。”
俞落一向不喜秦家的人,所以對秦歆所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殿下為何會中蠱?你又為何知道?”
秦歆自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戒備,只冷冷的道了句:“我自有辦法,而且我對殿下絕無壞心,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話我傳達到了,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和龍丞越墻而去。
玉瑤看見秦歆回來當即關上房門:“姑娘你怎麼臉這麼蒼白,是不是傷了?”
聞言秦歆搖搖頭:“我沒事,休息片刻就好了。”
“姑娘,奴婢自小就和你在一起,可如今姑娘有什麼事兒,都不對我說,總是藏著掖著,姑娘這是不信任奴婢,還是瞧不起奴婢。”玉瑤見秦歆如此,心中微微有些委屈,轉過去。
秦歆見此很是無奈的笑拉過玉瑤的手“我怎麼能不信你。”
“那姑娘倒是說說,前幾日夜里還有今日夜里,你都去哪里了?還有你為何臉如此蒼白?”
秦歆將玉瑤拉著在自己旁坐下:“我不是故意瞞你,我是怕你擔心,別生氣了,我這就告訴你,太子及冠禮當日不是昏迷了嗎?我心里不安,著實擔心,前些日子便找人帶我去皇家別苑瞧了一下,我發現太子殿下中了蠱,命不久矣,你也知道,如今皇上視秦家為眼中釘,我們必須依靠太子,于是今日我便帶了藥師去皇家別苑為太子診治”
“這麼嚴重?”玉瑤聞言也是嚇著了,當即捂著心口。
皇上若真的是要對付太子,那自家小姐這豈不是在以犯險,想著可能發生的事,玉瑤面更是白了幾分。
當即拉過秦歆的手:“小姐傷了?”
聞言秦歆無所謂的搖搖頭:“不過是取了點,不礙事的,只是今個著實有些乏了,休息吧。”
玉瑤一聽趕應聲:“我給姑娘打水去。”
說完便轉離去了。
秦歆也著實累了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心里滿滿都是太子的事兒。
另一邊的袁景知也失眠了。
袁景知自從醒來后就思緒萬千,秦歆對自己多次相救,此次更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令他不已。
另外,袁景知知道這次中蠱必是皇上的手筆,因為一旦自己及冠禮功舉辦,那麼他就可以設立東宮,這對皇上是一個重大的威脅。
看著這次皇上不僅僅想要廢除自己這個太子這麼簡單,而是想要自己的命啊,自己再不反抗是不行了。
第二日一早袁景知便從皇家別苑溜了出去。雖然皇上將袁景知在皇家別苑,但皇上本沒想過袁景知會醒過來,所以并未下令太子不能出宮,只是加強巡邏防止外面的人進去,這到給袁景知提供了便利。
巡邏的侍衛看到袁景知出去也不敢攔,于是袁景知便趁此回到了太子府。
當皇上得知消息時袁景知已經上了俞落帶來的馬車。
俞落為袁景知掀開馬車簾子:“殿下,可如何了?”
“無大礙,但還是要修養幾日,你將孤康復已經回太子府的消息散播出去。這次能出來多虧了秦大小姐,為了防止皇帝險狡詐又將我,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不給皇上留借口。”袁景知說著背靠在墊上,面很有些疲憊。
俞落點點頭,心中卻有些疑:“皇家別苑守衛森嚴,屬下探訪了幾次都沒能進去,秦大小姐是如何進去的?還有,和秦大小姐一同的那人武藝十分高強,依屬下看秦家不可相信。”
“俞落,休要妄言,秦大小姐是孤的救命恩人,不得污蔑,至于那位武藝高強之人,秦大小姐必定是流之輩,那人許是父兄留下來保護的。”袁景知抬了抬眼皮子,眸中的神卻是俞落心中震驚。
“孤自有分寸,你準備一下,皇上不想讓我及冠,我便定要及冠設立東宮。”
“屬下明白”
俞落的作十分迅速,不過半日,宮中外便都知道太子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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