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第一張拘魂馬并沒有起到效果,蔣塵并沒有太過意外。
他從兜中掏出另一張拘魂馬,好在他特意多備了一張。
原本一個人每次只能用一張拘魂馬,不然對于驚嚇的人和燒拘魂馬的人都有危害。
但剛才蔣塵已經對嬰兒用過安魂印,所以嬰兒可以再承一次拘魂馬而無恙,而蔣塵自己,自然有能力保證不會到損害。
蔣塵再一次把手里的拘魂馬用火柴點燃。
這次他并沒有站在一邊看著。
在點燃拘魂馬的同時,他腳踏震離位,手掐印訣,口中開始念著拘魂咒:
游魂,何留存,
三魂早降,七魂來臨,
河邊野,廟宇莊村,
公庭牢獄,墳墓山林,
虛驚怪異,失落真魂,
今請
山神五道,游路將軍,
當方土地,家宅灶君,
吾今差汝,著意收尋,
收魂附,助起神。
天門開,地門開,千里郎送魂來,
弟子急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旁邊梁宇三人很快又睜大了雙眼。
他們發現明明是同樣的兩張拘魂馬,第一次點燃時不合常理的緩慢燃燒,而這第二次點燃魂馬,卻又如正常紙張一般快速燃燒著。
更詭異的是,地上的蠟燭也如紙張一般,以眼可見的速度向下燃燒。
這可讓三人吃驚不已,如果不是剛才蔣塵的提醒,恐怕三人早已經驚呼出聲了。
在蔣塵把拘魂咒的最后一個字念出來后,地上的拘魂馬也燃盡了最后一,又化為一堆黑灰落煙灰缸之中。
而那蠟燭,竟然也在短短時間燃燒三寸有余。
全程注視著蠟燭的蔣塵,眉頭完全皺了起來。
事有些不好辦了。
蔣塵抬頭對梁宇說道:“梁先生,把燈打開吧。”
梁宇依言打開了室的電燈。
梁宇看著蔣塵的表,心里一沉:“蔣師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梁先生,事恐怕不簡單啊。”
蔣塵頓了頓,解釋道:“我先前點的蠟燭是用來應靈魂氣場的,如果有生魂經過,蠟燭的火苗會如風吹般,搖曳不定。”
“而我剛才先是燒了拘魂馬,但是很明顯,蠟燭紋不,顯然招魂失敗。”
“而第二次燒拘魂馬,我同時里念著拘魂咒,二者相互加持,本應該很容易找到并帶回你兒子所丟失的魂魄。”
“但結果顯而易見,又失敗了。這麼看來,只有一個可能了。”
“什麼可能?”梁宇趕問道。
“那就是,你兒子丟的魂出了意外,應該是被困住了。”
“我兒子的魂給困住了?什麼意思?”梁宇有些不解。
“你兒子的魂很可能是被困在某地,并不是如同普通丟失的魂魄一般,四游離著。”
“但并不確定是被有修行的人困住的,還是被一些妖靈怪所困,當然也可能是你兒子的魂因為某些原因,自己選擇留在某地,不愿回歸。”
“那蔣師傅,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梁宇顯然有些慌了。
他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睿智。
他年近四十才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寶貝的很。
而他知道,他現在能依賴的只有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梁太太,你應該記得孩子在哪到驚嚇的吧?”蔣塵看向梁宇妻子,開口問道。
“記得,離別墅并不遠。”
“那就好。那咱們先去事發地看看吧,如果能在那里找到就最好了,不能的話再想辦法吧。”
“好,需要什麼你盡管說,我讓人去準備。”
“倒不用買什麼了,我都準備了。但是有一件事確實只能你做了。”
“需要我做什麼事?”梁宇趕問道。
“梁先生,你想辦法查看一下你兒子驚嚇到現在,事發地這幾天的監控錄像,看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在事發地出現過?我們要確定你兒子的魂不是被人給帶走了。”
“好。我這就代他們去辦,一會就能有消息。”梁宇趕讓保鏢去查監控。
蔣塵又轉頭看向楊慶林:“楊哥,我讓你帶的檀香帶了吧?”
“在我車里呢,我現在就下去取。”
“麻煩楊哥了。”
楊慶林趕忙走了出去。
對于蔣塵讓自己跑,他倒沒有任何怨言。
他很理解梁宇對蔣塵的態度,能力決定待遇,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殘酷。
他能有現在的就,都是因為他以前店里也有一位老師傅的緣故,而那位老師傅僅僅在他店里呆了一年。
所以他更知道,同樣有真才實學的蔣塵的重要。
說的難聽點,結蔣塵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有怨言。
“梁先生,我還需要一你兒子的頭發,最好是長一些的,要連著發拽下的,不能用剪斷的。”
楊慶林走后,蔣塵又對梁宇說道。
剛才在孩子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孩子腦后留著一縷長發,扎一個小辮子,看長度正符合他的要求。
梁宇并沒有多問為什麼,直接輕抱起孩子,讓妻子拽下一頭發。
在此過程中,睡中的孩子只是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卻沒有醒過來。
蔣塵他們剛取到頭發,下樓去取檀香的楊慶林也回來了。
蔣塵接過楊慶林遞來的檀香,從中取出了一只。
“小塵,點香不應該是一起點三支麼?”
旁觀的楊慶林忍不住問道,他記得多數時候上香都是三支的。
聽到楊慶林這麼說,蔣塵笑了:“楊哥,其實你說的點香必須點三支,這是不對的。佛教的通常是三支香,代表著佛、法、僧三寶,但偶爾也有例外,只點一支清靜香的。”
蔣塵說著話,接過梁宇妻子手中的頭發,繼續說道。
“道家則是一、三、九支香都有的,三支香是最常見的祈福,敬神用的;而東北有立堂口的供奉仙神比較多,便用九支香;我們這次用一支香則是用來尋魂。”
說話的同時,他一手拿著頭發另一只手拿著香,把頭發在香的一端順時針纏了三圈,然后系了一個很復雜的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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