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停車場,白書雪見到了正靠在車邊煙的淩霄。
下意識地深吸了幾口氣,強行抑製住將他一刀捅死的衝,這才冷著臉朝他走了過去。
淩霄看了看白書雪,回想起在病房裏的旖旎,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想到會把你氣這樣,不好意思,”淩霄解釋道。
“你不用解釋,”白書雪冷著臉上了車,沉聲道:“你現在恢複神智了,可以自己管好自己了,我們也管不了你,既然如此,那就徹底放你自由吧。”
“什麽意思?”淩霄好奇道。
“從今天開始,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白書雪咬牙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希你離我遠點!”
“好吧,”淩霄歎了口氣,手想要去拉車門,結果白書雪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走了。
完蛋,這是真生氣了。
淩霄歎了口氣,走到醫院外麵,在街邊隨意尋了一點晚餐吃掉,隨即便打了一輛車子往家裏趕去了。
趕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他和白書雪是和白雲山夫婦住在一起了。
一座洋樓小別墅,帶著前後院,在海都市這樣的大城市中,也算是價值不菲了。
還沒進屋,淩霄就已經覺到家裏的抑氣憤。
果不其然,進屋之後,立時就看到一臉沉坐在沙發上的沈和茹。
白雲山的麵也不太好,此時正在旁邊唉聲歎氣地著煙。
白書雪雙手抱,麵朝窗戶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到淩霄,沈和茹手抓過旁邊的掃帚,咬牙就站了起來。
“你還有臉回來?”沈和茹怒聲問道。
“和茹,事已至此,有話好好說,還是不要手了吧,”白雲山連忙拉住了沈和茹。
淩霄在白家祖宅一腳踹飛白俊的場景曆曆在目,他不希沈和茹也遭這樣的待遇。
雖說淩霄是小輩,就算沈和茹打幾下也沒什麽,但是關鍵的問題是,白雲山不確定淩霄的神病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他不敢冒這個險。
沈和茹被他一提醒,也回過神來,不覺是丟掉掃帚,瞪著淩霄道:“淩霄,你的神病已經好了是不是?你現在腦子清醒了是不是?”
淩霄點了點頭。
“好,很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燒掉那幅畫?你這麽幹,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我們一家人都要被你害死了!”沈和茹厲聲質問。
淩霄皺皺眉頭,沉聲道:“那幅畫是我買的,我看著不爽,隨手就燒掉了,有什麽問題嗎?”
“你現在還說那幅畫是你買的?你還真是!”沈和茹氣得麵漲紅。
“是不是我買的,你可以問書雪,”淩霄走到旁邊坐了下來,不想解釋太多。
他算是看了,他的話對於沈和茹來說,連狗屁都不是,沒有毫的可信度。
白雲山和沈和茹麵麵相覷,疑地看向白書雪。
白書雪此時正自怨自艾生悶氣,本不想理會三人之間的爭吵,但是無奈淩霄點名要解釋,也隻好轉對白雲山夫婦道:“沒錯,那幅畫的確是他買的。”
沈和茹好奇道:“書雪,你怎麽就肯定那幅畫是他買的?那明明是他從白為記家裏的,他哪裏來的錢買畫?”
白書雪搖頭道:“那是白為記栽贓陷害他,上午的時候,為了演示蜃樓丹青,白為記特地找到我道歉,承認了這件事。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白為記。”
沈和茹愣住了,白雲山一臉尷尬。
淩霄對白書雪的回答很滿意。
他最欣賞的就是白書雪的這個特點,很誠實,即便心裏很憤怒,很委屈,但是依舊會實事求是地說話。
“這麽說來,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在陷害淩霄,老爺子後來更是把功勞轉嫁給了白俊,”白雲山歎了口氣,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哼笑道:“這就很好解釋了,淩霄應該也是一時義憤,所以就爽當把那幅畫給燒了。”
“一時義憤就這麽幹,他以為他是誰?”沈和茹冷哼一聲,瞥眼看了看淩霄,氣憤道:“這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份和位置,你不過是一個廢贅婿而已,白家賞你一口飯吃,已經是恩同再造,占你一幅畫怎麽了?犯得著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鬧出來嗎?你這是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裏,也就沒有為我們家的將來考慮過,就是莽夫行為!”
話是這麽說,但是針對這件事,沈和茹沒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苛責淩霄,這讓很有一拳揮空的失落,心裏的那口氣,總覺得不順。
白雲山看向淩霄道:“淩霄,你媽說的沒錯,你以後做事是要多多思前想後才對,不能再這麽衝了。”
“我已經不是傻子了,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淩霄回道。
淩霄的話,讓沈和茹立時抓住了機會。
冷笑一聲,看著淩霄道:“是嗎?聽你的話頭,你已經是個人了,不需要我們管了,是不是?”
淩霄點頭道:“你們是長輩,你們的話,若是有道理,我自然會聽,但是如果沒任何道理,那我也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沈和茹哼笑一聲,語氣突然變得嚴厲,喝聲道:“你站起來聽好了,不要坐在我的沙發上,你以為你是老太爺呢?”
淩霄淡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他犯不著因為這種小事和沈和茹置氣。
“有話您說,”淩霄回道。
“首先,”沈和茹深吸了幾口氣,費力地眉心,這才沉聲道:“首先,你和書雪這個婚結得不明不白,從上講,我們全家都不能接這件事,書雪肯定更加不能接,這一點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淩霄點了點頭,回道:“我很清楚。”
“好,你知道就好,以前你一直瘋瘋傻傻的,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很多話沒法和你談,現在既然你的病好了,頭腦清醒了,那很多話,我們就必須得說清楚才行。”沈和茹繼續道。
白雲山好奇地話道:“淩霄,你的病不會再犯了吧?”
“你這話不等於白問嗎?他怎麽知道會不會再犯?”沈和茹哼聲道。
“我知道,”淩霄看著老兩口,堅定道:“爸,媽,你們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犯病。”
白雲山疑道:“你怎麽知道自己不會再犯病?”
沈和茹和白書雪也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話為何如此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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