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湯裘的作品之中,蘊含了氣場。在葉川的闡述下,旁邊衆人懵懵懂懂,半信半疑,不明覺厲。但是也有人,完全不信。
“這氣場,又與我有什麼關係?”高質問道,他臉鐵青,覺得自己不能替“鬼”,背了黑鍋。
“自然有關。”
葉川淡聲道:“就是由於,湯師傅的木雕之中,蘊含了氣場。所以他的作品之中,一個個人圖,都於未開眼的形態。”
“嗯……”
頓時,衆人心中一,各有所思。
與此同時,高心臟一,莫名有幾分發悸然:“未開眼,那是湯老師雕刻的習慣吧,你扯上氣場幹嘛?”
“這不是習慣,而是謹慎。”
葉川輕笑道:“你不懂風水,所以不明白。在風水行業之中,給一件東西開眼,就如同尋龍點一樣,可不是簡單的事。”
“又是風水,又是氣場,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瞎扯什麼。”高打斷道:“反正錄像證明了我的清白,這事與我無關。”
“年輕人,不要急躁,聽我把話說完。”
葉川指頭一,輕輕晃道:“真的假不了,你都說了,有視頻爲證,難道我還能隨口說幾句話,就把污衊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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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高氣憤道:“我也要看看,你怎麼信口雌黃。”
“這不是信口雌黃……”
葉川輕嘆:“所以才說,這世上最難的,就是專業與非專業通,對方都不聽你的……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王教授開口道:“年輕人,你說吧,我們願意聆聽。如果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自然相信。要是你胡扯一通,就不要怪我們置之不理啦。”
“這是自然。”
葉川一笑,坦然道:“實際上,這事應該讓湯師傅說的……只不過,他是事主,如果他說的話,恐怕你們不信,說不定還覺得,他是在訛詐你們……”
“哼。”
湯裘冷著臉,心裡卻很贊同。有些事,確實要第三方來論證。他開口的話,一幫學生肯定以爲,他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然維護自己的利益。
“你們都是人,誰知道會不會偏袒……”高嘀咕起來。
葉川置若罔聞,繼續道:“廢話不多說了,言歸正傳……對了,我剛纔說到哪裡的?”
“……氣場。”
沉寂的人羣中,蕭萌舉著小手,水靈眸出濃濃的好奇求知慾:“你剛纔說,給木雕開眼很難,不容易。”
“對,不容易啊。”
葉川友好一笑,點頭道:“用我們的行話來說,這相地如相人,點如點艾。給蘊含了氣場的東西開眼,就相當於鍼灸,一針確的刺在位上,人才不會到傷害。如果不慎扎錯了,輕則傷,重則死,可不是開玩笑的。”
“剛纔高拿屑,給羅漢人開眼了,但是他不懂訣竅,自然出現了難以彌補的過錯,導致了木雕氣場紊。”
葉川沉聲道:“結果你們看到了,東西砰的一下,就摔爛了。”
聽完這話,衆人都有些發懵,表很迷茫。
他們覺得,這像是神話……
如果神話都能信,那乾脆相信有鬼算了。反正,在大家眼中,神話與鬼話,都差不多,也沒什麼區別。
“……你胡說八道。”
高反應過來,自然是然大怒,吼道:“什麼開眼,什麼我過錯,本就是無端指責,生生往我上扯,沒有半點證據……”
“誰說沒證明的……”
葉川很淡定,他正想列舉線索,高卻又不客氣的吼道:“我不想聽你瞎扯……我拿屑撒在木板上,又不是刻在上面,風一吹就散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的責任……你這是無中生有,赤果果的栽贓陷害。”
“誰告訴你,屑就沒有痕跡啦?”
葉川嗤笑,隨手在旁邊,抓了一把屑,然後攤開手掌,讓其他人看得清楚:“你們睜大眼睛,仔細的瞧好了……這屑可不是單純的木屑,其中可是摻雜了其它質。”
“什麼?”
一幫學生眼睛圓睜,連忙來觀察。果不其然,大家在原木的屑中,看到了微微的紅點,不知道是什麼雜質。
“如果說,只是單純的木屑,哪怕撒上幾百斤,都不可能撼木雕分毫。”
與此同時,葉川嘆聲道:“可惜,不巧的是,在這木屑之中,卻摻雜了雜質。偏偏這雜質更有引氣的功效,就相當於一導火線。你拿屑開眼就罷了,最後還要揚手一灑,就猶如火上澆油,不出事纔怪……”
旁邊的湯裘忍不住嘖了一聲,眼中流出許異。這些關鍵的線索,也是他看了錄像之後,才琢磨出來的。他的結論,也與葉川別無二致。
“不可能,你們這是瓷,這是訛詐。”高肯定不信,義憤填膺。
王教授皺眉,問道:“年輕人,你說說看,木屑中到底摻雜了什麼東西?”
“硃砂。”
葉川直言道:“紅的質,就沒是硃砂。所以他以屑,灑在木雕上的時候,肯定會留下一點痕跡,相當於給人畫上了眼睛,也就是開眼。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檢查木雕碎片,看看羅漢眼睛部位,是不是有紅殘留質。”
衆人聞聲,一個男學生壯著膽子,小心翼翼撿起了一塊碎片。他看了一眼,臉變得有些古怪,就遞給了王教授。
旁人視線瞟去,輕易在碎片上,發現了微微的紅跡。由此也可以知道,葉川的推測……好像沒錯。至可以確定,木屑中真的摻有硃砂。
一時之間,衆人不由得看向了高,眼神怪怪的……
“你們真信他啊?”高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他張狂大道:“什麼風水,什麼氣場,都是迷信,本不能相信……”
是不能信……問題在於,鬼更不靠譜啊。
如果風水氣場不能信,那麼木雕摔了,怎麼解釋?
反正在他們看來,不管是鬼,還是風水,都屬於靈異事件,沒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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